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当先下了马车。
那中年人一听一愣,接着不自觉的回头观看,段离儿抓住机会祭出骷髅幡对着中年人就是一摇,顿时从幡中涌出无数阴魂厉鬼,为首的正是小鬼和他六个兄弟,都凶猛的朝中年人扑去,无尽的阴气死气瞬间将中年人包裹了起来,一时间神哭鬼嚎。
那女修听了脸上露出异色,道:“沧州星月谷?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果然,赵鹏听了他的话,又观察他的神情很是诚恳,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是个爽快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别和师兄我客气。”
“真是该死,我竟忘了,这骷髅幡乃是至阴之物,其中的阴鬼冤魂最惧这怪人的雷电之力,这下损失不小,不知何时才能补的回来。”
星月道:“偏是青衣长老顾虑的多,有什么惊扰的?你不要和你师父学的迂腐了!我听说那法严寺在梁京城的另一端,与我们五柳观遥遥相对,要是步行得走多长时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回到原地,发现那人竟然还站在那块石头上一动不动,都颇为惊讶。
段离儿并吴、林两人都是一呆,实在想不到那燕儿居然是这种反应,这哪里有什么情义可言?简直冷漠到了极点!
方姓道人叹了口气,伸手放出一道青光,那青光缓缓进入段离儿的身体,过了半晌,方姓道人缩回了手,段离儿的身体缓缓飘向离火长老。
余长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不由分说就塞到段离儿怀里。
徐天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师弟不知怎么称呼?还满意吗?你别看这房间里摆设简单,其实我们这里的房间都是这样,而且这房间我才刚刚打扫过,干净的很。而且你看,”说着又拉着段离儿到了窗前:
盘算了一阵,段离儿忍不住将神识扩散出去,一瞬间方圆近百米之内的一切俱都出现在段离儿脑中,异常生动,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对面站着的众人顿时都是一呆,接着开始鬼哭狼嚎起来:“我的妈呀,杀人啦!”
这么想着,段离儿便气定神闲,淡淡道:“不知前辈可知道哪里有卖破障丹的吗?”
正是为此,几位掌峰真人商量之后,这才想要让星月和花里佛双修,以此来达到与密魔宗结盟的目的,这样有了密魔宗的帮助,自然也就不用在担心那股修士了。
且说段离儿去找马车,离开了青衣长老和星月,便往官道上走来。
段离儿心里震惊,却想不出头绪:“难道是这梁京城里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不会的,如果真有什么东西作怪,师父岂能不知?别人又怎么不受影响?那,难道是星月?她对我动了什么手脚?可她根本连一丝法力也提不起来!……”
他说着伸出手,一把将同伴拉了上来,那女青年深深吸了几口气,刚要说话,忽然看到前面一块远远探出的大石上竟然站了一个人,便一惊。
落地之后,段离儿知道自己逃是逃不了了,人也冷静下来,心道:“既然逃不了,老子就跟你拼了!那尸鬼乃是阴鬼之体,惧怕真阳,老子就先毁了你这两只尸鬼再说!”
一个虚影从阴气中迅疾的扑到了地上,一闪没入到了地下。段离儿将手一招,骷髅幡飞入手中,猛地往地上一插,骷髅幡瞬间张大了数倍,浓重的阴气使四周空气的温度骤然降低,大股大股的阴气顺着骷髅幡插入地下的杆涌入地下。
原来张放在打量段离儿时,却是用了洞察术。
淳于正此时还没有来,几个外事堂的执勤弟子正在组织秩序,让所有的外门弟子排好队列。
上部的三重功法,分为凝、精、神三步。
“噫!想不到这书童的根骨竟然这么好!”
