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孽恋情殇:孤傲王爷磨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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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第一次这样小心翼翼的哄我,只是他不知道我流下的是幸福的眼泪,就在昨天我还懊恼自己的出走,可是现在我觉得我的出走是正确的,我的受伤也是值得的,“听我说,伊娜,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是谁也不能抹杀的,是千真万确的,你不要怀疑,你能相信我吗?”他很严肃很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他不会骗我,我含着眼泪道:“我相信,你一定不会骗我,我就是你的女儿,千真万确的女儿,我不会再问了。”

他听完点点头,只是他眼中似乎有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我当时沉浸在莫大的喜悦里,对于那一丝异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那次的因祸得福,尽管父亲还是那样沉默寡言,还是那样将心事放在心底,还是有女人在家里进进出出,还是有时将不听话的我狠狠骂,还是有时对我很冷淡,但是这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在他的心底我是有地位的,有分量的。

经过这件事后,我知道并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只有我在受伤,生病的时候才会得到那样的优待,才能看到那样关切而紧张的眼神和神情,于是,我经常在父亲出去打猎的时候出现在杉树林里,故意穿着单薄的衣服,把自己冻得浑身发抖,就是希望他能像那次一样再次温柔的待我。或许他知道了我的把戏,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次一样温柔。每次都把我臭骂一顿,并狠狠告诫我下次再那样做的下场,尽管这样,我还是依旧如此。

我伸出手,伸向后背,我摸到了那几道疤痕,尽管他走了好多地方,寻了好多药,无可避免的,我的背上还是留下了几条疤痕,我脱掉上衣照着镜子,那是怎样的触目惊心啊,红红的肉疤突出着,它们狰狞着,对着我呲牙咧嘴,很丑很丑,我对着它们笑了笑,我不后悔,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些疤痕,我知道如同也长在他的心上一样,他会对我愧疚,因愧疚会对我怜爱。直到现在我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丽的二十岁的姑娘,尽管这些疤痕很有可能会如他所说,会影响我成为一个美丽的新娘,我还是不后悔离家出走的晚上。

突然感觉有种温热的湿润,有东西在舔我的脚背,我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他的猎狗布鲁索,布鲁索是我十四岁岁那年在街角捡来的一只黄色的小猎狗,我发现他时它蜷缩在街角,连冻加饿,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把它捡了回来,放在壁炉前让它暖和起来,又给它拿了父亲给我买的好吃的喂它,几天后它能走了,我才发现它的一只前腿比其他三只腿都短了一点,走起路来不能保持平衡,一瘸一拐,有时还会跌倒,这在个以打猎为生的小镇上,这样的一只狗是没什么用处的,于是它是被人遗弃了。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人愿意和我玩,我也是很寂寞孤独的,想着自己和这只可怜的小狗还有几分相似,于是心中升腾起一股怜悯之情。于是我央求父亲将它留了下来。

我曾经看过一本关于英国尼斯湖水怪小说,讲的是一个挺孤独的小男孩收留了一个一出生就已经是孤儿的小水怪的故事,我觉得我和这只小狗和那本小说里讲的故事很相似,就也给他起了一个和小水怪一样的名字……布鲁索。

父亲说一个猎狗如果不能和猎人一起去打猎,那么它活着没有一点意义,没有生存的价值,就像雄鹰注定就要翱翔在高空一样,猎狗就是要奔跑在猎场。

于是,父亲将布鲁索当做一只正常的猎狗一样来培养,不,可以说是比一般的猎狗更严厉,他带着布鲁索在雪地里奔跑,让它去追猎物,会奖励它,也会批评它,不久布鲁索真的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猎狗,仿佛它的腿从来不曾瘸过,父亲出去打猎也必带上它。

而我,把布鲁索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伙伴,每当我寂寞或者是莫名的伤感是我都会带着它坐在台阶上,看着星空,或者是美丽而又神秘的极光,一人一狗静静的坐着,慢慢的向讲一些只能对它讲的心事。一晃六年已经过去了,布鲁索已经是一头壮年的猎狗了,而当年的小姑娘也已经是一个满腹心事,略点忧愁的美丽姑娘了。

我弯下腰来轻轻抚摸着布鲁索的头,布鲁索是和父亲一起打猎去的,每次都是布鲁索先回来,紧接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我打掉布鲁索身上的雪花,原来外面又飘雪了。

我穿上刚才脱下的上衣,篦了篦乌黑如海藻般卷曲的长发,我又照了照镜子,看到镜中人儿,明眸皓齿,眼波顾盼生辉,才走出自己的房间。他马上要回来了,我要先打好热水,给他擦脸洗手,果然,我刚一切收拾妥当,他就推开了房门。

又是满载而归,头上身上落着一些雪花,我对着他笑了笑,他没有作声,粗粗的喘着气,冒着白白的雾气,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我又笑着走了过去,问道:“很累吧?”说着,要接过他收获的猎物,“很脏”只有两个字,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说着转过身去,径直去了仓库。

我顿时感到一阵难堪和难受,我的两只手还是一个准备接住东西的姿势悬在半空之中,我难受极了,泪水似乎在眼中打转,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和他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像小时候那样能陪着我看星座的那种日子我根本就不敢奢望,我只希望他能在我做错事情之后狠狠的骂我,可是现在他连骂我也懒得骂了,我们之间更多的是沉默,“没关系,父亲一直都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不是吗?只要他还是关心你,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吗?”我在心底安慰自己。

于是,我也来到了仓库门前,我只能在仓库外面叫他,仓库是他的禁地,从小我就知道,那是只有他一个人出入的地方,而且是上了锁的。有一次,我试图进入,一探究竟,被他严厉的制止,之后我就没再敢接近,对于他的话,我还是言听计从的,因为我知道只有在他面前乖乖的,他能得到他的怜爱,所以,我收起了儿时的任性,在他面前表现的更多得是少女的娴静和楚楚可怜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