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倒是笑了笑,说道:“让我来出题,也未尝不可。墨渊你说呢?”
墨渊没有多想,回道:“好。”
夙素瞪大眼,叫道:“不行不行!”
正当夙素在想是据理力争还是撒娇打赖的时候,山洞外响起一声通报之声:“报!”
夙凌冷声说道:“什么事?”
“据燎越探子来报,辰小姐目前被困燎越都城,情势危急!”
“什么?!”夙素夸张地大叫一声,“辰姐姐在燎越吗?怎么会被困呢!不行,谁也不能欺负我的辰姐姐!爹娘,你们放心,我和墨渊这就赶往燎越,一定把辰姐姐救出来!我们先走了!”
“快走。”
厉阳不明所以,看到夙素拉着自家主人火烧屁股似的猛跑,管不了这么多,立刻追了出去。
“夙素!”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夙素头也不敢回,用力抓着墨渊的手,脚下生风,嘴里一直叫着:“快快快!”
看着三人一溜烟似的就跑了,夙凌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竟然敢这样跑了?”
顾云拉住还想追出去的人,笑道:“好了,人都跑了,就别气了。”
“我能不气吗?细心呵护多年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
顾云好笑,“你气有什么用,说不定是小白菜把猪给拱了呢。”
夙凌心火直冒,瞪了顾云一眼,有这样当娘的嘛!顾云可不理他,满不在乎地回道:“孩子都大了,管这么多干嘛,随他们去吧。”夙素拉着墨渊一口气跑到山下,两人刚站定,气还没喘匀呢,夙素便数落道:“你傻啊,以后你可千万记住了,在夙家和谁比试都没事,就是不能和娘斗!”
墨渊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夙素竟然当着家中长辈的面,就这样拉着他跑了出来,他可以想象,下次再见到夙将军的时候,该是怎样惨烈的景象。
夙素看到墨渊居然还在发呆,气的直跳脚,急道:“你听到没有啊?!我这都是有切肤之痛的!”
墨渊轻揉着夙素的脑袋,纤细的发丝柔软冰凉,触感很好,墨渊安抚着夙素暴躁的脾气,笑道:“好,听你的。那我们现在去哪?”
夙素想了想,说道:“既然辰姐姐在燎越,而拥有开启第三颗灵石血脉的人也有可能在燎越,我们自然要去燎越看看。”
“等等!”说起燎越,夙素才想到一个人,“澹台夜冽呢?”
刚才她只顾着拉墨渊跑了,完全没有想到澹台夜冽还在夙家呢!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夙素耸耸肩,笑道:“算了,他自己也会回去的。”
就这样,澹台夜冽被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彻底地抛在脑后。
“那快走吧,到市集买三匹马,我们尽快赶过去。”
夙素摆摆手,一派悠然的模样,“不用着急,从这到燎越也不算远,我们慢慢走十天也到了。”
“你不担心你的辰姐姐吗?”常常听她提到她的两位姐姐,情谊应该十分深厚才对。
夙素噗嗤一笑,颇有几分得意地笑道:“别人我不知道,辰姐姐怎么可能身陷燎越。她那么聪明,武功比我厉害多了,我们现在收到这个消息,说不定是她自己故意传出来的。”
过了年,春天就快来了,夙素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某个窝在衣襟里睡觉的小家伙也蠢蠢欲动,两只爪子抓着夙素的衣襟探出头来,眼睛咕噜咕噜地转。
芭蕉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风景,下一刻,已经被墨渊抓在手里。
夙素奇怪地看着墨渊提着芭蕉的后颈,把它翻转过来,扒着芭蕉腹部的毛,芭蕉发出吱吱吱的惨烈叫声,一身的软毛都炸开了。
夙素奇怪地问道:“你干什么?”
墨渊翻了一会,脸一黑,将芭蕉收进了袖口,回道:“芭蕉我先替你保管,等到了市集买个包,再把它放进去。”
夙素好笑:“何必这么麻烦?”芭蕉那么小,让它在衣襟里挺好的。
墨渊冷声说道:“它是公的。”
“啊?”夙素一愣,这和公的还是母的有什么关系?
墨渊走出了好远,夙素才猛地回过神来,墨渊这是……吃醋了……
和一只银狐吃醋?!
夙素嘿嘿笑了起来,少主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
初夏的天气,很是舒爽,碧海蓝天间,一艘大船越过层层迷雾,缓缓向岸边靠去。大船的船头,站着一个紫衣女子,海风吹拂下,她发丝飞舞,身姿曼妙,只是那张娇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眸淡淡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海岛,眼中神色难辨。
大船缓缓靠岸,女子忽然踉跄了一下,眼看着那抹纤弱的紫色身影就要摔倒在地,一道极快的黑影瞬间便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
“你怎么了?”看到怀里的女子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敖三心里一紧,弯腰抱起女子,从船头一跃而下。
敖三正想朝岛内木屋跑去,就看到一行人急匆匆地奔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人,是桑暖的亲弟弟,桑冷。
桑冷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姐姐十分虚弱的样子,正被一个男子抱着,不禁急道:“姐?!你怎么了?”
桑暖轻轻拍了拍敖三的肩膀,轻声说道:“放我下来。”
敖三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轻轻地将她放下。桑暖脚刚落地,桑冷已经上前一步,将她扶到自己怀里,焦急地问道:“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敖三收回本欲扶着桑暖的手,紧了紧拳头,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感觉到一阵眩晕。
“我?”桑暖缓缓站直身子,退出了桑冷的怀抱,微微挑眉,笑道:“我好得很。”
桑冷有些莫名,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站在桑暖身旁的高大身影“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桑冷奇怪地看了一眼敖三,只见他并未露出惊恐疑惑之色,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桑暖。
桑暖居高临下,斜睨着软倒在地上的男人,笑道:“敖三,你这是怎么了?轮到你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