收回了金柳盾,段离儿略略翻了翻那本秘籍,见那秘籍却是什么天邪宗的法术,想了想便又放下。
段离儿摇摇头,正要说话,忽然心神一动,感到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从远处传来,知道有修仙者正朝这里飞,便对那两人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赶紧走吧。”
只是唐川长老的洞府中一片狼藉,石桌、石凳散落于地,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却根本没有半个人影,最后,宣妃长老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行字,看笔迹依稀就是唐川长老所留,上面写道:“唐川远遁立誓,必杀段离儿!”唐川,竟然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自己的洞府,走了。
那十多个内门弟子都张大了嘴,不敢想象段离儿竟然能施展这种奇怪的法术,尤其是段离儿本事金柳峰弟子,竟然施展出火属性的法术,更是超出了他们理解。
花里佛一听,苦笑道:“罢了,那姓许的好歹是我的前辈,我就找他一找,也答应了!”
悟果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这个……”一见段离儿又要急了,忙又说道:“这位女施主的根骨似乎与五行都不合……”
鹰舟立刻落在地上,然后迅速缩小被青衣长老收起。
王明义一掌伸出,似乎十分用力的一招,酒碗中的铜镜突然飞到了空中,然后王明义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掌心处一道金光射出,托着那铜镜缓缓飞向大门门楣处,然后“啪”的一声,那铜镜已然牢牢的镶嵌进了门楣之中。
段离儿虽然体内五行自成一体,法力真元中蕴含的灵气属性也杂乱不堪,但他的气息却也不能变来变去,给人的感觉始终都是淡然中透着阴狠,乃是一个薄情寡性之人,虽然他也会运功法改变自身气息,但偶尔为之可以,却不能长久,而且即使暂时改变了,也总有痕迹可循,瞒不过有心人。
忘忧亭中,忘忧正惊恐的看着天空,无尽亡魂和鬼使都呆呆的发愣,不知所措,忽然一道黑光穿出射中了忘忧,忘忧顿时萎顿在地上。
“究竟是谁困住了你?难道是,仙界之人吗?”段离儿忍不住问道,他实在无法想象,当年的修仙界中,还有谁能困住吞天魔君,即使有,恐怕也是从仙界降临之人了。
识海天空中,一轮极其诡异的太阳高高挂起,中间一柄红蓝相间的玉斧若隐若现,老人坐在已经浑浊的清流岸边,呆呆望着滔滔浊流远去。
老者一看,脸上肌肉一颤,怒道:“哼,想走?这么多年来,我看上的东西就从来没有人跟我争!因为敢违抗我的人都要死!小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想好了!”
轮到了段离儿时,段离儿看了香香一眼,并没有将手中的令牌递上去,香香这时已经收到了杨华的传音,是以也并不讨要,只是凝目看着段离儿,眼中满是好奇之色。段离儿目光一闪,香香虽然也是一个美貌的女修,但无论比星月还是高阳仙子,都要差了不少,更何况,段离儿本来也并不在意这一点,是以只微一颔首,道:“道友,言某有礼了,不知道友可否告知刘长老洞府在何处?”香香道:“言兄何必客气,小女子香香,乃是陈长老门下弟子,呵呵,倒也勉强可算是你的师姐呢。”
智果用手捋了捋自己的两条长眉,道:“贫僧早就听人说过,陛下一向亲近我佛,日前听闻陛下登基,心中很是欢喜,但陛下登基之后至今已有月余,却天下不睦、烽烟四起、百姓遭难,不知陛下对此可有对策?”
土圣人见黄沙已经全部进入了那女子的身体中,大叫道:“给老子撑爆她——!”
……
赵来惊道:“是谁?谁把破障果在我们眼皮底下偷走了?”
