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金牌皇后:至尊皇后富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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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其实亦瑶也觉得纳闷呢,刚才就是想躲,这腿脚硬就是挪不开了。”亦瑶鼓着小嘴,一满脸的郁闷。

“我也这么觉得的,心里想躲,可以四肢不听使唤。”亦瑶的眉微微一沉,“奇雅公主应该没给我们下药,我们没有中毒啊,可是……”

“你们俩应该是中了摄魂术。”忽得,旁边传来北堂泽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洪亮。

羽彤回眸过去,健硕的身影飘然而来,那张脸依然是俊朗神清,墨发飞扬在夜色的光环里撞击出美妙的线条,比起先前,他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黑眸里的郁色退了去,依然是初见他的豪迈不羁,衣袂翩翩,手中还抓着一只酒袋。

“摄魂术?”亦瑶和胜男互视一眼,并不明白。

“摄魂术是北漠皇室的不外传秘功,随着内力迸发,一般起效的对象是完全没有内功底子的人。”北堂泽眼中的明朗扫向远处的星空,一拧酒袋,打开盖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

“原来如此。”亦瑶和胜男这才恍然大悟。而羽彤的心思愈是沉了一分,刻意地注意了北堂泽脸上的表情变化,由喜转忧,自从进入哈瓦城,他的心情就不太好,“北堂大哥似乎对北漠皇室很了解。”

“是吗?”北堂泽反问一句,明亮的目光由远处挪回到羽彤身上,火光里,女子婷婷站立,身姿婀娜,一颦一笑皆在眼中,他忽得又笑了,“走到这哈瓦城,我才发现丫头你跟她长得有些相像。”

“她?”羽彤的柳眉稍动。

“一个永远活不过来的人。”北堂泽叹了叹,眼眶里似乎多了几许晶莹,抱起酒袋又大喝了几口酒,“叫你丫头现在似乎不适合了,还是叫……”

“北堂大哥还是叫羽彤吧。”北堂泽迟疑的片刻,羽彤赶紧接上一句,看来这个天下第一庄庄主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也好,羽彤……”北堂泽爽快地点了点头,在嘴唇念了几遍她的名字,一个浅浅的笑,“你不知道是因为南宫小弟没有告诉你,不久你就会知道的。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远处的篝火旁,刑杰早已搭好了帐蓬,北堂泽示意了一眼,便提起他的酒袋往远处走去。

高大的背影离去,比前从前的潇洒,却是多了一分沉重。

那个永远活不过来的人到底是谁呢?也许到了乌木城,一切都能知晓了。这一夜,羽彤失眠了,不晓得车辇上的人如何呢?

只是他固执得要独自一人清静。

帐蓬里,辗转反侧,直到天明的时候,才稍稍闭了眼。

天明了,阳光洒在绿幽幽的大草原,大朵大朵的白云像棉花一般压在不远处的山峦上,这种奇景,怕是在东楚一辈子都看不到的。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往着乌木城的方向行去,越走向草原深处,阳光就越来越毒,地面是热雾蒸腾,整个草场热得就像一口烘炒绿茶的巨大铁锅,满地青草都快炒成干绿新茶了。

羽彤早已回到辇中,南宫云轩一直未醒,就那样趴着,静静地,她也未去打扰他,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掀开车帘,望一眼远处的蓝天白云,心情愈发的开阔,若是春天来此,定是很舒服的,只是遇上了夏季,闷得厉害。收回视线的时候略略扫了一眼车队,亦瑶和胜男怕是也走累了,刑杰对她俩还不薄,安排了一匹座骑共乘之,不过奇怪的是未发现北堂泽。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个人甚是古怪。

忽得,一阵狂风吹过来,沙子几乎眯了眼,赶紧地拉下车窗帘,回眸看一眼趴在榻上睡着的南宫云轩,身上的毯子被卷起了半截,她赶紧地上前想要帮他拉她,出于好奇,还是稍稍掀开,想看看他背上的伤口。

不过揭开毯子的那一刻却令镇定的女子再也坐不住,心头猛得一惊,满背的纱带早已染成红色,远处的是暗红,离伤口较近的却是鲜红,也就是说,昨天夜里,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他说想一个人清静不过是借口。

应该说,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羽彤从来没有感觉胸口这般堵得慌,眼眶有些湿润,忍着始终没叫眼泪落下来。不知从何时起,碰到这个“克星”竟会不自觉地变得脆弱起来。

“别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会有想法的。”忽然地,他转过脸来,冲着羽彤坏坏一笑,蓝眸打开的一瞬,虽说有平时素有的冷漠,但看向羽彤的时候,淡淡的柔光情不自禁。

应该说他一直未睡,只是把脸撇到一边,掩饰了痛苦。

“王爷,该换药了。”羽彤赶紧地把脸别到一脸,生怕他看到她眼里的湿润,低眉,去寻找放在车厢里的小药箱,取出药、剪子、纱布。

南宫云轩亦不多说什么,吃力地撑起身子坐好,将背对向他,轻轻一举双臂,任由羽彤用剪刀剪开纱布。

纱布层层打开,那条伤口又一次呈现在眼前,白森森的皮肉炸开清晰可见,伤口里流出的皆是和着脓的血水。

羽彤吸了吸鼻翼,将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抹上去,这一次,她加重了药的份量,若是血水流个不停,怕会伤口感染,会出大问题的。

车内很宁静,谁也没多说半个字。

羽彤用了新的纱布将伤口绑好,手指偶尔一不小心触到他的肌肤,心头愈是颤动的厉害。

绑好,打了结,收拾了药箱。

再抬眸时,南宫云轩俯身,正要打软榻下的暗格。

“王爷,做什么?”羽彤赶紧地拦下他,若是活动量太大,怕是伤口又该裂开了。

自己也未意识到这般紧张他。

南宫云轩眯着眸,盯着羽彤紧紧看了一阵,唇角抿起一个淡淡的笑意,“估计今夜里就会达到乌木城,本王总不能这副样子去见北漠帝吧。”

软榻下的暗格里放着他的衣物,推开他的手,蹲下身去,从里面取出一套中衣和一件明黄色的蟒袍,“穿这个总可以了吧。”有些生气地瞪他一眼,竟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