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无悔的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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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余帆不见了!”容斌找到木雪和轩然的时候,余帆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和容斌一起租住的小屋了。

“我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轩然一身冷汗。

“什么?你知道什么?”木雪盯着轩然问。

“余帆把姑姑逼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那天,姑姑从新收到的信里取出一盒磁带,顿时脸色大变,手不停地在颤抖。我是透过门缝看到的。”

“一定是余帆寄的。狗急跳墙,你姑姑受不了了。”

“那余帆他……”

“为了让你姑姑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余帆必定要把自己暴露,信里一定写明了他的身份。否则,你姑姑也不会反应那么强烈的。”容斌肯定地说。

“对,他们很可能已经相约见过面了,余帆的失踪与你姑姑一定相关!”木雪说得也很肯定。

“现在是时候和姑姑谈谈了。”轩然担心余帆的安全,决定回家和姑姑好好谈谈。

“你要小心,最好是引导性的谈话,别把你姑姑惹毛了,余帆的性命还捏在你姑姑手里呢。”容斌拍拍轩然,提醒到。

“我想余帆暂时不会有危险的,凭余帆一个人的能力是拿不到那么证据的,姑姑一定想利用他找到其他在查这个案件的人,应该不会伤害他的。”

“轩然的估计应该不错,但我们要尽快找到余帆,余帆失踪一天,我们的心也就悬一天。”木雪的心开始急剧地抽搐起来,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地在乎余帆啊,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害怕他为了朋友会去做傻事,害怕……

“大家分头行动吧,我和我的同事联系,看他们那边情况如何,可否申请继续调查此案,对我们进行援助。”

“我从余帆身边的朋友着手,看看有什么线索。”

“姑姑那里,我负责!”

“好!加把劲,找到余帆,找出真相!”三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姑姑,最近气色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到你经常收到匿名信。”面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或是杀害自己养父母的凶手,轩然百感交集,心中的滋味无法言说。

“没……没啊!你怎么这么问啊,姑姑很好,很好啊!”淑华的眼睛闪烁不定,一看就知道在撒谎。

“姑姑,我已经18岁了,成年人了,什么事不可以和我说呢?”轩然耐着性子说。

“轩然,姑姑希望你明白,无论姑姑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问了,姑姑会处理好一切的。”淑华浓浓的爱让轩然极为矛盾,但爸爸妈妈的冤魂和好朋友余帆的失踪与姑姑脱不了干系,他不可以为了个人感情而不顾家人和朋友。

“爱是发自内心的感觉,不需要做什么来表达,如果为了我你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那么我不会原谅你的!”轩然大声的说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

“轩然,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和姑姑说话!你怎么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淑华被轩然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静了下来,生气地教训轩然。

“姑姑,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轩然的眼神凌厉而哀伤,“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一直以‘姑姑’的身份照顾我而不与我相认呢?你知不知道,妈妈就在身边而不能相认的感觉是那么地痛苦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轩然咆哮着。

“轩然,姑姑也不想啊,可是……”淑华想说什么,但被泪水哽咽住了。

“可是什么?你给不了我完整的家我不怪你,可你欺骗我就不应该,以前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可现在我都长大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告诉我呢?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告诉我,姑姑,我有权知道!”

“你确定要知道真相吗?会很残酷的。”淑华沉浸在过去那段苦难史中,她不想让轩然知道,但是轩然苦苦想逼,她终于决定告诉轩然了。

“对,再残酷的事实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别再骗我!”轩然的口气很重,句句刺进淑华的胸膛。

“好吧!那是姑姑的错,是姑姑做错了事。”淑华想到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想到那张由熟悉变陌生的脸,想到她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你的亲生父亲是我的恩师,我爱上他的时候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很要好的初恋男友。我们无法冲破道德的局限,无法公开彼此的感情,只得偷偷地来往,以至于怀了孕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小生命在我体内生长,我是多么地兴奋啊,我要竭尽全力把孩子生下来,但为了不损害他的名声,让他继续‘为人师表’下去,我决定放弃高考和初恋男友结婚。但哥哥不同意……”淑华的眼泪把曾经发生的一切掩埋,轩然握紧了拳头听着。

“为了你一份见不得光的感情,你欺骗了那么多人,伤害了那么多爱你的人,你真的好可怕,好可怕啊!”轩然看着眼前由熟悉逐渐变为陌生的女人,心痛、痛、痛……

“对不起,轩然,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你应该和我死去的爸爸妈妈他们说,和你的初恋情人说,和余帆说!”

