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敢紧为文静递上一只玉杯,文静见状,只能为自己满上一杯,对着苏倾倾一笑,一饮而尽。而后再度转身向赫连非离,将自己手中这杯满上,浅然一笑:“文静既已敬过瑞王妃,理应再敬瑞王爷一杯!文静恭祝瑞王爷与王妃早诞麟儿!”
赫连非离这次没再推却,由着文静为他满上一杯,举杯对着文静说道:“如此,本王谢过文姑娘好意!”一饮而尽。
文静见此,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转身欲回自己的坐位,却听到正位之上的文玉慧浅浅的说道:“静儿,你怎生的如此无礼呢?敬过瑞王爷与瑞王妃,怎么能无视宁王爷与宁王妃呢?”
文静止住了自己的双脚,微红着脸微侧着头,走至赫连非逸面前:“宁……王爷!文……静,为……您斟酒!”
云翘细细的观看着站在自己与赫连非逸面前的文静,皇后文玉慧的妹妹,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脸的生嫩,稚气未脱,一袭浅绿色的绸衣,包裹着她那玲珑********的身段,挽着一头简单的少女髻,杏眼朱唇,鼻俏眉挑,面带微红,不知是因为刚才喝了酒的原因还是被皇后说了她不懂礼数的原因。长的倒于皇后文玉慧有六七分的相似。
云翘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向了正位之上的文玉慧,只见她依旧一脸的盈笑,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而她左边的赫连非靳则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沐笑。云翘在心中嗤笑一声,看来这常言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看着那两人便足以相信了!
“文姑娘即贵为皇后胞妹,又是待字闺中,本王又岂能让文姑娘斟这杯酒,于理不合!”手掌将自己的杯子盖住,对着赫连非靳与文玉慧一行礼:“皇后的好意臣心领了!但臣无功不受禄!”
听着赫连非逸如此说道,文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那本就微红的脸更红了,头也侧的更低了,那拿着酒壶及酒杯的手甚至都有点微微的颤抖了!
对于文静的这反应,云翘觉的有些不可思议,刚才赫连非离这么说的时候,可别见着她露出如此的表情,还有她那看赫连非逸的眼神也很是不对劲,那明明是一个女子看一个心仪男子之时那种羞涩难以言欲,欢喜却又矜持的眼神!难道她对赫连非逸是那种意思?云翘如是想着,秀眉微拧了一下!
文静就那样站在了赫连非逸与云翘面前,大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宁王怎么会是无功呢?这禄宁王大可受的起!”赫连非靳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非逸,阴侧侧的说道:“宁王为朕之江山,为天下之百姓,不知道做了多少有功之事!宁王说这杯酒无功不受,莫非是要朕亲自为你斟酒不成?”
“静儿,怎的还怔着呢?你替本宫为宁王及宁王妃满上一杯,本宫与皇上敬宁王及王妃一杯!”文玉慧趁热打铁一般的对着文静说道。
“宁……宁王爷?”文静有些涩涩的,怯怯的却又带着憧憬的对着赫连非逸说道。
“王爷,皇上与皇后一翻好意,我们又岂能不领呢?”云翘对着赫连非逸浅浅的柔柔的一笑,继而转向文静,盈盈一笑:“那就有劳文姑娘!”
“王妃客气了!”文静这话虽是对着云翘说的,但那眸光却是有意无意间的飘向了赫连非逸,甚至于在为他斟酒的那一刻,那手都是有些微微的颤抖的。云翘相信,那微颤的手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激动,因为兴奋。
“文静敬宁王与王妃,恭祝二位举案齐眉,琴瑟甚笃!”文静举杯对着赫连非逸与云翘说道。
“云翘谢过文姑娘好意!也在此祝文姑娘早日觅的良缘!”云翘一脸浅笑的对着文静说道。
“文静谢过宁王妃好意!”文静微侧着头,半绯着脸,音如蛟咬般的对着云翘说道,眼神有意无意的再看一眼赫连非逸,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母后,这一杯,儿媳与王爷一起敬您!谢母后对王爷与儿媳的厚爱!”云翘举杯对着正位之上的江纤月一脸敬意的说道。
这一声母后,云翘叫的真心诚意,发自肺腑!
“母后,儿臣敬您!”赫连非逸与云翘一起对着江纤月举杯敬上。
“好!母后领了!”江纤月强抑着内心的无比激动!她终于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媳妇喊自己一声母后了!她也终于得到他们的认可了!他们没有怪她,没有怪她这些年来的不尽母责。
“既如此,儿臣与倾倾也在此敬母后一杯!”不明就理的赫连非离,举杯对着江纤月一脸诌媚的说道。
赫连非靳脸上闪过一抹讽笑,赫连非离,你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了!什么事情都不清不楚,就在这里尽顾着拍马!朕会让你知道你与朕作对的后果!
“母后,对于朕今日之安排可否满意?”赫连非靳举杯对着江纤月说道。
江纤月对着他高深莫测的一笑:“满意!如意母慈子孝,本宫岂能不满意!靳儿真是费心了!”
“相信母后对朕接下来的安排会更满意!”赫连非靳回以江纤月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月儿如弯弯的细缝一般,高挂于空中,隐隐的撒下一层淡淡的蒙胧。皇宫一片灯火明亮。
宫女太监们守在自己的职位之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今晚的宫宴谁都喝的趴下了,皇上圣意,特地让人给宁王及王妃,瑞王及王妃给腾出了寝宫,让他们暂歇一晚。
赫连非离已经有些醉的不醒人事了,由着俩太监扶着他,苏倾倾陪在后面在另一太监的带领下往着赫连非靳让人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寝宫而去。
谁知走到半路,却突然觉的小腹隐隐满胀,大有一种想解手的感觉。于是,那俩太监一左一右扶着他向着茅房而去,让带路太监先将苏倾倾带回寝宫。
苏倾倾本想陪着赫连非离的,可一想这毕竟是在皇宫,赫连非离又喝成这样,现在又是去解手,自己跟着去怎么也不妥,也不知道这赫连非离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大失休统!于是只能自己先回寝宫,或许是身怀六甲的原因吧,苏倾倾沾了床便入了梦乡,甚至连赫连非离有无回来都未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