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等我金屋盖好,有空请你过来坐坐!”她努力站直了身子,笑嘻嘻的揽住皇普邪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皇普邪暗自叹了口气,眼里涌现出一股忧伤,他将舞倾城扶稳坐好,自己端起酒杯一杯杯的灌了下去。
舞倾城隐隐的感觉到身旁的男人不开心,她怎么哄,他都爱不理她。
最后她决定跟皇普邪玩点有趣的,缓解下沉郁的气氛,于是她把现代十五二十的划拳方法教给了他,谁输了谁就要喝酒。
皇普邪果然来了兴趣,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地比拼了起来。
一开始,皇普邪玩的还不上手,输的就比较多,可渐渐的他熟悉了,反而能赢上她几回。
几番比划下来,舞倾城算算自己竟是输的比他还多,她心里就不服气了,她一个现代人总不能在划拳上还输给一个古人吧,这实在太丢面子了。
于是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变相耍赖道:“这样下去不公平,我的酒量比你小,再玩下去我就要醉了,这样吧,我输了给你讲一个黄色笑话,你输了还是喝酒,怎么样?”
“好!”皇普邪一口同意了,邪魅的眸子里盈满了笑意。
舞倾城一听他答应了,心里得意了起来,她可是讲黄色笑话的高手啊,以她色女的本质,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可没少听黄色笑话,自己亲自拜读过的就更不用说了,信手捏来不是问题,可问题是古人能不能听得懂这荤段子。
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忧是过虑了,因为她在说完几个黄色笑话后,就见皇普邪看着她的眼神变得炽热迷离起来。
她知道她是挑起了他某些方面的****,可是为了赢几把,舞倾城脸上还尽力维持着正经的表情,但皇普邪却是憋不住了,一连喝了那么多酒,又听到美人跟自己说荤段子,简直热血膨胀。
结果他一连输了舞倾城好几回,已经整整喝了十来壶酒了,此时他俊美的脸上染着薄薄的一层红晕,魅惑的眼睛里也氤氲着朦胧的醉意,整个人看上去三分艳丽七分妖娆,散发着迷蒙的魅惑。
舞倾城见玩的差不多了,再闹下去就要过火了,虽然她也醉着,可意识还算是清醒的。
“我该走了!”她起身对他说。
皇普邪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肯放行:“你还想回到皇普胤身边?还是要去找皇普景?”
“我要去燕王府!”舞倾城也不隐瞒他,她的确是要去那收拾包袱。
看着窗外的夜色正是时候了,再跟皇普邪坐在这里喝下去,恐怕要错过时间了,还是正事要紧。
皇普邪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看了好久,就在舞倾城几乎以为他快要拧断她手腕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她,对掌柜大声说了声:“结账!”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乌云密布在夜空中,挡住了月光,寂辽而压抑,看不见一丝光亮。
舞倾城拖着醉醺醺的身子走出酒楼,整个身子娇软无力的依靠在皇普邪的怀里。
“你慢点!”皇普邪扶住她摇晃的身子,低低一叹:“我送你去燕王府吧。”
舞倾城没有拒绝,醉倒在皇普邪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等到了燕王府门口,管家早就在外面等候了,看见舞倾城从马车上下来,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可当看到她身后跟出来的皇普邪时,他一颗刚放下的心,又紧张的提了起来。
王妃怎么又跟邪王凑到一块去了?要是让王爷发现王妃一整晚未归,都是跟邪王在一起,那还不天翻地覆啊?
管家想想都后怕,一抬头就见着舞倾城踉跄着步子,被皇普邪搀扶着过来了。
“王妃刚喝了不少酒,你找几个下人将她扶回房去。”皇普邪低沉着嗓音交代。
管家连声点头,亲自送他上马车。
舞倾城被几个丫鬟搀扶着,一路哼着歌,直到来到皇普胤的寝居,几个丫鬟才退了下去。
月光下,皇普胤负手背对着门站着,目光直直的凝望着墙上的那幅画,画上是一个窈窕纤美地女子,就是她!
舞倾城有些吃惊,他没事看她的画像干什么?打算休了她之后留个纪念?
屋子里的烛光摇曳,模糊了他欣长挺拔的背影,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失神的凝望着她的画像,好像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上面。
舞倾城见皇普胤只顾欣赏画像,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估计他也没留意到她进来,捂着晕沉沉的头,大步就直接朝床榻上走去。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王府的大门在哪个方向。”皇普胤阴冷的责问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舞倾城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我回不回来,关你什么事!”舞倾城径自坐到床榻上,心里涌起一股反感的情绪。
他都要娶公主了,还管她那么多干什么?难不成她的行踪还要跟他报备了?
“你说什么?”皇普胤眉头皱起,凌厉的目光直直的射在舞倾城的脸上。
舞倾城站起身,踉跄着步子来到皇普胤的面前,挺直了脊背看着他:“我有说错吗?王爷马上就要迎娶公主了,我跟王爷你还有关系吗?你凭什么管我?”
皇普胤沉默了,目光深沉的望着她,漆黑如墨的眼底沉寂如水,看不出是怎样的情绪。
舞倾城也懒得跟他多言,既然皇帝要赐婚了,他公主是娶定了,她是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老公的,何况他若是迎娶了公主,她就要做小老婆了,那是更加令她不能容忍的。
舞倾城缓缓走到书案前,拿起上面的笔跟纸递给他。
“既然王爷要迎娶公主,我也很想成全王爷的步步青云,麻烦王爷写一封休书给倾城,也好清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淡淡的说,似乎早已做好决定了一样。
皇普胤瞳仁一阵紧缩,眼睛里的视线恍如利刃,直直地凌迟向她,胸腔里徒然燃起一股怒火。
舞倾城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毫不掩饰眼底的决然和不屑。他有什么资格生气?该气的人是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