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金牌皇后:至尊皇后富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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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芳心示意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地捂住了嘴,很是懊恼地跺了跺脚,同时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一些小宫女那里偷听一个关于南宫哥哥的消息。”

“嗯?什么?”羽彤是那样的迫不及待。

“听说那个什么丞相催南宫哥哥重新立后呢。”芳心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道出。

“这本是情理之中。”羽彤却只是淡淡一笑,这种情况她早已料到。

当初她的离开,南岳皇宫就传出她失踪的消息,后宫无主,不可安天下,大臣们自然是要操心了。

“姐姐,你还真笑得出来。”芳心的小嘴一撇,气气地跺了跺脚,“听说南宫哥哥回了南岳还是跟往常一样勤于政事,他可能都把姐姐给忘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不来救姐姐。”

“好了,芳儿,别生气。”羽彤盈盈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过来安慰起芳心。

一切如常,这是她想知道的结果。

这也是南宫云轩的性格,他很少将情绪外露,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天塌下来依然如此。

“哎……姐姐,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芳心歪着头,盯着羽彤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她的镇定总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以为人人都像跟你斩龙一样,一见面就闹起来。”羽彤忍不住地打趣一句。

“姐姐,怎么又扯到我了。”芳心吐了吐小舌头,小脸蛋染上两抹娇红,“好了,姐姐,站了这么久,歇会吧。”赶紧撇开话题,牵了羽彤转了身来,扶她坐到火炉旁。

“主子,刚才荣章宫的晴天来传话,说是太后娘娘要见您。”椅子还未坐热了,殿外就传来宫婢的声音。

满天雪花飞舞,已将长长的宫道掩盖的不见路径,冰地湿滑,抬辇的小太监们小心翼翼地,每一步都踏着牢牢实实再前行,生怕会出半点差池。

他们的皇帝有交待,若是梅香宫的主子有半点差池,他们就要掉脑袋。欧阳羽彤静静地坐在辇内,厚实的辇壁将外面的风雪挡得严实,偶尔抬起素手掀开帘子扫一眼飞扬的雪景,心中宁静不少。

东方璃对她算是特别关照了,什么都是最好的。

重回燕京城,住进这梅香宫大约有两个月了,宫里的那几个女人从来没来骚扰过她。

估摸亦是东方璃下了命令的。

如今白初雪召见,虽有些意外,但也是情理之中,那个时候,她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把她从东方璃的身边弄走。兜兜转转,她儿子又把她接回来了,这位皇太后肯定心急。

按理说,早该与白初雪相见的,迟了两个月也不是没有原因,听说自从东方璃出兵西郎,这位皇太后就染了重疾在身,有多重?好像说连下榻都不可以。

另外,那位皇后娘娘,她的十四妹妹之所以放过她,是因为她已无暇分身,照顾婆婆是大事儿。

据说她是寝不合衣地留在荣章宫服侍白初雪,知恩要图报,欧阳雅兰的皇后位可是靠她才得来的。

万一哪一天皇太后两眼一闭,双腿一蹬,离开人间,她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在这宫里日子恐怕愈发难过。

“姐姐,天都快黑了,又下着雪,路滑不好走,太后娘娘召见你去荣章宫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可是怀着身孕呢。”坐在侧座上的芳心嘟着嘴,开始满腹牢骚。本不想她跟来的,这丫头硬是不放心,拽着她的衣服角骗上了步辇。

欧阳羽彤望着芳心,忍不住地摇头一笑,恐怕她长多大都改不了这叽叽喳喳的性子,“这孩子又不是她什么人,她自然不会心疼。”轻轻抚了抚隆起的小腹,曾经眼里的高贵与优雅变得愈发温柔,犹如阳春二月的明阳,暖意融融。

有了一个小生命在身体里,心境愈来愈平和了。

芳心突然一个无缘无故的冷噤,凑到羽彤身边,声音压低了许多,俏皮的眸子里流动着各种异样,“听姐姐说了南宫哥哥和东楚的源渊,我愈是觉得这位太后娘娘不简单,她现在染上恶疾,肯定是报应啦。不过姐姐还是要当心啊,她虽是生病的老虎,但发起怒来一个反扑,可恐怖呢。”

一边说着还一边做了个恶虎扑食的动作,逗得羽彤呵呵直笑,芳心说得不无道理,说不定白初雪当真就是竭力全力最后一驳,毕竟当初安春晓与晓霜一事就已经结下怨仇了。

“主子,到了。”步辇缓缓停下,外面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知道了。”羽彤应了一声,又吩咐芳心道:“太后娘娘没有召见你,你就不要跟去了,外面风大,你好好待在辇中等我。”抓了她的手,轻声一番安慰。

“姐姐,我知道的,你要小心啊。”芳心反握上羽彤的手,使劲地点了点头。

“嗯。”羽彤掀开厚重的帘子下了辇。

荣章宫还是跟以前一样金碧辉煌,一切没有变,殿中鹿角玉炉还是袅袅飘香,带来满室郁香,火炉里的炭火烧得极旺,一进门一股热流扑面而来。

在晴天的引领下,羽彤径直入了白初雪的寝室当中,珠帘摇动撞击出清脆的声音,布置精致,富丽堂皇,漆红椅,琉璃榻,凤鸾床,福寿帐,每一样都是巧夺天工。

不愧是东楚的皇太后,品味非凡。

转眼入室,首先看到的是守在床前的熟悉身影,一袭明黄的凤袍,头戴金冠衬着那张清丽脱俗的小脸格动明艳,相比从前,这位气场十足的镇南王府十四千金嫁作人妇之后似是憔悴不少。

羽彤的到来,她并没有惊讶,只是在那双清明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嫉妒,她嫉妒也是理所当然的,新婚不久的丈夫一门心思只在这个女人身上,她哪能不妒,哪能不恨的。

只是清眸深处更多的是无奈。

再瞧华丽的床榻上躺着的妇人,除去华冠华服,绣着大朵祥云图的锦被一直覆到她的劲脖上,将曾经依然娇好的身材遮掩了去,露在外面的那张脸再不是白嫩的可以掐出一把水来,而是枯黄枯黄的,病态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