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忧伤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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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溪和洋的距离

张希

溪和洋,一个是那么渺小,一个是那么浩瀚,这两者之间有太多的差异,太大的距离。然而,小溪总是那么不屈不挠、不倦不悔地向海洋奔去,向它汇聚,即使它对于海洋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对于海洋,我有种莫名的喜欢,那种和天一样蓝的颜色,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宽阔,还有那浪涛澎湃的声音,我是那么地向往!可惜,上海并没有这样的好去处,没有我想像中的海,没有我要的那种感觉。

或许对海太过于喜欢,才会对人的名字也爱屋及乌。徐洋,这个名字我一进高中就听说了,听说他是篮球最佳运动员,一进高中就担任体育部长,但从未见过他到底长得什么样,是何许人也?

第一次同他说话,几乎是凶神恶煞,凶得让我感到这不是自己在说话。那时我正念高一,校羽毛球赛正风风火火地进行着,我们班对高二(1)班,一场比赛下来,我们赢了。事后他们竟然说我们发球不规范,要求再赛一场,而我却坚决不同意。最后徐洋出面找我,向我转达了她们的意思,他是心平气和的,而我却像同他吵架,对他说:“我们不比了,如果她们愿意,就让她们出线好了,不过是我们让贤!”说完便进了教室。唉,真难想像他对我的第一印象会是什么……

第二次见到他,还是为了这件事。我想问清到底怎么处理,只觉得自己当时是仰起头和他说话,才意识到他原来有那么高,至少比我高20厘米吧!我记得那次他是微笑的,很好看,很阳光,而我的态度也明显好了很多,但我始终固执地不肯再比,我只记得他笑了,或许他觉得从来没碰过我这样的人。我问他:“你也是高二的吧?”言下之意就是他当然会偏袒自己的高二同胞了,但他说:“这个同这件事完全没关系。”我只是笑笑,最终,我们没有再同高二(1)班比赛,顺利地进入决赛。但那一场决赛,我们输了,而且很惨,我记得当时他也在看,我只是觉得好难过,或许他不在场会好受一些……

往后的日子,又是恢复了以前的平淡如水,只是心中多了一份小秘密,有时会有意无意地在人群中寻找什么。碰到了班长会,我一向很讨厌这种为了芝麻大的事情而开的会,但我知道他是高二(7)班的班长,心想可以见到他,便老老实实地去开会了。会议室在5楼,是围成一圈的椭圆形会议桌,我比他来得早,便静静地坐着,到他来时也没几个座位是空的了。他选了一个座位,正好在我的对面。那天我没带眼镜,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当他抬起头时,我相信是四目相望,我转移了视线,或许他在想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也能当班长?或许吧!会议结束后,他走在我的前面,就这样我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完了5楼。的确,他很高,很成熟……我还发现他原来也是近视,因为他手里拿着眼镜盒。

再后来,我在网上发现了他们班的网页,有他的个人介绍:1.84cM的身高,老好人的性格,爱打篮球,喜爱的动物是猫,讨厌的事是被人误会……看到这儿,我意识到我完了,对他张牙舞爪,凶巴巴的,而他喜欢猫,证明他喜欢的是温顺的女孩。我自以为是地说他帮高二的说话,又冤枉了他,也是他最讨厌的,我真的很伤心,很失望,有点手足无措了……

在暑假的“中华夏令营”中,我们又相遇了。我十分惊喜,希望能一起快乐地度过。的确,我是挺开心的,因为他经常来找我们一起打牌,因为男生、女生是两层楼,晚上老师会查房,结果那晚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吓破了胆,我们两个女生躲到阳台上,而他那么大的个子爬上人家的床,躲进被子里,那么窄的床,哪容得下他和另一个男生两个人啊!

他有个漂亮的女朋友,也是高二的,夏令营中,他非常照顾她,令人看了眼红。她就是那种有猫一样温顺性格的女孩,漂亮、文静,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刚开始时,我有一点点儿伤感,难得有一个让我看得那么顺眼的人,可他却不是我的,总有一些无奈。

时间长了,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难过,我也会快乐地与那个女孩打招呼,也会开开徐洋的玩笑,或许这其中并没有我自己想像的复杂,只是纯粹的敬仰、佩服、欣赏而已。

“中华夏令营”结束了,我们互留了地址和电话,虽说我不可能去找他,当然,他也不可能来找我,但留着这份真诚总是有意义的。

其实,溪和洋距离不远,溪永远会为洋的雄浑博大而付出它所拥有的全部力量,它会在山间、林中快乐地穿梭流淌,自由自在地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