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门外涌进一些炎帮的人,罗修也闯进来。
姓裴的男人一看自己中计了,忙丢下箱子,拿着匕首向手脚无法动弹的南宫雪刺去,“严栩赫,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你的女人陪葬!”
后面就是墙,南宫雪又无法躲开,面对疯狂扑过来的男人,她认命地闭上眼睛。
随着罗修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小雪……”
“嗯!”的一声闷哼,没有预期的疼痛,她只感觉身体腾空而起,有一个宽阔而温暖胸膛,饥饿、疲累至极的南宫雪昏了过去。
严栩赫双臂一僵,只觉的一团柔软贴在他的怀里,令他的心,有些迷醉。
南宫雪从昏迷中醒来,四下里一片洁白,周围陌生而安静,正在疑惑之际,便感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移动视线就对上了夏逸辰深潭一样的眸子,里面布满了心疼和疲惫,视线交触的刹那,南宫雪心尖一阵微微刺痛。
他是在心疼她!南宫雪苦笑,如果她死了,能换来他的心疼,也不枉她爱了他一场。
结婚四年来,她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爱。要是没有那个黑色的下午,要是她不返回翠****流,不去偷听他们母子的谈话该多好,就让她糊里糊涂享受着幸福,挥霍着他给予的爱!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切都毫无预警地发生了!
“雪儿,你醒了?”看到南宫雪睁开眼睛,夏逸辰兴奋的说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也给你添麻烦了!”南宫雪眨了下眼,长睫也遮掩了她眸中的情绪。
夏逸辰听到她的话,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什么绞住了,有些透不过气来,他轻叱道,可口吻里宠溺居多,“雪儿,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什么对不起,你是我的妻子,我担心你是应该的。只是,民主大道的地下水管爆裂,导致一半的市民无法用水,事关重大,影响也很大,所以,我无法走开,让你受苦了!”
经历了这种磨难,也几乎是濒临死亡的边缘,她的心里涌上一股别样的滋味,不是悲伤,不是欢喜,说不出来的五味陈杂
“逸辰,在此之前,因为工作上的失误,我已经见过严栩赫两次……”她相信凭借他的能力,应该知道了大致的缘由,现在说出来,有种坦白从宽的味道。
“嘘,别说话,你还很虚弱,需要静养。”夏逸辰将食指置于南宫雪的唇边,阻止她说话,他不想她说出的话打破这美好时光。
从门外进来的罗西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过来,看到她醒来也高兴不已,“小姐,你醒了?”将手中装有粥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
南宫雪动了动被包扎的脖子,支撑起身子,“小西……”
“小姐……你受苦了……”罗西双眼红肿,显然是昨晚哭了一夜。
“雪儿,饿了吧?来,我们先吃点粥,等一下,我再给你弄好吃的!”坐在一旁的夏逸辰开腔,语气既是心疼又宠溺。
南宫雪不再说话了,三人都十分有默契,此时此刻谁都不提起关于被劫持的话题。
夏逸辰自始自终的照顾着南宫雪,而她也没有拒绝,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切如常。
直到南宫璟打来电话,“雪儿,听说你今天下午去加拿大?”
看来父亲并不知道她被绑架的事,南宫雪看了夏逸辰一眼,轻轻浅浅地回答着,“是的,我已经和加拿大方面的负责人付波谈好了,今天飞过去!”
夏逸辰一听南宫雪的话,皱着眉头,出言阻止,“雪儿!你……”
南宫雪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举动,继续执着手机对父亲说道,“你就放心吧,到了那边,我会随时和你联系的!”她平淡地说着,内心却酸楚的很。
她知道南宫璟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就连是南宫丽心仪的男人夏逸辰,这个父亲也厚此薄彼,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好,雪儿,出门在外,注意身体!”能听到女儿这样说,南宫璟已经很欣慰,很满足了。
夏逸辰看着南宫雪执意要下床,准备去加拿大,沉声说道,“雪儿,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况且脖子上有伤,怎么去?”
“逸辰,这是我第一次签订合约,而且,我已经和对方洽谈好了,要是失约的话,总不好吧。再说我脖子上的伤也不碍事,反正现在是秋天了,我系上一条丝巾就行了。”南宫雪一边说,一边嫣然笑道。
“雪儿……”夏逸辰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她态度坚决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
罗西愈发担忧地瞧着小姐。
“我没事的,你们就放心吧!”南宫雪的唇边不忘挂上恬静的微笑。
罗西知道小姐心里有事,但她看了一眼夏逸辰,转过头,默默为南宫雪收拾着,清秀的脸上却一片愁容。
送走了南宫雪,走出机场的夏逸辰坐回到他的黑色宝马中,从公文包里拿出今天的几大报刊和杂志,因为昨晚事情太多,他没法看那个心心相印的电视节目。
心情有些紧张的他直接翻到B市晚报的娱乐版,刹那间,他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照片里的人真的是戴红娜吗?
她拿着话筒,气质卓然,那相貌,那身材什么也没变,变得只是她的头发,记得当初自己说过喜欢她的长发飘飘,可如今她只是一头短发。
夏逸辰一字一句读着媒体对这名韩国籍女主持人的报道,他几乎要窒息了,双手紧紧的握起,力道之大让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可见其内心强烈的震惊。
看着这张照片,心中的积郁就越多,他不明白戴红娜如今回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算这个女人什么也不做,可杵在那儿就让他心里感觉不痛快!郁卒到极点的夏逸辰一拳头重重砸在方向盘上,黑白分明的眼眸深沉的什么也看不见!
窗外,天边涌上一片乌云,太阳躲进云层里,给成团的乌云镶上一道光亮耀眼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