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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夺命符咒(6)

金溪涧点点头:“这恐怕是目前最为稳妥和周密的办法了。不过,网络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恐怕防不胜防呀!”

“是呀,我们目前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所以就像你说的,我们必须抓紧。再就是,希望小渔的这次成功拦截能让他感觉到难度,放弃继续传播的打算。”

“这样更好了。就怕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庞勇点头默认道:“他一定不会罢休的!他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就足以证明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对了,那个‘下水道的怪物’的IP地址找到了吗?”

“没有,看来是不可能找到了。”

“那个‘海角孤客’呢?不管怎么说,他与‘猕猴烧香’有过接触。”

“我派史诺去找他了,现在还没回来。”

“那就好!”金溪涧松了口气。

“不过我还是感觉他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从没见过图片,只是听说过‘猕猴烧香’的名字而已。”

“是呀,他要是看过图片恐怕也死于非命了,除非他是凶手。”

就在这时,门推开了,史诺一脸慌张地走进来。

“队长,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庞勇“霍”地站起身,问道。

“筱帅不见了!”

“啊?”金溪涧也站起身,不安地看了一眼庞勇。

“我们去他家找,他不在家,又去学校找,老师说他今天没来上课,然后网吧、酒吧、游乐厅他常去的地方,可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有些日子没去了。”

“那他女朋友呢?”

“我们也调查了,据说他并没有固定的女朋友,而且那几个与他要好的女伴都说从没听说过什么‘猕猴烧香’。”

“对了,不夜城网吧,那里有个网管,对他很熟。”

史诺摇摇头,道:“我知道他。不过,他也找不到了。”

“什么?他也找不到了?”庞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是的,据不夜城网吧的经理说,他今天凌晨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然后再没回去上班,打他电话也关机。据经理说,他一般就吃住在网吧里,很少离开的。”

庞勇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吩咐道:“必须找到他。”

“已经派人去找了。”

“那就好。”庞勇稍松了口气,不禁为史诺的周全和干练感到由衷的高兴。

金溪涧接过话,说道:“我就说,这个筱帅一定有问题。”

“哪承想呀!”庞勇叹了口气,然后求助地望着金溪涧,说,“我现在脑子里是一团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金溪涧表情严肃地摇摇头:“恐怕除了找到筱帅和网管,没什么好办法。”

史诺忍不住道:“可是万一要找不到怎么办?”

“这不太可能。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一定有出现的可能。”

“那万一要是……出事了呢?”

“不可能!”金溪涧顿了顿,道,“至少他们不可能同时出事。”

“什么意思?”

金溪涧沉思着在房内转了一圈,然后在庞勇和史诺的殷切注视之下,他站住了。

“你们想,筱帅为什么会突然消失?那是因为他发现警方已经锁定了他。他躲过了第一时,不可能再躲过第二时了,所以走为上策。而网管呢?他完全没有隐藏的必要,所以他消失的可能就是,他已经遇害了。”

“遇害了?”

庞勇和史诺同时脸色大变。

金溪涧依然表情笃定,说道:“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我们恐怕等到的是网管遇害的消息。”

史诺喃喃地道:“希望结果不是如此。”

“希望吧!”金溪涧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行,我得去筱帅家里看看。”庞勇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嗯,我跟你去。”

庞勇点点头,对史诺道:“你在这里等其他队的消息吧,有新情况立刻通知我。”

“是!”

七个小时之前。凌晨一点刚过。北方市西郊。

陈旧的路灯发出的昏黄的光线笼罩着通往市区的街道。在一盏路灯的下面,一个下水道井口半敞着,井盖被斜放在一边,黝黑的呈半月形的井口不时地散发出阵阵凉气和一种腐烂发霉的气息。

从井口下去,有一个直立的锈迹斑斑的梯子,它的下端连接在一个宽阔的平台上。此刻,筱帅已经沿着梯子下到了平台上,他的身体立刻被空洞的黑色和刺鼻的气味包围起来。

他手里的搜索仪的红灯已经转变成了绿灯,这就说明搜索已经结束,当然,筱帅早已经心里有数了:目标就在脚跟前。

他用脚探了一下,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差点儿叫出声来。他极力地控制着心里的恐惧,掏出手机,打开屏幕灯,却再次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脚下躺着――确切地说是蜷缩着――一个人!

不过筱帅立刻就认出来了,是热娅!

筱帅拿着手机灯凑近热娅的脸看了看,她的脸色上泛着红晕,而且呼吸均匀,不像是从上面跌落下来摔坏了或者因为天气寒冷冻晕了,倒像是故意找这么个地儿睡觉来的。

筱帅轻轻地伸出手,摸了摸热娅的脸颊,又摸了摸她的手,果然暖暖的。这个时候,他心里的恐惧感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暖意。

看着热娅可爱的睡态,筱帅不忍心打扰她,便坐在一边,决定耐心地等待她醒来。不过筱帅等待的时间并不太久,热娅突然坐了起来。

“筱帅……”

“啊?”筱帅反而被吓了一跳。

“你真的在吗?”热娅挣扎着坐起身。

“是呀!”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你来到我身边,看来,这不是个梦呀!”热娅混浊的眸子里闪烁出一丝光亮。

“当然不是,我就在你身边呢!不信,你捏我一把试试!”筱帅也尽力做出轻松调侃的语气。

热娅的身体没有动,而是疑惑地说道:“可是,你怎么就能找到我呢?”

