南宫雪看向他,眼里有着询问。
严栩赫望着她的眼神中,是她熟悉的柔光,就如他的容貌,已潜移默化中印在她的心中,他柔声说道,当然也是说给所有人听得,“父亲和我都是稀有血型,当然,还有我们的孩子,我已经给我的女儿娶好了名字,叫严思麒,小名叫念念!”
念念是遵从了罗西的意思,当时回到B市时,罗西叽叽喳喳要给孩子取名叫南宫念!没想到严栩赫还记得,也这么有心让孩子的小名叫念念。应该是麒麟才对,他现在给女儿取名叫麒,莫非还期望自己给他生一个麟吗?
“老夫人……老夫人……少爷……少奶奶……”大厅的门外又想起一阵狼哭鬼嚎,披头散发的吴妈跌跌撞撞跑进来,噗通一声给严栩赫跪下,像小鸡吃米似地磕着头,“求你们不要把我们赶走,我们知道错了,给我们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好不好,求求你们了!我从十几岁就进了严家,现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让我们一家去哪儿?呜呜……我们真的错了,我们改,还不行吗?您让我们上哪儿?”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严栩赫收敛住眸中的柔情,冷冰冰地看着地上的一家三口。
“少爷……”瘫趴在地上的管家凄苦的说道,“我离开老家都三十多年了,再说,我老家早就没人,您让我……”他不敢看严栩赫的脸色,但隐隐感受到少爷的身上透着一股杀气。
“哼!”严栩赫想起他们一家人的作恶多端,恨不得再补上一脚,但看他风烛残年的模样,只怕这一脚下去,会送他上西天,他那个狗熊儿子已被冷风折磨的不成人形,更是不禁打了,“就凭你们儿子昨晚所做的事,将你们三人碎尸万段也不为过,要让我留下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带着你们的猪猡儿子快滚,免得弄脏了我的眼。”
那对自作自受的老夫妇知道再说只能让严栩赫更加厌恶,而昔日那个不可一世的曲影也指望不上了,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他们搀扶着儿子仓皇地离开,连儿子身上的绳子也来不及解,生怕严栩赫反悔,要严惩他们一家。儿子明明已经被折磨的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还被多此一举的捆着,直到出了严家大门,他们解开儿子身上的绳子才知道,儿子的双臂被绳子捆废了。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真是报应啊!
“赫,之前的所有下人都离开了。”冷风大步流星走进来,及肩的长发微微散开,显得有些狂放。
“严栩赫,你简直就是一只白眼狼!”严栩赫还没回答冷风的话,曲影就在一旁厉声尖叫。想到今后家里的佣人都是陌生人,而且他们再也不会听令与自己,想到年迈的父亲和方澜一大早就被曲霞给带走了,今后,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成了孤家寡人,还要和南宫雪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这不是让她怄气伤肝吗?
哼!我是白眼狼?严栩赫不屑一嗤,黑眸阴戾,“母亲,这些年来,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而你呢?我们不说别的,就说昨晚发生的事,你竟然对自己的亲孙女下毒手,幸好雷子夜在那里,不然,看你今后怎么跟严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不过,父亲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他的律师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和理由让法院判决你们离婚!”
曲影一听,一下子畏缩到沙发上,有气无力,想到离婚,想到自己的悲惨结局,她鼻子一酸,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起来,“赫儿啊……我十月怀胎……我容易吗?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感恩的吗?太没良心了!你也在养孩子,今后你老了,你的孩子也这样对你,等到那一天,你会追悔莫及……”
“放心,我不会有那一天的。”严栩赫脸色微冷,他接过曲影的话,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会给我的孩子一个温馨的家,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我不会给我的孩子灌输仇恨,我要让他们坦坦荡荡地生活,踏踏实实做人,让他们自由恋爱,让他们寻找自己的真爱,绝不干涉他们的婚姻!”
说着,拥住南宫雪的肩头向外走去,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不能将时间浪费在没有良知的母亲身上。
“严栩赫,你给我站住!”曲影伸手一摸眼泪,慌忙站起,她知道儿子这一走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体己的人,这不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
走到大门口的严栩赫没有回头,但还是掷地有声扔回了一番冷冰冰的话语,“对你,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但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让我心灰意冷!等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之后,我会重新给你安排一个地方,让你安度晚年!”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就算她再怎样恶毒,他终究是狠不下心。
曲影一下瘫倒在地上,没有了一点生机,双目失神地望着那相拥而去的背影,久久缓不过气来,她要去找严东平,希望他看在他们有一个儿子的份上,原谅她!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自己的晚年也太凄凉了!
曲影瘫坐在地上,久久缓过来一口气后,对身边杵立着的一名中年男人命令道,“备车,我要出去!”她要去找严东平,希望他看在他们有一个儿子的份上,撤销离婚起诉,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自己的晚年也太凄凉,孤苦伶仃了。
于是,首次有了后悔的心思!
可那个中年男人好似从外星来的,听不懂她话似地,无动于衷。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曲影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将满腹的怨气撒在身边这个男人身上。
“对不起,我只听命于少爷和少奶奶!”对于曲影的谩骂,扑克脸男人淡淡挑眉,公式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