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皇普邪?”皇普胤一怔,眉头皱的死紧。
舞倾城双手搂住皇普胤的腰,脸贴在他的怀里:“皇上放心,臣妾只爱皇上一个人,断然不会一去不回的。”
“朕只是担心你会有危险,何况皇普邪对你一直念念不忘,你去了他的敌营,他未必会放过你!”皇普胤抚摸着她的脊背,不放心的说。
舞倾城抬起头来:“胤,舞儿这次去是当议和使者,身份特殊,况且魄琥国那么多朝臣都在,相信皇普邪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皇普胤犹豫着没有说话,舞倾城知道,他心里其实是不同意的,但眼下形势严峻,如果不采纳这一招,他们都要铤而走险。
帐外传来士兵禀报,皇普景的军队又来叫战,皇普胤立即带兵就出去了。
舞倾城算了算时间,反正皇普邪跟她说了一个三日之期,只要在三日之内赶到他那里议和,皇普胤就一定会有时间击败皇普景。
她正在王帐等待着,突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夜晚,烛火仍明,一室的昏黄。
“胤,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舞倾城抬眸望着他问。
皇普胤握住她的肩膀,正色道:“舞儿,朕准备明日亲自带兵突袭皇普景的主营,朕若有任何闪失,相信他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舞倾城知道他指的是皇普邪,只是她不要他,她只在乎他。
“胤,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相信你一定能凯旋而归的。”舞倾城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一双水眸期盼的望着他。
“嗯。”皇普胤点点头,将一个重要的东西交到舞倾城的手上,叮嘱道:“朕明日要御驾亲征,这玉玺由你保管,你要好生收着,兹事体大,切忌不可弄丢。”
“我会的,你放心吧。”舞倾城慎重的答道,她的心里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皇普胤这般的信任她,连玉玺都交由她保管。
“舞儿……”皇普胤突然俯下身搂住她,在舞倾城的耳边轻声呢喃着:“舞儿,朕有好些日子没碰你了。明日,朕亲自带兵,将会是一场硬仗,今夜……”
还没说完,舞倾城已经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这最后一夜,她一定会给他,是鼓励、也是惜别。
皇普胤强健有力的胳膊一把将舞倾城打横抱起,疾步走向那张龙床上。
他将她轻柔的放置,舞倾城黑色的长发在金色的锦被上铺散开来,身体弓成一个曲线的弧形,形成一种独特的野性美感,如同绚丽夺目的妖精般,魅惑人心。
“舞儿,你为什么这么美?”皇普胤的手在她的秀发间穿梭,眼里的深情眷恋之色,毫不掩饰。
他直直的望入她的眼底,似想将她每一个轮廓都牢牢的记住,永远的刻在心底。
“胤,我爱你,你一定要平安活着!”舞倾城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再一次的嘱咐。
满室的旖旎,止不住的二人的喘息之声。
翌日,舞倾城亲自帮皇普胤穿上铠甲,一双晶莹的水眸,流露出不舍。
“舞儿,别担心,朕一定会回来的!”皇普胤宠溺的捏了下她的脸蛋。
舞倾城帮他系上铁腰带,叮咛道:“不可掉以轻心,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朕当然得回来,朕怎么舍得放得下你,就算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皇普胤动情的说,低下头又在她的红唇上吻了又吻。
“你一定要回来!”舞倾城并没有介意被他吃了豆腐,而是害怕的从后面一把抱住皇普胤,脸靠在冰冷的铠甲上:“输不要紧,一定要回来。”她好怕,每次应战,她都怕他回不来了。
“皇上,时辰差不多了,请您快点出战!”门外传来了侍卫焦急的叫门声。
捧着她的脸:“不要哭,你说过要坚强的,可不许示弱,你要是哭了,我在战场上,想到你的泪,何等的揪心,笑给我看,好吗?让我带着你的笑容去出战。”
舞倾城硬是将泪逼了下去,她努力朝皇普胤嫣然一笑,如破万丈的红日,满满的自信充溢在他的心间。
狠狠的,皇普胤一低头,用力地吻住了她的红唇,舞倾城没有阻止,仰着头,接受他狂烈的吻。
“朕一定会回来的。”皇普胤笑着与她保证:“朕心爱的女人在等着朕。”
时间不容许他逗留得更久些,大踏步地往门外出去,带着铁甲的声音,每一步都是那样铿锵有力。
舞倾城摸着唇,望着皇普胤离去的背影,泪如雨下。
对不起皇普胤,她出卖了他。她不会让他胜利凯旋的,但愿身经百战的他,能捡回一条命来。
如果他能活着,或许他们还有一线机会。
大半夜,天黑的很,风刮的大,似乎知道今天晚上血腥味太浓,四处都是飞得低低的乌鸦,在等着,看哪个倒下去了,就可以一涌而上的啄食那肉血,大饱一餐,别说月亮,就是星星也躲起来了,四处都是火把,只能借着这火光,方能看清楚,什么是敌,什么是友。
舞倾城睡不着觉,她穿上那红软甲,让小蝶化妆成她去见皇普邪,而她自己则偷偷的从小路溜了出去。
只要她不去见皇普邪,皇普邪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等到皇普胤跟皇普景大战的时候,皇普邪的军队再杀过来,三方必定争的你死我活。
而她早已去逍遥江湖,才不去管谁做皇帝呢。
“我要的东西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这!”舞倾城转过身,笑着递上一个包裹,里面有皇普胤的行军布阵图,皇普邪的玉龙扳指,还有皇普景的典籍,有了这三样宝物,夺去赤焰国的江山指日可待。
“你要去哪?”男人接过包袱,见舞倾城要走,连忙上前拉住她:“等我夺下了江山,封你为皇后。”
“不必了!”舞倾城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要搞清楚,我并不是在帮你,而是为了帮师姐,帮我死去的师傅而已,皇普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