段离儿心脏仍是狂跳不止,暗叫厉害,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知道散修之中还是有法力高深之人的。他此时已是焠丹期,那几道神识能带给他这么强大的压力,定然是属于大修士无疑,想起万齐飞曾说过,这安来坊市乃是由七位大修士发起的,也就不觉得惊讶,只是刚才扫过来的神识肯定不止七道,也就说明此地的散修之中,还有更多的大修士。
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会儿头骨,段离儿咬破手指,直接将血滴在这头骨上,那头骨双眼中的两团阴火顿时大盛,随即那头骨中发出一声尖叫,一下冲上半空,接着嘴巴一张,大团大团的阴气呼啸而出,瞬间变成阴风,吹荡在整个骷髅幡的空间中。
“那就好!”
那姓孔的年轻公子一见,笑道:“慧贤大师等不及了?孔某怎好怠慢?”说着头上现出一团乌云,其中同样悬浮着一块令牌。
星月看着段离儿,觉得段离儿这人长得实在是太普通了点儿,五官没有一点儿出彩的地方,皮肤也显得黑了些,正看得出神,段离儿突然闷哼了一声,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脸色铁青的仿佛一个死人,接着从段离儿的七窍之内缓缓流出殷红的鲜血。
段离儿点头道:“且先看看吧。”
段离儿看着余长清手里的水桶,又看看身后的水缸:“是你?”
“嗯,还得了一件法器,那根笛子虽然比不过骷髅幡和耀金轮,也不上红宝树,不过能化为绳索,还能镇压神识,倒也不错,法器嘛,自然还是越多越好的,只是可惜,我最后灭杀的那些人的储物袋来不及取,否则这次可真是发了!还有静灵子的那对紫电锤,也不知道哪去了,那玩意儿威力可不小,要是到了我手就好了,可惜啊……”
云儿脸涨得通红,但心里很喜欢,她有些诧异:“不是掌门真人亲戚,那怎么掌门对他这么好?”
香香口中笑着,暗中也将法器准备好了,如今她已经暗中投向了五行宗,此行倒与段离儿不谋而合,也是想要从坊市和长老院交界处破开大阵,只要这里打破了大阵的均衡,大阵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段离儿这几日一直修炼,并不知道这几天的工夫里,他这个原来的伪天脉废物居然奇迹般的成了精英弟子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金柳峰,甚至其他四峰也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
“有了这箫和琴,师父面前我也有话说……唉,还是先找个地方疗伤吧!”
燕儿两颊通红,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娇嗔道:“紫姐姐瞎说什么?这么难听!”
取出了一粒灵丹服下,段离儿休息了片刻,这才又将神识进入到铜镜之中。
贪色宣了一声佛号道:“善哉,善哉,两位道友说的正是道理,贫僧三人万万不敢在静灵道兄前面先走的。”
轰隆隆巨响不断传来,段离儿疑惑的看了土圣人一眼,发现土圣人也正看着自己,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
“这是?内视?”段离儿惊讶万分:“养气初期,我居然能够内视?这怎么可能?”
段离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了上去,等到自己的血液都被红宝树吸了进去后,段离儿干脆本体进了红宝树的内部空间之中,这么强大的法器,若不是本体进去,只靠神识的话,估计是没办法祭炼的。
这时,四周忽然多出了无数惨绿光点,这些光点忽然聚集起来,组成了三个人头。
“这根本就是一座修仙者的城市嘛!”
这无名功法果然厉害,很快控制了那些真元,然后渐渐的将之导入到丹田中转化为特有的无属性真元。当段离儿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闲话少说,接着段离儿和何太贤又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何太贤执勤的藏书阁。
也有人想到:“难道少仙师喜欢太监?这个癖好还真是古怪!不过如果当了太监就能被少仙师收为弟子,修得长生之术,倒也值了,唉,可惜我是女的,当不了太监,只恨我爹娘怎么不将我生为男儿身……”
“淳于正,竟然,被整个的炼成了,灵丹!”
余长清急道:“别人?他们都和赵鹏穿一条裤子,怎么会帮我?就师弟你是新来的,人也好说话,师兄这才抹下脸来求你,高师叔那里你别怕,我自会帮你说话……哦,你也不用全打满,只要够今天用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