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动作还挺快的,当真与丫头抱了几个包袱过来,恨声恨气得说道:“爷,你的东西好了,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什么?”杭天曜大声质问,随即忙软了语气,讨好得笑道:“云碧姑娘,你们少夫人在里边作甚呢,你们都不在跟前伺候,她要叫人怎么办?”
“爷放心,含秋、芰香正在里边呢,少夫人要使唤人叫一声我们也能听见的。”云碧笑得和煦,只是话却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杭天曜发现自己简直是四面楚歌,非但没一个愿意帮他说好话的,还都是一堆幸灾乐祸的,他只得求道:“两位姐姐,算我求你们了,就让我进去一下好不好。少夫人生气要打要骂我也好扛着,万一摔了东西伤了人倒是不好,还是我皮糙肉厚耐打些。”
说得两个丫鬟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沉烟见他还算有诚意,低声指点着:“爷,你还是再等等吧,过个一时半会少夫人气消了你再进去不迟啊。”
杭天曜愁眉苦脸点头,又道:“那她多久气会消?”
沉烟细细回想了一会,很快笑道:“少夫人等闲不生气,听说小时候有一次大少爷不肯带她爬树,她整整三天没理大少爷,后来还是大少爷寻了一大堆玩意来,才哄转的。”
杭天曜愤恨得感觉沉烟分明就是在耍他玩儿,认为自己不能被这两个丫鬟左右了心神,故意指着里边叫道:“娘子,你来了。”趁着沉烟云碧回身去看的时候,他忙溜了进去,待到二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去了好远,只得跺跺脚罢了。
他进去时,恰好听见风荷在让丫鬟服侍她沐浴,他赶紧狗腿得跑过去,乐颠颠问道:“娘子,你要沐浴,我来伺候你。”
风荷不料他会进来,立时瞪圆了眼睛斥道:“请爷出去。”
含秋无法,笑着上前,可是杭天曜哪里肯听,也不管一群丫鬟看着,上前就把风荷打横抱起往净房而去。
风荷又气又急,拼命拍打着他的背部,哭道:“你放我下来,我不要理你了。”
“娘子啊,你累了一天辛苦了,还是让我服侍着吧。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五脏六腑都在痛,你若生气打我骂我都行,你想咬我解恨也没关系,尽管把我身上咬出几个窟窿来吧。”他也不给风荷脱衣服,直接抱着她坐进了浴桶里,关切地问道:“烫不烫,凉不凉?”
风荷尤在挣扎,却一面挣扎一面被他把身上的衣物都脱了,倒是想出去都不能出去。风荷恨得牙痒,往杭天曜身上泼着水,问道:“你出不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娘子,你要叫谁进来,我帮你喊。”他顺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他就不信风荷会大方到让丫鬟看到他赤果的身子。
风荷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娇斥道:“那你把头埋在水里半个时辰,我就原谅你。”
杭天曜一听,二话不说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往下滑,把头埋进了水中。
风荷往后退了退,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勉强扯了一块手巾来盖住自己关键部位,悄悄爬了出去,取了浴袍披上,然后说道:“半个时辰后我再来,你不许偷偷出来,我会叫人盯着你的。”
风荷靠在床栏上,绞着手中的帕子,问着浅草:“他一次都没出来过?”
“没有呢,少夫人,少爷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们叫他都不理。”浅草有点害怕,改明儿传出四少爷在沐浴时淹死了这样的笑话,她们几个都别活了。
“他憋得住让他憋去,憋不住自己自会出来。”风荷强按下心里的焦心,淡淡说着。
浅草无法,继续回去监视。
风荷听着丫鬟一次次的汇报,不由急躁起来,可别真闷出什么事好啊,换了人只怕一小会都坚持不住,他这都半刻钟了,不会出事吧。
浅草第三次试探得问道:“少夫人,要不你去看看?”
风荷咬咬牙,起身去了净房,看见杭天曜还以先前的姿势躺着,一动不动,跟死了一般。她试着唤了两声:“杭天曜,杭天曜……”
一直没反应,风荷也有些怕了,上前探到水中摸了摸他的胳膊,好像冰冰的,就去拉他的身体,谁知自己腰间被一双大掌环住,整个人前倾扑到了浴桶里,坐到了杭天曜身上。
杭天曜大笑着探出头,在她两颊分别亲了两下,问道:“娘子,你原谅我了啊。”
风荷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索性抱着他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下去,这一口确实很重,痛得杭天曜闷哼出声。
咬过之后,风荷觉得胸中的恶气出的差不多了,揪着他鼻子问道:“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收买了那几个丫头一起蒙骗我?”
“没有,我保证,绝对没有。”杭天曜赶忙发誓。
“哼,我才不信你那么厉害,能憋这么久。”风荷懊恼得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刚穿上,这回又湿了,而且由于她刚才摔进去时用力过大,整个净房里积满了水。
杭天曜捧了她小脸,轻轻啄了一口,小小声道:“娘子,我之前真以为是你,不然我才不要碰一下呢。我以后都不吃酒了好不好,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娘子,莫非你要看我在水中憋死了才满意嘛,你要当了寡妇谁给你温暖谁给你怀抱,虽然我犯了一点错,但念在错误不大的份上,你考虑考虑再试用试用我,好不好?”
风荷被他说得好笑不已,却仍板着脸:“我与雪姨娘明明就不一样,你岂会认错,我看你是想将错就错吧,打得好算盘。你要是想去她们谁房里,我难道还拦着不成,何必演这么一场戏给我看,我不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我稀罕你。只有娘子你身上才是香香软软的,别的女人都好脏的,求娘子你收留我吧。”他一面谄媚,一面暗暗去解风荷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