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太监在远处禀报:“皇上,边关急报!景王爷造反了!”
舞倾城霎那间浑身僵硬,激情和身体热度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反了?他真的起兵谋反了吗?
一时间,舞倾城还无法接受,呆楞在雪地里几乎反应不过来。
但皇普胤就显得神情镇定许多,他像是早有所料一样,面色并无太多的意外。
“他连这个年过完都等不及了吗?”皇普胤冷笑一声,披上战袍,拂袖而去。
舞倾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景跟胤,无论任何一方,她都不希望他们有事,可看这情形似乎是背水一战,难以避免了。
景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谋反呢?难道是因为她?
带着疑惑跟忧虑,舞倾城快步行至皇普胤的朝阳殿。
殿前,亲兵环绕,皇普胤威武地站在宫殿最高的台阶上,向三军宣示王谕:“活捉景王叛军者,赏黄金百两;杀景王而献其首者,赏黄金千两、赐良田千亩。”
三军士气大振。
听着将士们的高呼声,舞倾城只感到心惊肉跳,景在战场上向来不是胤的对手,如果真的较量必定会吃亏。
皇普胤已经下了殿台,跨上了他的战马,看来他是打算御驾亲征,亲自歼灭景的叛军了。
他的目光远远的只在舞倾城的脸上匆匆一瞥而过,然后手中的长剑向空中一挥,精诚的亲兵队伍浩浩荡荡向宫外进发。
舞倾城再也忍不住,她疾步冲向皇普胤,想要为景求情。
也许这只是一场误会,也许是景在边关受奸人所害,总之她不相信景会谋反,如果他真的谋反,她也希望皇普胤能够从轻发落。
皇普胤的贴身亲兵用交叠的长矛和铜剑阻下了她的脚步,她透过层层错的刀光剑影看向皇普胤。
他只挥挥长袖,卫兵的矛和剑就齐整而收,分立两侧,为舞倾城打开了一条笔直而去的通畅之路,只留他立在剑路的尽头探询地望住她。
舞倾城擦着亲兵胃甲,冲到皇普胤的面前。
“皇上……”她想开口劝他三思而后行。
但这时已经有个士兵仓促着脚步而来,“皇上,有人拿着太后印玺加盖的诏书欲带军入宜丰关,守城都尉正在犹豫。”
皇普胤眉头皱的更紧了,舞倾城也终于恍然,原来不仅是景叛乱,太后的人也参与其中。
宜丰关是京师的重要屏障,虽然易守难攻,可若是真攻入了,那离京师的沦陷就不远了。
所以宜丰关是个关键,而宜丰关的守卫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现在宜丰关守城的都尉是何人?”皇普胤立即问。
士兵回道:“禀陛下,是简玉笙!”
舞倾城惊诧,没想到竟然是表哥?
表哥一直不愿入朝为官,没想到第一次当官,竟就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
眼下景有太后的人支持,而皇普胤又是皇帝,他帮哪边都只会两头不是人。
“传朕口谕,命简都尉死守关门,直到朕的援军抵达。”皇普胤下令,士兵立即响应。
可当他伸手准备去掏怀里的虎符时,竟发现自己随身携带调遣三军的虎符不见了。
皇普胤慑人的眸子望向舞倾城,舞倾城不解的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寒风中,他的一双潭眸深不见底,划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你……你怎么了?”舞倾城防备的瞪向他,心中不安的提起。
皇普胤低头看着她,苦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下马抱起舞倾城,大步朝她的凤栖宫走去。
他掀起纱帐,把舞倾城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皇上……”舞倾城仰起头,想要坐直了身子。
可皇普胤却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一扯,将她硬生生的拉入怀里。
舞倾城惊叫一声,还来不及惊呼,皇普胤已经覆上她的嘴唇重重地吻下,手径直地滑入她的衣衫之中,探遍她的全身。
舞倾城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力动作弄的有些生疼,她抗议的抬起头来,正好撞上皇普胤深邃而狂热的目光。
“舞儿,你是朕的,你是朕的,你只属于朕一个人。”
忽然,皇普胤低下头去,嘴唇轻轻擦着她白晰的粉劲,看她的目光,竟有些意乱情迷。
“你是朕的,你是朕的。”
皇普胤一面吻着她光洁的肌肤,反复反复的道,“从现在开始,朕不许你再想皇普景,你只属于朕一个人,你只属于朕。”
“什么?”
舞倾城被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吓到,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皇普胤,你怎么了?”
刚刚他还好好的,正准备要领兵备战,为什么一下子就将她扯回宫,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
“朕问你,如果朕跟景只能活下一个,你希望是谁留下陪你?”皇普胤突然停下了动作,目光犀利的直对上她的眼。
舞倾城心口一窒,下意识想逃避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如果朕非要你说呢?”皇普胤目光如剑,让舞倾城觉得犹如锋芒在背。
“胤,别逼我!”舞倾城皱眉,回避他强势的眼神。
皇普胤只是心痛的看着她,眸子里划过一抹忧伤:“你不说,是因为你心里早已经决定选择景了是不是?”
“不,我没有!”舞倾城摇头,试图辩解。
但皇普胤却忽然捏住了她的下颚,凌厉的视线直射向她的眼:“告诉朕,朕调遣三军的虎符,是不是你偷走的?”
舞倾城惊震,原来他是在怀疑她?调遣三军的虎符不见了吗?虎符一向是皇普胤随身携带的,就连贴身伺候他的太监宫女都没有机会触碰到一下,如果说有人能接近到,除了她的确没有别人。
难怪皇普胤会突然脸色大变,想必他是以为她跟景联手,想到对付他,将他从皇位上拉下马。
但虎符确实不是她偷的啊,会是谁偷了虎符,再嫁祸给她呢?
“胤,你的虎符我没有拿,一定另有其人,你让我去调查清楚,我一定能还自己一个清白。”舞倾城急切的为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