“心有灵犀呀!这不是你说的吗?”

“心有灵犀?”热娅漠然地摇摇头,“你知道吗?灵犀是一种病毒。”

“你说什么?”筱帅看不清热娅的表情,自然更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热娅没有解答筱率的疑问的意思,而是说:“好了,你来得正好。既然你找到我了,就留在这里吧,不要再回去了。”

“你是说在这……下水道里?”筱帅讶然地看看四周。

“嗯!”热娅点点头,表情波澜不惊。

“为什么?”筱帅惊问道。

“你不同意吗?”热娅的眼神暗淡下来。

筱帅忙不停地摆手。“当然,能整天跟你在一起是我求之不得的,我还怕你不同意呢。可是,”筱帅搔着脑门,说,“要说不回去了,我觉得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你看这里,脏兮兮的,怎么适合我们生存呢?”

“不是我们,而是你。”热娅抬起脸,说道,“我已经习惯待在这里了。”

“习惯?”筱帅越来越糊涂了。

“是的,我就生活在这里。”热娅的语气变得越来越淡定了,而且她也越来越清楚,必须向筱帅坦白一切了,否则,不仅不会得到他的帮助,而且弄不好还会失去他――永远地失去他。

失去他。

想到这三个字,热娅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可是,这种地方,”筱帅看了看昏暗模糊的四周,说道,“你怎么能在这里生活下去?别说吃喝没有了,光这里恶臭的气味和冰冷的温度也会把你折磨死的呀!”说到这里的时候,筱帅突然意识到,或许她并没有说谎。

从第一次见到热娅,筱帅就感觉到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身上没有多少人间烟火的味道,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腥味儿的水汽的味道;她的眼神里没有世俗的味道,只有一种清澈如水、涉世未深的纯洁气息,而这种味道和气息绝对与这里的一切息息相关的。看来她真的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子。

想到这些,筱帅心里的疑惑和不舒服全被怦然心动的感觉给吞没了。

“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呀?”筱帅带着关心又提出了刚才的问题。

“我习惯了待在这里,生存自然不是问题。”热娅最终还是隐瞒了阳光旅社和爷爷的情况。她甚至想到,如果以后就这么跟筱帅待在一起的话,她宁肯跟阳光旅社和爷爷切断所有的联系。可是,这可能吗?热娅的心头升起无限的惆怅。

“可是,总得吃东西吧?”筱帅笑着对热娅说,见热娅不说话,又问道,“需要吃东西的时候就上去买吗?”

热娅点点头。

筱帅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无法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下去,但他并不为此而懊丧,毕竟热娅已经松口了,这样的话与她长久地厮守在一起就有了很大可能。这样一来,他的心情反而更好了。同时他也确信,总会找到办法让热娅离开这里的,尽管现在不行。

“多久没吃东西了?”筱帅问。

“不知道,我没有时间观念。”热娅摇摇头。她不知道筱帅为什么这样问,一脸的惶惑。

“饿了吧?”

热娅低下头,不摇头,也不点头。

筱帅抬头看看头顶,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不!”热娅突然叫道,“你不要出去!”

筱帅一惊,道:“为什么?”

“有人要追杀我,你一出去他们就会知道我在这里了,我就活不成了。”

“有人要追杀你?”筱帅心下一惊,问道,“是谁?”

“庞勇!”热娅脱口而出。这是爷爷新给她提到的名字,而且告诉她,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不过因为头一次从自己口里说出这个名字,她反而被吓了一跳。

“庞勇?是那个警察吗?你认识他?”

“他不是警察。”

“他不是警察?”筱帅疑惑起来,“我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字,他好像破了很多案子,是北方市有名的神探,怎么会不是警察?我不久前就见过他呢。他让我看他的工作证,我记下了他的名字。”筱帅想了想,又说道:“难道,我见到的庞勇是个假警察?”

“对,他是个假警察。”热娅连忙道。

“那他为什么要追杀你?”

“因为我手里拿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想杀了我,然后把东西拿走。”说这些话的时候,热娅明显地觉察到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好像说着话的时候自己正在遭到某种神秘力量控制着,是那个神秘力量让自己说出这些话的。

“你是想把东西交给警察?我是说,真警察?”

热娅想了想,点了点头。

“噢!”筱帅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喜悦,“这样的情节我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没想到却真的发生在我身边了,太刺激了。那既然如此,热娅,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把东西完好无损地交给警察的。”

“谢谢。”

“对了,是什么东西呀?”

“这个……暂时得保密。”

筱帅立刻自我解嘲地说:“对呀,这么重要的东西,哪能随便示人呀!”

热娅愣了愣,未再说话。

接着,热娅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筱帅,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当然可以!”筱帅立刻又恢复了精神。

“帮我打个电话吧。”

“打电话?给谁呀?”

“是一个……熟人……”

“这简单,我带着手机呢。”说着,筱帅举起手机晃了晃。

“不能用它。别人会发现你的。”

筱帅拍了下脑门,说:“你看,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

接着他又看了看四周,面露难色,道:“在这里,怎么打呀?”

“不,是去上面打。”

“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