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说的好像自己对皇后娘娘有多宠爱一样,不是照样将她当做棋子引诱焰赤帝吗?”柳碧残巧笑嫣然。
凌辰逸眯着眼望着她。
“皇上在两国边境处知道焰赤帝喜欢皇后娘娘就布下了这个局,想利用她来让焰赤帝做退步,不是吗?”
凌辰逸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女子:“柳碧残,你似乎很聪明。”
碧残笑着喝了口茶:“不是聪明,只是细心罢了,我只是那一晚恰巧看到皇上贴身的宫人来为焰赤帝指路,方向却不是凌宇殿,而是凤栖宫,若不是有人指挥,宫人怎么敢犯这么大的错呢?你只是想让焰赤看看乐惟儿,或是交谈或是别的,总之不是些越距的事儿,让焰赤对乐惟儿的爱滋生自分,也给他乐惟儿在宫里并不受宠的信息,让他主动跟您提要乐惟儿的事儿。”
乐惟儿吃惊的望着里面交谈的两个人。手指恰进手掌中。凌辰逸!
“只是你没料到焰赤去的时候乐惟儿正在沐浴而已,让别人占了便宜,心里很不舒服吧,毕竟从七岁开始,乐惟儿就是你专有的。”柳碧残接着说完。
再也不想听下去了,这些残忍的话,惟儿后退一步,踢翻了一个花盘。
“什么人!”凌辰逸警惕的看着门外,说话间就走出门外,可是看到乐惟儿的身影时,他忽然有了五雷轰顶的感觉,“惟儿,你,都听到了吗?”
惟儿的脸上已经无法存在任何表情,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她想责问,可是也说不出,她想狠狠的打他一顿,可是,除了让自己站稳,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她就这样,呆呆的,傻傻的,看着他。那个昔日她放在心尖上的人,那个在她每次受伤都第一个想起的人,那个陪伴了她十年的人,竟然谋略了这么大的一个骗局。
“皇上都不怕做出来,害怕我听到吗?”
“惟儿,那不是真的,我可以解释。”不能,他不能在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她的时候失去她。
惟儿推开他的手,愣愣的朝反方向走:“别跟来,谁都别跟过来。”
凤栖宫
凌辰逸苦守在门外已经两个时辰了,他悔啊,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不能收回。
“瓶儿,如果你真当我是主子就按我说的做。”乐惟儿冷冷的说。
“小姐,不要啊。”瓶儿死死的拉住她。
乐惟儿扶起她:“瓶儿!你跟着我十二年,你怎么舍得我这么伤心,你怎么舍得让我在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继续待下去!”
“小姐!”瓶儿哭成泪人。“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有身孕的事,你别和皇上说。”
瓶儿点点头。
“回丞相府后好好照顾自己。”
瓶儿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用力点着头。
惟儿揉揉她的发,从后门偷偷逃走了。
而瓶儿则遵从了乐惟儿的话,在她走后的两个时辰,开了凤栖宫的门。
“皇上,小姐已经走了,您不用再等下去了。”
“走了?去哪儿了?”凌辰逸抓紧她的肩膀。
“她走了,去了一个永远不会让她伤心的地方了。”
凌辰逸放开手,退后两步,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将军府
若不是下起大雨,蒙恩就永远不会朝窗外看,如果他不超外看,就永远不会知道府外站着一个女子。乐惟儿。
“惟儿,你怎么站在雨里不进来?”蒙恩撑着伞走向她。
“蒙恩,请你发发慈悲,带我离开吧。”乐惟儿空洞的眼神让蒙恩一阵阵心疼。
“惟儿,怎么了?”
直到这个时候,惟儿才突然大哭出来,磅礴的大雨狠狠的打在她身上,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惟儿哭声诉说了她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委屈,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那个地方,就像在被凌迟一样,一点一点割痛着她。
“辰逸!”惟儿抬起头,向着下雨的天空大声的叫出他的名字,那个她用尽自己全部生命去爱的人,狠心的把她推进深渊。
炎洌宫
像是冥冥中听到了惟儿呼喊他的名字,他忽然睁开眼睛。
“皇上,您醒了。”徐轻立刻上前。
凌辰逸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低声问道:“朕睡了多久?”
“回皇上,两个时辰了。”
凌辰逸叹了口气,又是两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惟儿已经跑到天涯海角去了吧。她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吗?
“传旨,立刻派人去追,一定要把皇后给朕追回来!”不,惟儿是他的。
“是。”
乐惟儿坐在马车上,手捂着小腹,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是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你。
“惟儿,你有身孕,要不要歇会儿再走?”蒙恩柔柔的握住她的手。
惟儿摇摇头,她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只是用摇头和点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蒙恩叹口气:“惟儿,怀了身孕的女人不能向你这样天天郁郁寡欢的,你要开心一点,这样孩子才能健康。”
惟儿还是摇头,头靠着马车,闭上了眼睛。
蒙恩扶着乐惟儿下马车,走了十天,才到江南一带,路途遥远让乐惟儿饱受折磨。
“怎么样?身体没事吧。”蒙恩关心的问。
乐惟儿摇摇头,江南真美,这样一个水灵的地方,难怪能产出像碧残那样的女人,惟儿理好面纱,往前走了几步。
“我在前面湖边安置了住处,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了。”蒙恩上前扶着她。
乐惟儿轻轻推开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好。”
永乐居
“名字取得真好。”惟儿略带感慨的说。
“是取给你的,希望你永远快乐,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好好过。”蒙恩搂着她的肩。
乐惟儿侧头看着他拥住自己的手,然后回头看着他的脸:“谢谢你,不介意。”
虽然说的很模糊,可是蒙恩还是听懂了,她是感谢他不介意心中有别人。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永乐居和皇宫当然没得比,和丞相府也是差了一大截,可是乐惟儿并不在意,她的心如果说还活着,那也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把手放在小腹上,惟儿的心较十几日之前平静了许多,纵然她恨孩子的父亲,可是这个孩子对她来说,仍然是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