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普胤脸上的怒火,舞倾城紧闭着双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或者说他很少在她面前发这么大的火,现在他的样子仿佛要一口把她吃了一样,让她害怕。
房间里回荡着皇普胤重重的喘息声,他阴鸷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的刺向舞倾城。
许久,他勾起嘴角,眼中还是森冷一片。
他动作粗鲁的压上她,察觉到她的挣扎,他握紧她的手腕,按在头部的两侧,俯身吻住她的脖颈。
“收回你所有的想法,不管你还想跟他们有怎样的关系,注定都不会实现……因为朕对你,绝对不会放手!”
舞倾城扬起头望着他,眼里盛满了不情愿:“为什么?”
“为什么?”皇普胤冷笑,脸色更加的阴沉:“朕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因为朕想要你!而你也只能属于朕!”
说完,不待舞倾城有任何的反应,他已经低下头,如狂风暴雨般的攫住了她的红唇,灵活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紧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
“唔……”
被他眼里的狂浪吓到,此刻的皇普胤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似乎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撕裂眼前的猎物,这样的他让舞倾城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不喜欢被人强迫,要强迫也得是她强迫男人,凭什么女人就是弱者?
舞倾城鼓足勇气看向皇普胤,他那双冷冽幽深的双眸里充满了征服的欲火,两泓墨黑在近距离对视下无限放大,舞倾城的心在顷刻间仿佛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窖。
“那个……皇普胤,我,我……我今天身体不太方便!”舞倾城反抗着,努力找着理由。
皇普胤身体顿了下,显然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他侵犯的动作停滞住。
“啊……”舞倾城惊骇得大叫,双腿拼命挣扎,羞愤地瞪向皇普胤。
她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毫不留情的就付诸于行动。
太过分了!舞倾城又羞又怒,气得咬牙切齿。
谎言被拆穿后,皇普胤的表情倒是未变,只是眼睛里的墨色却更重了。
“我、我不要,不要,你走开!”被侵犯的羞辱感,让舞倾城彻底慌乱了,她再也顾不了身份大喊起来。
她不该说那些话激怒他的,她明知道他对她的事特别的小心眼,还故意那么说激怒他,现在自尝恶果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
舞倾城一时间六神无主,看着皇普胤眼里的势在必得,她索性心下一横,闭上双眼,就当去夜店找了次牛郎好了!反正她也好久没找男人发泄了!
只是当她屏息,准备接受他的时候,皇普胤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的手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看向自己,眼里闪烁着阴晴不定的神色:“朕会让你主动把自己献给朕!”
“……”舞倾城眼里一片茫然,更多的是气愤!搞什么嘛,人家已经准备好被他强了,居然不上她,是不是男人啊!害她白紧张了一场。
“三天后是皇普邪迎娶邪王妃的日子,朕也会在那天跟你大婚,到时候朕不会再像这几次这样放过你!”皇普胤的声音冷漠低沉,拍了拍舞倾城诱人粉嫩的脸蛋,转身拂袖而去。
舞倾城紧绷的神经顿时就松懈下来,也恍然明白了这几次皇普胤都放过她的原因,原来这男人不过是要为了给自己争口气,挽回面子罢了。
上一次她跟皇普邪大婚,同时他娶了公主,皇普胤认为这是她跟皇普邪对他的羞辱。
所以这次,皇普胤特意将十公主赐给了皇普邪,再在他们大婚之日,迎娶舞倾城,不过是为了报复她,当日对他的背叛。
舞倾城无语的泄了口气,这男人就是小心眼,这点仇他也记在心里。
算是平安的渡过了不平静的一夜。
第二日,舞倾城还在睡懒觉,耳边就传来了小小着急的叫唤声。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小小的声音听起来挺着急的。
舞倾城半睡半醒的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问:“什么事?好困啊!”
“小姐,不好了,皇上要派景王去边关打战!”小小赶紧禀报。
“什么?”舞倾城难以置信的从床上跳起来,睡意一下子全无。
她没有听错吧,皇普胤竟然要派景去打战,他不是不知道景从没有打过战,更不喜欢舞刀弄枪的。
如今他派她去打战,不是九死一生吗?
“小姐,你快点找皇上想想办法呀,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景王爷被派去边关吧。”小小暗自为皇普景捏了把汗,她对景王爷的印象一直不错,可不想看着他就这样死于非命了。
舞倾城眯了眯眼,脸色复杂,难怪皇普胤一直自信满满的说,她会主动求他,原来他是想利用景来要挟她!
这分明是一招“借刀杀人”!皇普胤根本从未放下过,更从未释怀过,他一直介意她心里有其他男人,想尽一切办法要将他们除去。
先是皇普邪,现在又是皇普景,他究竟想干什么?
想让皇普景战死沙场,这样就不算他不顾兄弟之情处死他了;逼着皇普邪迎娶十公主,以皇普邪的个性,必然是不会同意的,这样他就能以抗旨的罪名,名正言顺的处罚他了。
他的每一招棋都是有备而来,他分明就是要逼她到死穴,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
“皇上呢?”舞倾城随意披了件衣裳问。
“皇上正在御书房,跟吕丞相议事。”小小低低的回禀。
又是那个吕丞相,每次她找皇普胤有事的时候,他总会碍手碍脚的在那。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要皇普胤给她一个解释!
舞倾城换完装后,直冲向殿门口,刚拉开了宫门,而宫门外的男子抬臂正待推门,她就这样一头扎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男人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舞倾城愕然,他喝了酒,怔怔的抬眸望向他。
“皇普邪?”
舞倾城愣了愣,没想到原来来人不是皇普胤,而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