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凤:宁为帝碎,不为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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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毕幽帝敛起犀利的目光,他何尝不知是有人想借刀杀人,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魏妃的家族已经够强大,强大到足以威胁到毕幽国的安危,魏大将军真是越来越不安于现状了。这一次,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倒是那月贵人,辜负他的希望,着实可惜。

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一想到这里,他不禁眯起眼,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门外传来喧哗的声音,毕幽帝不悦,冷声问道:“什么事?”

“禀皇上,轩皇子求见!”小福子忙从门口探头说道。

“让他进来!”皇帝一脸的不耐烦。

“父皇,母亲晕倒了,求求您宣御医给她瞧瞧罢!”子轩声音刚落,人便已经跪在大殿上,可见心情有多么的急切。

“一介罪人,有何颜面要御医?”毕幽帝一脸冷漠的说道。

“父皇,此事还未查清,这么快便要给母亲治罪吗?”子轩失声喊道。

“此事昭然若揭,你不用再说了,退下罢!”毕幽帝摆摆手。

“父皇,母样怎么说也是您的枕边人,您就一点旧情也不念吗?”子轩高声质问,神情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

坏了!司马名澜暗道不好。

果真,毕幽帝听了此话,拍案吼道:“大胆……”

“敢如此出言不逊,来人,还不快把他赶出去!”未待毕幽帝说完,司马名澜便开口将他的话打断。

小福子闻声立即叫人把子轩拖出去。

“父皇,您的心好狠啊!”子轩凄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两道目光向司马名澜射来,一道是子轩怨毒的目光,另一道则是毕幽帝审视的目光。

“皇上不宜动怒!”司马名澜对上毕幽帝能穿透心底的目光,淡定说道。

毕幽帝看着镇定自若的名澜,终是什么也没说,收回了目光。

司马名澜暗自松了口气,还是没忍住,谁让那是个孩子呢?她没忘记,在前世,她是一名充满正义的律师,为了帮一个孩子争遗产继承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车撞死,醒来后,竟变成刚刚出生的小奶娃。这一世,她这喜欢打抱不平的性子还是没改。终有一天自己得在这上面再次吃亏。

事实证明,司马名澜对自己还是十分了解的。

第二天刚到了太医署,便听到门外的吵闹声,司马名澜摆弄着手里的药,侧耳细听,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昨日刚刚听到,是那轩皇子。看来他还是不死心,昨日求了皇帝不成,今日跑到这里来求太医,真是傻孩子,眼下这个形式,哪个太医敢去瞧病,不想要脑袋了?

结果如她所料,闹了半日,外面没了声音,应是求医无果,黯然离去了。

司马名澜从太医署捡了几瓶药,走了出去。

几个快步,果真看到走在前面的轩皇子,步伐无力,副没精打彩的样子。司马名澜放轻步子,缓缓的跟在后面。几个转弯,两旁的景色竟然越来越荒凉,应该跟自己预计的一样,他定是要回去先看母亲的。

冷宫的路果真很偏僻,这皇宫也不知道有多大,竟然跟了半天才看到一处破败的宫殿。轩皇子走了进去,司马名澜却隐在暗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直到确定这里真的没人时,才推开那掉了漆的斑驳大门。

刚进了门,一柄剑就顶在她的腰间。

“别动!”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硬的兵器顶在腰后那绝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司马名澜镇定下来,已经知道身后是何人,她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想治好你娘,就快带我去见她!”

此话一出,果真身后的剑慢慢落了下来,轩皇子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一丝警惕问道:“当真?”

“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她懒得废话,就算说了当真,他还是不会信的。

果真,他迅速衡量了一下,又举起剑说道:“你若是敢骗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微微皱了皱眉。

轩皇子收了剑,在前面带路,进了内院,便是几间遮不了风雨的破屋,他走到角落的那一间,推开了门。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这是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才有的腐朽味道,一张用破木板搭着的床上,躺的就是魏妃。

她走到床榻前面,二话不说,从被中拉出她的手探向脉门。情况跟她想的差不多,怒火攻心,虽然暂时生命无忧,但若总在这环境中呆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如何?”子轩一看她紧皱的眉头,不由心急问道。

司马名澜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他说道:“心火而已,好生调养的话,并无大碍,去找些水来,将药服下,一日三次,一次一粒!”

子轩接过药,小心的收在袖中,忙去打水。

司马名澜抬头看了看这间屋子,光线昏暗不说,屋梁上还结有蜘蛛网,她叹口气,这魏妃还是不醒来比较好,从小养尊处优的人,遇到这等环境,能受得了吗?

子轩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

“哪来的水?”

“井里打的!”

“不煮开怎么喝?”

“煮开?”

她叹气,一个毫无生活经验的皇子。

“这里没人看护?”她先把这个话题丢在一旁。

“会有太监巡视!”子轩有些摸不着头脑,端着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能找床被子?”魏妃身上的被子,已经看不出最初的颜色。

“太监若是看到了,怕更麻烦!”子轩垂下眼,神色十分难看。

“那就白天趁无人时,把被子在太阳下面晒晒,令外,井水若不煮开了,是不能喝的。这些,你自己想办法吧,要是病情有变,就想办法来找我!”她一口气说罢,起身便想离去。

“是父皇派你来的吗?”皇子急切问。

她愣了一下,才答道:“不是!”善意的谎言,此刻毫无意义,明知他最想要什么,她却不能说,他越是明白皇宫的冷酷,越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