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慢吞吞地向她走近,貌似不经意的经过她身边,希望她能注意到他。可谁知国宝只顾埋头揉捏她的脚,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经过。
被当成空气的秋太子顿时冒出闷气,俊脸爬出好几条黑线。他站在四米开外,忍不住想要叫她,“丑……”紧急顿住,今天她特别美,和丑挂不上边。“偷……”猛的住口,觉得这称呼难听了点,想起她俗气的名该了口,“国……”再次闭了嘴,觉得她那名叫起来别扭。
到底叫她什么比较贴切呢?他捏着自己尖俏的下巴苦思苦想。脑中突然闪过她裹着被子从床上跳到沙发上揍他一拳的那幕。脸掠过一丝诡异的坏笑,抬头朝那专心致志的捏脚人洪亮叫道:“猴子,猴子。”
国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忙放下手上的脚,举目四望。见那站在不远处的他,慌忙穿上脱下的高跟鞋,不想让他再次看到自己没穿鞋的糗样。
见她手忙脚乱的,秋太子在心头偷笑。慢步向她走过去懒懒地问道:“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真不懂礼貌。”
国宝还是坐在石椅上,因为脚疼,不想站起来。“我是人,不是猴子。”她抬头看他,清脆地解释不应声的原因。
“人猴。”他一撇头,对她嗤之以鼻。
“我也不是人猴,我是人。”
“猴人。”
“我不是猴人,我是人,我叫国宝。”心里急,为何从他嘴里就吐不出好听的话呢?
“本大少说你是猴子你就是猴子,能从我的床上跳到四五米远的沙发上,不是猴子是什么?你再狡辩我就叫你袋鼠或者跳蚤。”他忍笑威胁她。
国宝无话可说了,有些生气地低下头,安静的摆弄着手指。
见她低头不出声,他站在她面前低头小声地说:“其实猴子蛮好听的。”
“……”国宝抬起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的不知怎么说,拌嘴可不是她的强项。索性又低下头,不再搭理眼前这位没事找事的人。
秋太子看她那副委屈十足的样,倒也不再和她耍嘴皮子了。“你的脚怎么了?”看着她的脚,想起刚才她揉捏脚的情景,情不自禁地脱口问。
“哦,没、没什么。”国宝有些慌乱的把脚缩了缩,不想让他知道脚上的不适。
“说谎吧,我看看。”他不信,‘嗖’地蹲下身一把捉起她的一只脚,一鼓作气地脱下高跟鞋。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的脚,男女授受不清的。”国宝没料到他会有此一举,心慌意乱地不知如何是好,是踢他一脚再揍他一拳呢?还是让他肆无忌惮地看?
“什么男女授受不清啊,那都是古人的思想,现在的女人都把它当做屁,那个土匪都敢明目张胆的强吻本……”及时打住,自己的糗事少让人知道为好。想到叶柔对他的摧残就忍不住的激动。
“土匪强吻什么?”听他激动的语气,国宝很好奇的问他未说完的话。
“这你不用知道,呵呵。”他说得尴尬朝她傻气的笑,“让我查看你的脚吧,反正你全身我都看过了。”说得有些脸红心跳的。
“你……我……”国宝气结,脸红得一片又一片的,那是她心头永远的痛呀。
他捉着她秀气的脚上下左右地看,见脚后跟被搽破了皮,有些微微红肿,“这是怎么弄的?”蹙起眉头问她。
“我穿不惯这种鞋子。”不好意思,说得极其小声。
“你是猪头啊,穿不惯就不要穿嘛。”莫名其妙地对她发火,火速脱下她另一只高跟鞋,“这只脚也一样,你这人怎么那么笨,就为了穿这漂亮的高跟鞋,要把自己的脚废了吗?死要面子活受罪,值吗?”
面对他的诉责,国宝犯糊涂了,“这是我的脚,你为什么要生气啊?”
“呃?”一语惊醒梦中人,秋太子慌忙放开她的秀足,匪夷所思起来,“哦,啊哈哈,你是我家的客人嘛,我是主人当然要以礼相待嘛,我这人很热情好客的,啊哈哈。”完全是睁眼说瞎话,胡说一通,还笑得像个白痴。都忘了那次是多么反感她在自家用早餐的事了。
“你以礼相待?热情好客?”国宝一脸的怀疑。
“当然。”答得响亮,抬头平视惊鸿一瞥,一双俊黑的眸子正对着国宝的前胸,盯着那似有似无的小沟沟。
发觉他不怀好意的色眼,国宝慌忙环手护住胸,嘟起嘴巴大声道:“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什么?哦。”一张脸又红又白,站起身撇开脸嘀咕个不停,“以为自己的胸很大很美吗?那土匪的一个都可以顶你两个了。要我闭眼睛,还不许我偷看,我才不稀罕呢,我……”
突然看到一个端着水果的女佣,他灵光一闪停止嘀咕,“喂,给本少爷过来。”
那女佣一听那如同猛虎的声音,脚一阵打颤,垂拉着头很不情愿地走过去,“少、少爷有什么吩、吩咐。”女佣瑟瑟发抖地问。要知道这位少爷可不是什么好侍侯的主,动不动就扣薪水,不然就是动武力,轻者变熊猫,重者变死猪。
秋太子瞅着眼前的女佣,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今天很冷吗?”
“回少爷的话,今天气温三十二点一五度,一、一点都不冷。”
“不冷你还抖?”
“我、我这是天生的。”女佣回答得心惊胆战。
“天生的?”皱眉挠着脑后的小尾巴,“我们家像你这种天生就爱发抖的人还真多。”
“……”女佣低头无语,在心里默念,少爷你的观察力也太迟钝了吧,我们是怕你扣薪动粗呀,我们在别人面前都很正常,只是在你面前才会这样而已。
“赶快把鞋子脱下来。”看了看女佣脚上的平底休闲鞋,刻不容缓的命令。
“呃?”女佣脸如死灰,他这唱的是哪处戏啊?
“呃什么呃,叫你脱你就脱,再不脱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