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桃花痴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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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酒香无穷

在一个培训班喝酒,我嫌脏乱,每天吃饭时我擦拭筷子,结果生出事非,某个服务员端菜时故意往我身上撞。我心明眼亮,知道是自己惹了她们,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筷子脏啊?后来饭厅换了筷子,我也不擦了,结果换来一片愉快。

写出这个标题时,我似乎闻到了一股酒香,可能是我参观酒厂时留下的印象。其实,这个酒厂我离开几年了,至今仍旧口有余香,身有余香。不是我谗酒,而是酒在我心里扎下了根,或者说酒厂在我脑海里形成一种潮流,想不写这个标题都不行。为了避免有人说长道短,还是不写出参观哪个酒厂最好,一是证明我与酒厂无关,二是证明酒厂与我无关。说白了,我没拿酒厂的钱财,也没得到酒厂给予的宣传费,所以写出酒厂完全是为了应付这次“武酒坛藏”杯全国散文有奖征文启事。我写的这篇散文与这个酒厂无关,只是与酒有关,毕竟人家征集的是有关酒的散文,我爱好散文,爱好酒的文化,不写有些对不起散文。

还需要说明的是我爱好酒的文化,不是爱好喝酒,很多场合我是不喝酒的,也反对喝酒。可是我反对没用,数不清的人仍旧爱好喝酒,数不清的酒厂仍旧生产各式各样的酒,那些名牌酒更是让人难以忘怀,连我这不喝酒的人也想方设法喝几口。我到酒厂参观时,并没看见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只是发现有些酒杯很精美,握在手里爱不释手,想着这杯如果拿回家该多好。然而想是想,没有谁送我这份礼物,我也没拿来充实自己。不是自己的我不要,这是我的人生准则,也是原则。虽然我不爱喝酒,但不是一口不喝,有些场合我还需要喝酒,而且有时还需要喝得滚瓜烂醉。不喝醉不足以待人,不喝醉不足以显示诚意。有了这些借口,每当我喝酒时都有喝醉的场合,表现为有时踢朋友一脚,有时抱怨社会对自己不公平,闹得满城风雨,气得领导下次不逼我喝酒。可是到了下一次,领导还是派人叫我喝酒,他们说不叫我喝酒没意思,叫我喝酒才能踏踏实实,而我也是心照不宣。其实喝酒不是现代人都会喝的,自古以来就有数不清的名人喝酒,如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哟哟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还有李白于醉酒写出的诗句就有很多:

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的《行路难》:“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李白的《金陵酒肆留别》:“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而他的《少年行》更见特色:“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李白的《客中行》:“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李白的《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李白如此,其他诗人也如此,关于酒的诗歌根本数不清。

杜甫的《赠卫八处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乃未已,儿女罗酒浆。夜雨剪春韭,晨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还有《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而另外一首《饮中八仙歌》写出李白喝酒时的气魄:“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中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阔论惊四筵。”

我喝酒一般是他人请我,自己出钱请人的极少,毕竟我的年龄和威望在此没有谁与我争酒。在桌上喝酒,我是看人下菜碟,朋友们聚会我可能多喝,有领导在我可能少喝,有陌生人在我可能不喝。当参加婚宴时,尽可能少喝,或不喝。我的酒量不大,稍稍喝几杯就不知东南西北,平时话少得可怜,喝过几杯酒后话便开始增多,把很多年不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实际上喝酒还可以壮胆,以前见领导不敢抬头看,甚至见了女孩子也不敢正眼瞧一眼,喝酒后性格变化迅速,不敢见的领导敢见了,不敢看的女孩子也敢看了,而且还可能跑到街头指挥交通。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明明是朋友们请自己喝酒,喝多后居然非要自己掏钱请朋友们不可。曾几何时,朋友们喝酒不再叫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怕我花钱。到底是朋友们了解情况,不想我破费。其实喝多喝少无关紧要,关键是朋友们相聚时的感情,不是有一句顺口溜吗?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用嘴舔。

我虽然这样说喝酒,实际上我对酒是深恶痛绝,然而我对喝酒又是无能为力。以前我是极力反对人聚会喝酒的,可是工作后每天都喝酒,真的让人每天如醉如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上面来人喝,下面来人也喝,外地来人喝,所在地来人也喝,喝得天花乱坠,喝得劳民伤财,没有人管我们喝了多少酒,也没有人限制我们喝,只要有酒就要喝。其实酒是什么,为什么要喝酒,这个问题我说不清楚,喝起来经常是找不到北,甚至半夜三更回家吐得满床都是。气得妻子咒骂,喝人肚子还喝狗肚子了?可是骂也没用,还需要喝,生命不止,喝酒不止。

喝酒有时会忘了自己,记得在一个培训班上,几十个学员轮流喝酒,我不会喝,有人就利用职权逼我喝酒。而且还用上了公安局对付犯罪分子那一套,先将我灌醉,接下来询问我一些事,直到我清醒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朋友们有时也是别有用心。在一个培训班喝酒,我嫌脏乱,每天吃饭时我擦拭筷子,结果生出是非,某个服务员端菜时故意往我身上撞。我心明眼亮,知道是自己惹了她们,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筷子脏啊?后来饭厅换了筷子,我也不擦了,结果换来一片愉快。

说了一堆闲话,都与酒有关,反对喝酒也没用,拒绝喝酒也不行,会喝不会喝都得喝。人情无限,酒香无限,就连这征文也要写出与酒有关的标题。酒不是好东西,酒又是好东西,人世间离不开酒,自然离不开酒厂了。写出一篇酒文,说了一些酒话,回头收酒厂一瓶子好酒,替他们宣传一下也是可能的事。谁让咱们中国酒文化渊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