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明明好好的在这里,他又上哪里去,找到我的尸体了,还葬在这里呢?
而我司徒琪这个人,却丝毫不知道?
难道,就像那些狗血的小说一样,我穿了?身穿还是肉穿的,不懂!
还是说,我也玄幻了?
有个什么诡异的特异功能,让我有强大的分身术。
一个分身跟顾泽明去了英国治疗精神问题,一个分身,充当了尸体,让慕子言将我给埋葬了?
我一步步上前,走进我的坟前。
不,不能说是我的。
奶奶现在就在我的身后,这样子想的话,会被奶奶说不吉利的。
现在的我,是莫言柒。
而这座坟墓,是司徒琪的,是那个傻傻的爱着慕子言,傻傻的等待慕子言回头的司徒琪的。
我一步步的凑近,直到坟前的时候,我才伸手拨开了,已经将这个墓碑挡去了一大半的那些摆放在这里的鲜花。
此刻,我得不得说出,另一个会让你们震惊的事。
是震惊,不止是惊呆了!
我确定,我没有说错。
因为,当我拨开那些将这个墓碑包围起来的鲜花束之时,我的瞳孔放大了。
呆滞的,看着这个上面保持的十分整洁干净的,贴着我司徒琪的照片,还有写着两行字的墓碑。
如果说,刚刚坟墓上贴着我的照片已经让我有些惊呆的话,那现在这坟墓上的字,更让我错愕不已。
因为那乳白色的墓碑上,精工雕刻着这么几个大字——“爱妻——司徒琪”。
而墓碑的最后署名是——慕子言?
这一刻,有些东西开始在我的脑里凌乱不堪的搅动着。
那是什么,我不清楚。
因为我的脑里,同时还出现这么句话,是当初慕子言在和周亚若的婚礼上,对我说的。
“琪琪,从你跟我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明白,这一天的存在。我慕子言的妻子,只能跟我门当户对。回家去吧,等我蜜月回来,我们再来谈谈。”
我的心,就像被什么钝器,一下一下的割着。
慕子言,明明就说过,他的妻子只能是和他门当户对。而我,从一出生就是一个母不详的孩子,父亲还入了狱。我没有像周亚若那样的傲人背景,也没有钱力物力,可以支持慕子言事业的发展,这样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他慕子言,不是吗?
这些,不也是他当初告诉我的?
那为什么,他要在我的墓碑上,写上这么些字?
我司徒琪,有什么时候,成为他慕子言的“爱妻”了?
就算是五年前我们彻夜彻夜的缠绵,他从来也不会对我多说一个“爱”字,甚至连顾泽明那样给我的承诺,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然后又流产死掉,他看着可怜,所以才在我的墓碑上,写上这么些字,以祈求灵魂的安息,或是自己良心的救赎?
应该,是这样吧……
因为,我只能这么想。
五年前我流产之后是有多么的绝望,有多么的伤心,看文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才会在流产之后,不顾身体的不适,冲起了凉水澡,又再下雨天的时候,发了疯一样的站在雨水中……
这之后,我还患上了抑郁症,每天总寻着机会想要自杀。
好不容易,顾泽明带我到英国将这抑郁症给治好了,并且让我慢慢的接受了这些事实,如果这个时候,告诉我我当年的那些认知全都是个错误,我又怎么接受的下去?
我不会接受的,也不会相信的。
绝对,不会的!
我要离开,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脑海中出现的这些奇思怪想,一定是因为我站在这人迹罕至的墓地才会无端的升起来的,一定是这样的。
但当我抓着我的包包,准备慌乱逃窜的时候,原本将我带领到奶奶墓前的接待人员,却走上前来。
他在我的惊乱的眼神下,慢慢的半蹲了下去,然后将地上,那些刚刚被我拨弄到地上的花束,一束一束的捡起,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回到那座是“慕子言爱妻”的坟前。
然后,他的嘴里还喃喃自语:“这些一定要捡好放好,不然明天被慕少看到的话,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神马意思?
慕子言看到司徒琪的坟上摆着的花束掉下来,会伤心?
这又是个神马鬼道理?
如果他真的会心疼,会伤心的话,那司徒琪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
甚至,就算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摸起司徒琪的大腿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只是听之任之。甚至还一度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准备和别的女人走进礼堂,并且迟迟不肯将这一些,告诉我。
那个时候,我成了什么人了?
是包养的小三,是怀了孕也只能没名没分二奶!
这些,我有说错什么东西吗?
没有!
以前的慕子言,根本就只将司徒琪当成一个消遣的工具。
反倒是在她“死掉”的时候,他要摆出这样一副痴情样,做给谁看?
我吗?
还是坟场的这些孤魂野鬼?
而且,慕子言不是早就已经忘却了司徒琪这个人吗?她的坟前掉了几朵花,又与他何干?
“慕子言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小事情伤心,别傻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怎么突然嘴贱起来。原本我已经收拾好了我的东西,准备离开了,却又因为这个陵园员工的一句话,开了口。
我矗立在这座司徒琪的坟前,安静的看着那个男子,一束束的捡好花,甚至还努力的学习刚刚摆成的那个样子。
有好几次,可能是觉得摆的不怎么,他还拿下来,重新摆了摆。
“你还别小看了。慕少可是很爱他的妻子的,他每天早上一定都会来这里巡视一趟,然后在这坟前放上一束鲜花之后,才会离开去上班的。而且,这坟前的花,都是他自己亲自收拾的。枯萎里的,他便会自己带走,然后带来些新鲜的换上。他说,他妻子活着的时候,他没有送过她什么话,所以也不知道,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所以每天都变了法子,到各处买最为新鲜的花送来。”听了我的话之后,那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员工,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