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
她更恼了,士可杀不可辱,她心下盘算着要怎么才能和这个男人拼命,可就在这时,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庄武走了进来,“王爷,您……”
庄武的话还没说完,皇普景就一个长臂抛洒挥了过去,是一个枕头,正好蒙住了庄武的脸。
呃?王爷?
庄武的惊异还没过去,那边皇普景的另一个动作是极快地将地上自己的长衫捡起,一个旋转的甩身,就将那衣裳罩在了舞倾城的身子上。
“你无耻!”
舞倾城才不会被他假意示好的举动蒙蔽了,反而挣扎着要将那衣衫脱下来。
“不许脱,你想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尽你的春色么?”皇普景冷峻的声音响起。
呃?舞倾城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与皇普景厮打的时候,竟一直是哧裸着身子的!
“啊!”她尖叫一声,身上瞬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可恶啊!
怪不得他一双色眼贼溜溜地老是盯着自己的身子看呢,原来他是在用眼神自己啊!
“你!混蛋!”她气愤的挑眉瞪向他,脸却涨得更红了。
她简直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将那衣裳在自己身子上紧紧一笼,然后一个不顾死活的招数就迫了过来,她下定决心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她始终不是皇普景的对手。
这该死的男人,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刚才她和他纠缠那些招数,不过是皇普景陪着她玩闹而已。
现在庄武进来了,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找皇普景商议,他不想再玩下去了,于是用了真实的手段,不过是三招五式,她就被他钳制住了,按在了床边,一动都不能动了。
就在这个姿势里,皇普景无意中又触及了舞倾城嫩滑的后背,心上立时就涌过了一种异样的激流!
女人他也不是没上过,可是没有一个能带给他如此清新而又缱绻的感受!她是他爱心的女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只是触碰到一点,他的浑身都是激颤。
她就是那朵绽放的罂粟花,是上天派来专门折磨他的。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娇艳的脸蛋,眼神深邃:“倾城,不要再闹了,以后就跟了本王,可好?”
想让她跟他?这样就想逼她就范?
他以为她是古代的那些女人,身子被一个男人强占了,就要跟这个男人一辈子吗?
这种封建的理论在她这里统统不成立。
他想把自己当成金丝雀一样圈养起来,供他玩乐吗?他当自己是什么?
去你的什么狗屁王爷吧!她偏偏不让他称心如意了。
舞倾城眯了眯眼,知道她不是皇普景的对手,这男人隐藏的实力是超乎人想象的,再纠缠下去,自己也得不了什么好处。
她娇斥一声,“想要我做你的女人?那好,你先松开我!”
皇普景惊诧,简直难以相信,她这样就答应了吗?她是答应做他的女人了?
他心情激动不已,脸上漾满了欣喜。
然而,就在他松开了手的那一瞬间,舞倾城却一个腾身,从那床边直越了起来,疾步奔到了窗户边,一个箭步就冲上了那窗口,纵身就跳了下去。
空中传来她愤怒的喊声,“皇普景,你听着,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咱们走着瞧!”
皇普景对于她突然的发难,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就漾起了笑意了。
果然是他的倾城啊,这丫头就是难以降服,不过越是困难他越是有兴趣挑战。
“王爷,这……”望着已经逃走的舞倾城,庄武狐疑的问了一声,这王爷跟她是唱得哪出?
“你还楞着干嘛?还不赶紧去追!”皇普景怒气冲冲的吼道。
“是。”庄武应了一声,刚走到了门口。
听到皇普景又说了一句:“不准伤她分毫,如果把她追丢了,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他威严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肃杀。
庄武听了,身子不由地就是一抖,顾不得再表什么忠心,忙不迭地就追了出去。
舞倾城逃出了王府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皇普景身上的长衫!
她愤恨的皱眉,恨恨地骂了一声“该死!”
居然穿着他的衣服就出来了,现在她手边又没有其它的衣服,脱下来是不行了,但这样穿上大街更是不妥。
她一副姑娘家的打扮,穿着一件男人的长衫走在大街上,这算是怎么回事?
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尤其是在这民风淳朴的古代,她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舞倾城略微考虑,将头上的珠钗拿下,再用一支发簪将长发盘起来,配合着这件长衫,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唯一不足的是,皇普景的长衫穿在她身上大了几个码数,不过现在逃跑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穿着再说吧。
身后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了,应该是皇普景的手下追来了。
哼!她嘴角微微冷笑,比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比逃跑,恐怕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舞倾城运用轻功,连着拐了几个弯,感觉到身后没有脚步声了,她的速度渐渐地缓了下来。
前面的竹林里,就是她跟段尧凌约见的地点。
本来她是打算先给皇普景下药,把他迷晕了,再趁机逃出来,让段尧凌带她走的。
哪知道皇普景先下手为强,给她先下了药,这可恶的男人!
凭白无故的就把她的身子给玷污了,回宫以后她要怎么跟皇普胤交代?
说自己被一个流氓给侮辱了?肯定不行,以皇普胤对她的占有欲,一定会先杀了那个流氓,再杀了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还是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咽到肚子里去吧。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脚下的步子就失去了方向了。
等她怔怔地停住了脚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就在她的前面,一群身着着银色铠甲的士兵,个个都是手持着宝剑的。
那剑光冷寒,如一种幽夜里的月光,凶气逼人!
在这些人的中间,豁然站着一个青衫的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段尧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