“余帆?这么说他早已把他知道的告诉你了?”

“对!我们一直在调查爸爸他们出事的原因,且一开始就把目标锁定了你!姑姑,请你告诉我,那场事故是不是你主导的?请说实话!”轩然把焦点问题提了出来。

“是!是我做的!我在刹车上做了手脚,只要哥哥一出车,必定会出事。”

“那个叫明彬的人帮……?”

“是我一个人做的。那天,明彬来帮哥哥修车,我在一旁学到了怎么拆装刹车阀。于是晚上的时候,趁大家都休息了,我就卸下好的刹车阀,而换上一个坏的。我知道,我们县里的路很崎岖,我确信,只要哥哥明天一出车,一定会出事故。”

“即使出事故也不一定会死人啊,你是怎么至爸爸他们于死地的?除了刹车动了手脚之外,还做了其他什么吗?我不相信一个坏刹车就可以要了全车几十人的生命。”轩然表现得出奇地镇静,因为他知道,此时伤疤被揭开的姑姑像个受伤的小绵羊,任人宰割,如果这个时候不把握住机会,待姑姑清醒过来,就很难了解到其他相关的事了,何况余帆还下落不明呢。

“轩然,请你相信姑姑,姑姑并不想杀人的,只是想让他们受点伤,照顾不了你,而继续由我照顾你而已,没想到结果会那么严重,轩然,相信姑姑,姑姑不是有意要害死他们的。轩然……”

“轩然,你不要相信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真正想要的是你的抚养权,决不会只想照顾你而已!”轩然脑子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为了能够把我带在身边,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值得吗?”轩然的眼泪“哗哗哗”地流了出来。“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为了你所爱的人,你已经抛弃了我,即使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照顾我又怎么样呢?在我心里,他们才是我最亲近的人!你怎么狠心杀害他们呢?你应该感谢他们为你保住名声保住你自私的情感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们?”

“轩然,姑姑不是故意的,姑姑也是逼于无奈啊!原谅姑姑好吗?姑姑那么爱你……”

“住口!‘爱’可以随便说出口的吗?您令我太失望了,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狠毒的妈妈啊!”

“轩然,你听姑姑说,姑姑……”

“别说废话了,告诉我余帆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余帆?就是那个以前常来我们家玩,前几天一直给我写匿名信的男孩子?他早上约了我见面,但没有出现啊!怎么了,他?”淑华眼角的泪还没有干,但提到余帆,她的兴趣就完全把眼泪给压制住了。

“他失踪了!”

“哦?难怪早上不见他踪影,我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样呢。”淑华担心地说,“他知道许多事情的始末,我也很想找他。”

“姑姑,你说什么?余帆不是你藏起来的吗?”轩然大吃一惊,“不是你为了拿到他所掌握的证据而把他抓了去吗?”

“我是想啊,但找不到他也没办法啊!”

“这下麻烦了!”轩然急忙找木雪和容斌去了。

“看来一切的一切都可能另有隐情,大家需要更加地努力了!”容斌听完轩然和姑姑对话的录音带,猜测着。

“继续侦察吧!”木雪摆摆手,心里记挂着余帆。

“加油啊!”

“加油!”

……

……

目光的搜索

轻轻地

我将你的名字唤起

瑟瑟地

你的名字越过草坪飘进我的心里

抬头看看你深邃的目光

期许的光芒并不属于我

被撕碎的心灵琐屑

飘荡在抽泣的小角落里

脚步的节奏是爱的旋律

和着不变的声乐

我还是找不到你的温存

也许你是我远观的雕像

永远屹立在不远处

我的目光只能越过万道光芒

深深地 深深地把你凝视

把你珍藏 把你……(木雪思念余帆写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