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景弃了马车,将舞倾城放在马背上,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她。
一路上,皇普景担心这样惊险的悬崖边会吓着她,他拉着自己长长大大的披风将舞倾城牢牢实实地盖住,可是眼前黑黑的,惊险更是在越发感觉得清皙。
舞倾城觉得自己像是要毁灭了一样,更像是掉进了天地伦回的转道,越发的坐不住,心一惊,微微的力气有些回来,竟觉得要倒下身体摇晃得如风中之柳,如果不是皇普景有力的手紧环住,她想,她可能已经摔下山崖,尸骨无存了。
皇普景箍着她腰身的手越发的紧了,直到奔出了那山崖上的险峻路,他才拉下了披风。
可是披风下,舞倾城惨白的脸色,把他吓坏了,他连忙取出一种香让她闻了闻。
舞倾城恢复了些力气,举起一只手,就迅速的点了皇普景的穴道。
皇普景惊怔,没想到她的武功这么好,只让她稍许恢复力气,她就能有机会逃走。
“我是不会留在你身边的!”舞倾城冷漠的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翻身跃上马逃离开。
可谁知自己才刚走了两步,身子就又软了下来,她难受的捂着胃,蹲在地上狂吐了起来。
皇普景递来一杯清水给她濑濑口,他细心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还难受吗?”
“你……”舞倾城不禁震惊,她的功力连他的穴道都点不了,无力的说:“想不到你的内功如此深厚!”
“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就想逃开我,呵呵,倾城,你越来越称我心意了!”皇普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
舞倾城生气的瞪向他:“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迷香,快给我解开!”
“我给你解开,以你的武功岂不是要逃开我?”皇普景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这种迷香可以消耗你的内力,让你浑身无力,只能仍我为所欲为!”
“卑鄙!”舞倾城脸色一阵青白,冷冷道:“你要是敢动我,我半夜拿刀割了你的头。”
“我的倾城。”皇普景低低地叫,语气中却有着温柔的笑意:“你生起气来就是这样啊,别气坏了身子,这样的你像是张牙舞爪真可爱,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下得了手吗?”
舞倾城恨得直想捶心:“当初我就不应该相信你,原来你是这样卑鄙无耻的男人,你真是太会掩饰伪装自己了,你这样的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上的,你还是早点放开我,去找那些跟你一样不择手段的女人去!”
皇普景目光柔和的盯住她,大手在她的脸颊上游走:“倾城,我无法抗拒你对我的吸引力,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所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你。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会疼惜你,不亚于他对你的宠爱你,你不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吗?留在我身边。”
“皇普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的爱,岂是你想得这么简单,我爱皇上,他才是我的男人,我并不爱你,你若是真的爱我,就放我回我心爱的男人身边,收手不要再继续了。如今天下已定,你再起兵谋反,只会落个千古的骂名,这样值得吗?”舞倾城目光冷冽的瞪向他,胸腔里起伏着怒意。
皇普景眼眸深邃,心疼道:“这些都是男人之间的争夺,不关你的事,你知道开开心心的做我的女人就可以了!”
“你不可理喻!”舞倾城羞愤交加,张口咬住他的手臂,腥红的鲜血,缓缓沁湿他的黑色锦袍,口中弥漫中浓重的血腥味。
她狠狠地咬住他,发泄着心里的怒力和不平,他不叫痛,她也不放开,就一直咬着。
一边看着的侍卫更是看得心惊肉跳,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那么疯狂,竟然咬着他们的景王不放,要是景王一掌扫下去,必会把她摔个破碎。
牙齿无力了,舞倾城垂挂在皇普景的臂上,累得一言不发。
他的手臂都快被他咬烂了,他居然不叫痛,这个男人没知觉的吗?
“倾城,倾城。”皇普景嘴角逸出一丝苦笑,轻轻地唤着她:“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泄怒,你就咬吧!只要你不离开我,咬多少次,我都无所谓!”
舞倾城无语的瞪向他,他这样跟她耍赖,咬他还有什么意思。
即然说不通,那她就不理他,冷战,让他讨不到好处,让他生厌,更要让他把什么企图心都放了。
接下来,无论皇普景跟她说什么,她也不会回应他一句,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马动,她动,马停她停,连看也不稍看他一眼。
皇普景将他的手移上她柔软的胸,舞倾城忍住心中的反感,依旧没有反应,恨,就恨得更彻底一些。
皇普景长叹了一口气:“倾城,无论你怎么对我,我还是不会放开你。”
他太爱她了,如果没有她,他要哪个江山来何用?只是这女人,顽固起来,实在是让男人费神。
皇普景将她带回封地的王府,命人好生照顾。
舞倾城被他下了药,浑身瘫软,再加上路途又颠簸,到了他的府邸就病倒了。昏迷了两天两夜才行。
一个娇小的身影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她醒来,走了过去,柔声笑道:“王妃,你醒了!”
舞倾城目光骤冷,寒声喝斥道:“别叫我王妃,我不是!”
小丫环猛然一惊,怯懦的眼中含着泪光,“可是,王爷让奴碑……”
舞倾城眉心微蹙,叹了一声,自己也没必要找无辜的人撒气,不禁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
小丫环摇头,不敢有任何动作,舞倾城只觉得喉咙渴得厉害,侧目哑声道:“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好吗?”
闻言,小丫环赶紧转身,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扶起她酸软无力的身子饮水。
一杯水下肚,小丫环柔声问:“王记,感觉好些了么?”
舞倾城淡淡领首,抬头环顾房间一圈:“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