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金牌皇后:至尊皇后富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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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刚回来。”北堂泽颇有意味地扫了一眼羽彤手中的薄纱,负起手往前踱了两步,“在古萨城的时候,南宫小弟可是把全城都跑遍了,为了就是寻找雪蚕蚕丝。”

羽彤心头一愕,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薄纱,“是吗?”听似淡淡的,不含任何情绪,不过低眉一瞬,眼潭深处已是横波暗涌,左胸的小心不停地热乎起来。

“觉得北堂大哥是在撒谎吗?”北堂泽低低一笑,但听着却是爽朗的,“南宫小弟与我本是一齐回来的。不过南兵派人过来了,说是有急事,这会儿怕是把南宫小弟拦下了,所以做大哥的就先来看看弟妹。看来你还是担心南宫小弟的,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只看到我一人来,可是失望的?”

原来如此,羽彤悬在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原来他是被政事绊住了,“北堂大哥是在取笑羽彤吗?”暗暗吸了一口气,抬眸,眼底的波纹依然涌起,多了一许明亮。

“岂敢?”北堂泽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忽得眼神落定到羽彤的身上,怔怔地看了片刻,“其实你与南宫小弟能走在一起,中间曲折,我也是知道一些的。看到你,倒是叫我时时地想起了她。”

“她?”羽彤的明眸微微睁了睁,“曾经的福泽皇妃?”

“是啊。”北堂泽回答地意味深长,一声轻叹,明亮的黑眸里忽然生起一丝晶莹,不过他还是抑制了自己的情绪,“其实我乘着南宫小弟不在,特来跟弟妹,羽彤你说说话,或许对你和南宫小弟有帮助。”说到此处,浅浅的一个停顿,拂袖走向花藤架下,眸光变得愁帐起来,扫向远处的蓝天白云,“当年的她也是北漠草原上的一朵花,得了多少男子的倾慕,正因如此,提亲的人络绎不绝。记得那时西北边有个部落首领想要娶她,她叫她的父亲回绝了,恰逢父皇有意给我指婚,那时我也很喜欢她。她呢,为了避难,就嫁给了我。不过婚后,我们相处很好,只是没想到……”

声音哽咽了。

只是没想到好景不长,一场预谋的宫廷政变就发生了。

她因他丢了命。

他也因她飘落异乡。

北堂泽未说完的话,羽彤亦是猜到了,忍不住也跟着心酸,“北堂大哥……”正想要安慰他一下的。

“都过去了,她永远在我心里。”北堂泽扬手打断了羽彤的话,又拍了拍胸膛,眼神里晶莹敛去了几分,“南宫小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不是民间所传闻那般冷血无情。当年他坑杀辽宫所有宫女,是因辽宫成了疫病源头,许多宫女都因医治无效而丢了性命。为了不引起龙城百姓的恐慌,南宫小弟不许任何人把疫病消息传出宫去。那些因病而死的宫女都深埋了,只是为了防止疫病传播。”

“消息一封锁,人们只知道辽王坑杀了宫女,却并不知内情呢。”这一刻,羽彤心头的那个疑问也终是解开了。

当时的情景可以想象,做为一方之主,他必须要先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危。没想到谣言传了出去,是那样可笑。也许他听着,不过是人一笑置之吧。

“羽彤,你的才思真的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一点即透。”北堂泽颔首微笑,喜意满面,继续说道:“南宫小弟不在乎外人怎么说,所以这些年,谣言就愈传愈凶。”

羽彤的清潭大眸忽忽一闪,“也难怪老百姓会这么传,辽王的处事手段的确是残酷的,这也不容置疑。”

“也许吧。”北堂泽笑得很淡然,“我与南宫小弟相处这些年来,对于女子,他从来都不正眼看过,唯独对你啊,真的是与众不同。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叫你们俩好好珍惜,不要像我一样。”末了,又是悲怆的一声叹。

“北堂大哥的话,羽彤都记在心上了。”北堂泽一番好意,羽彤自然也不好拒绝,盈盈一笑,安慰道:“以后大哥就好好做北漠大王,我与南宫的事儿,就莫要操心了。”

“我说得可都是大实话。”北堂泽又赶紧添上一句。看得出,他对他的南宫小弟极是上心。

“知道大哥说得是实话,羽彤说得也是实话啊。”羽彤盈盈一笑,不知为何,听着北堂泽的一番话,仿佛心结打开了许多。

“记得珍惜眼前人。”北堂泽又补上一句。

“嗯。”羽彤使劲地点了点头。

她分不清了,这到底只是为了安慰北堂泽,还是内心深处的一种向往。

“你们在说什么呢?”就在这时,那个夹杂着冰冷的声音袭来,是他,他永远都是这般,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消失,声如美玉撞击的清脆,也还不缺那份属于他标志冷冽。

羽彤一怔,心里好似装了一只小蝴蝶似的,扑扑扑地跳跃着,抬眸,密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在眼瞳里落下一片倒影,看到那条熟悉的长影,玄袍飞舞,单身负在后,翩翩而来。

许是古萨城的风沙太大,他如同北堂泽一样,多了几抹憔悴,铜黄的脸颊上幽蓝的眸子深邃幽情,好似一眼望不眼的井,饱满的红唇轻抿着,弧形优美。他看她时,眼底的流光变得迷离起来。

“我在说,什么时候弟妹能为南宫小弟添丁加口,北堂我定到龙城去看望你们。”北堂泽一声朗笑,极是爽快。

“是吗?”南宫云轩的目光扫落到羽彤身上,渐渐嘴角有了一丝坏笑,“北堂大哥不急,应该很快了。不过到时候北堂大哥不是去龙城了,而是平川城。”

“平川城?”北堂泽微惊。

平川城是南岳京都,南宫云轩的言外之意是要回去南岳。羽彤自然也是惊讶不已。

他一直留在龙城,为的就是保存实力,此时回平川,到底所为何事?

“刚才收到急件,皇太子病危,父……皇召我回南岳。”“父皇”二字对于他来说是生涩的,十八年了,他见过他的“父皇”几面而已,怕是十个手指数都数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