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轻点了下头,目光随着云翘的话转到那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小姐,你坐会吧!”燕秋搬过一张椅子到云翘的身边,对着云翘轻声说道。
“我要见王妃!”正在云翘欲在椅子上坐下时,那床上的男子猛然在床上坐了起来,双眸倏下睁开,一脸的急切,半会,才似乎回过神来,四下扫看着,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似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见着那男子醒来,云翘倏下直起那刚微侧下的身子,朝着床上的男子而去。
“我是宁王妃,你可是要找我?”云翘看着那男子问道。
那男子抬眸有些茫然的看着云翘,好半晌没有任何的反应。突然之间,他一骨碌的从床上翻身而下,对着云翘就是一个跪下:“小的见过王妃!”
云翘微侧下身子,将他扶起:“你刚说王爷有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将话说清楚来!不话差过任何一个一环节!”
“是!”那人起来,对着云翘很是认真的说道:“小的是这次随王爷一起出征的五百兵中的其中一人,随王爷一起讨伐那些骚乱漠凉百姓的贼人,却不想那些根本不是普通的贼子,他们个个身怀武功,而且还早早的设好了埋伏,好似早就知道我们会去一样。凌付将不小心被他们掳了,其他的兄弟也惨死了一半以上,王爷带着其他一半以下的兄弟要夜袭那些贼子欲救将付将,但是不知道成功的机率有多大,王爷临行着让小的给王妃送信!小的一路上躲过了不少的贼子,才终于不负王爷所托!”边说边伸手往自己的怀中去拿他口中所谓的信,可是却摸了半天没摸出来,于是一脸的紧张:“信呢?信呢?我明明放在怀里的?怎么不见了!”这一看,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再是自己的那一套:“我的衣服呢?”
红袖一个转身,出门,找到刚才给他换衣服的那家丁,于是家丁再将刚才那被他换下的那一身衣服再次拿回到那人面前。
那人很仔细的将衣服抖开,再找到里面的一层夹层里,终于在那夹层里找到了他口中所说的信,可是当他拿给云翘时,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而同样的,云翘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那哪里还是一封信,只见那信早已湿的一塌糊涂,信封上的字早已在雨水中化开,信封勉勉强强的算是保存着不破。云翘很小心的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拿出赫连非逸写给她的信,但是在见到那信时,云翘的整颗心都凉了,那里面哪里还有字啊,全都是模糊一片了。云翘很努力很努力的看着,隐约还能看到吾妻云翘这四个字,其余的根本一个完整的字也没有!
那人见着赫连非逸让他送的信成了如今这样子,于是一个慌意,对着云翘跪下:“小人该死,未能护住信,这字全湖了!请王妃降罪!”
云翘将手中的纸往桌上一放,对着跪在她面前的那人说道:“算了,你也不想的,这两天这天也是不停的下雨,你既要护着信还在躲着那些人的追杀,你能到府上已经算是万幸了!这怪不得你!起来吧!”
“谢王妃!”
原来自己的担忧不是多余的,赫连非逸真的出事了!只是为何那些贼寇会是个个身怀武功,而且还会事先知道赫连非逸他们的行踪呢?莫非有人泄密?:“王爷现在何处?”
“回王妃,小人不知!”他确实不知了!
“可还认得路?”
“认得!”
“红袖,准备一下,我们去漠凉!”云翘咬牙做了个决定!
“是!王妃!”
“小姐,燕秋和你们一同去吧!”燕秋赶紧说道。
云翘摇头:“不行!”
“为什么?”燕秋有些不同意了:“小姐路上需要人照顾的!”
云翘很严肃的看着燕秋:“你不能同行!我们俩个都不会武功,红袖一人护不了我们两个!所以,你留在府上,再说了,府上也不能没有一个人在的!”
燕秋思索半会,觉的云翘说的很是有道理,红袖保护小姐一人就够了,如果她再跟去了,红袖岂不是要分清保护她们两个,她死不要紧,那要是万一因为她而连累小姐,那她就是万死也不足矣了。“好!燕秋听小姐的!那小姐路上也要小心着!”燕秋很不放心的看着云翘。
红袖简单的收拾了几套云翘和她自己的衣裳,又在府内挑了几个武功底子不错且又信得过的家丁,与云翘一同坐在马车内,其余人骑马,由着那来前报信的男子驾车带路,朝着漠凉方向而去!
谁也没有发现,在云翘坐上马车,所以人出发的同时,那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闪而过的奸笑。
“驾!驾!”马车与马快速的朝着漠凉方向而去。马车上的云翘一整颗心都扑在了赫连非逸的身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上本就有伤在身,这么一来,他的伤是不是又加重了!
“王妃,放心吧,王爷不会有事的!凌晨也不会有事的!”马车上,红袖安慰着云翘,也安慰着自己。“王爷这么些年来,这么多的坎都过了,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云翘对着红袖苦涩的一笑:“嗯,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对了,红袖,我上次画出来的那弓我记得你有让人去做了是吧?”
“王妃你说的是这个吗?”红袖边说边从自己收拾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巧形的弓来,递至云翘面前!
云翘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是!希望这次能用的到!”这是一把轻便形的弓箭,不似普通弓箭那么笨重,是云翘依着现代手弓箭画出一图,由红袖找人专门定制的!这恶便于携带,而且更适合云翘自己使用!
马车依旧马不停蹄的朝着漠凉的方向前行着,车轮飞快的滚动着,一路上都只听到马儿那:“得得得”的踏步声,及那不断的:“驾驾驾”的驱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