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你怎么了,快点叫她脱下来。”我伸手,不顾他怀中的女子,扯上了他的袖子。
我觉得,这一定只是个梦。
慕子言,从我十八岁遇到他的那个夏天开始,他给我的一直都是宠溺。
一直都是。
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不管他花费多少钱,都会为我摘下来。
可现在呢?
为什么他不看我,为什么那本该只属于我的他的温柔只给了他怀中那个叫做周亚若的富家千金?
“琪琪,放手,不要任性,婚礼就要开始了,我很忙,你先回家去。”终于,男人在这场碰面中说了第一句话。
只是,那样的淡漠声音,几乎将我的神志吞没了。
难道,真的像所有的人说的,他不爱我,他只是将我当成一个玩物,而他还有真正娇媚的未婚妻,在等待着他的婚礼?
我不相信。
那一定只是我的错觉。
“言哥哥,你说什么?”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我决对不相信这样的淡漠话语,会是他对我司徒琪说的话。
他说,他要结婚,很忙,要我听话的回家?
不,这不能。
我司徒琪才是这场婚礼的新娘,回家的话,谁和他进行这场婚礼?
“言哥哥,你要结婚,为什么我就要回家?难道你真的娶的人不是我?”一直以为,我都认为我很坚强,也很勇敢。
可是在这一刻,我发现我的声音竟然该死的颤抖着。
他们说,慕子言就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门当户对的周氏千金。
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可我就是不相信。
难道,事实真的像是他们一直都在谈论的吗?
我的手,依旧拽着慕子言的袖子,希冀的看着他。
温热的东西,似乎已经蓄满了我的眼眶,从中夺出。
以前,只要我像这个样子落泪的时候,慕子言总是第一时间将我眼角的泪痕拭去,告诉我,我的眼泪是他最为宝贵的。
他不希望看到我落泪的样子。
所以,我习惯了伤心的时候,不掉泪。
可今天,眼泪真的藏不住了。
可他,却没有为我拭去泪水。
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懂。
不懂。
“琪琪,从你跟我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明白,这一天的存在。我慕子言的妻子,只能跟我门当户对。回家去吧,等我蜜月回来,我们再来谈谈。”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中带着沙哑。
他那粗壮的手臂,依旧紧紧的横在那个穿着白纱的女人身上。
那个手臂,司徒琪并不陌生。
每回午夜梦醒的时候,他总是用那双有力的臂膀,圈着我的腰肢,将我带进怀中为所欲为。
而今呢?
听着男人那熟悉的低沉嗓音,我突然笑了。
那些温热的液体,这一次肆无忌惮的滑落。
原来,是我错了……
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个城市相继报道着这个男人即将携手门当户对的女子,踏上红地毯。
他们有的说我可怜,说我就算爬上了他的床,享尽了他的一切宠溺,终究还是被他推开。
也有的,说我是罪有应得。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就学会了傍大款,就算爬上了男人的床,也有被他踢下去的那么一天。
在所有的人都在这么议论的时候,我始终坚信,他爱的人是我,他会娶的人也只有我。
我一直以为,他们不懂慕子言,他们也不懂我。
所以,他们说的都是错的。
可是,在这一刻我亲耳听到这个男人的话的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一直错的人,是我……
而且,错的多么离谱……
但是他的音量,却是周围所有的人都听的到的。
因为,我几乎可以感受到,那些人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不约而同投射来的视线。
有怜悯,有嘲讽,甚至还有鄙夷……
“你真的要和她结婚?”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收回,落回到我的小腹之上。
那里,有着另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我和他的结合体。
今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我的头,有些眩晕,眩晕到,我认为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是。”我第一次发现,慕子言的语言还真的是言简意赅。
“言哥哥,可不可以先跟我谈谈?”手心传来,小腹之中有个小东西的动静。
似乎在雀跃,难道他也感应到,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他的亲生父亲?
“琪琪,不用做无聊的努力了,今天的婚礼必须进行。有什么事情,等我蜜月回来再谈,ok?”慕子言挑着眉看我,眸子里,没有往日的半点温柔。
而他的臂弯,始终都扣在身边那具凹凸有致的身段之上。
那样暧昧的姿势,就像是锋利的针眼,刺向我的心头。
那是尖锐的痛。
蔓延,一直蔓延到我的全身。
这个男人,便是我司徒琪一直都深爱着的男人。
而今天,便是他和别人的日子。
生活,真他妈的狗血。
“哈哈……”明明心是那么痛,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很想笑。
曾经,那样的姿势,那样暧昧的角度,只属于我。
曾经,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宠溺,原本也只属于我。
而今,他佳人在怀,而我,孤立无援。
我的腹中,还有今天才得知存在的孩子。
而孩子的父亲,却在今天即将携着他人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我笑,笑到全身抽搐,痛到无法站立蹲了下去。
“琪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安伦过来,送你回去顺便看一看。”也许是因为我的笑容在这一刻有些恐怖,一直都站在别的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有些慌乱了。
他大步走过来,伸手抓住我的臂膀,想要将我扶起来。
以前,我任意的凭那只大手游离我的全身,甚至拂过我的胸口,还有私密地带。
而今,当看到那只即将触及我的手时,我却厌恶的躲开了。
我不要,让他用那只触碰了别的女人的手,来触碰我。
这是,我最后的骄傲。
以前,无论我怎么躲藏,他始终都会很快的抓住我,并将我狠狠的折磨上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