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在生你父亲的气啊,你父亲很疼你的,我昨晚看你睡着了去找他,告诉他你在我家。
他没有在家,那个莉莉安娜说他出去寻你了,那个时候很晚了啊,我正要回来,就看到他慌张的跑回来,问莉莉安娜,你来了没有,我很少看到你父亲那个样子的。”
听着茱莉的话,要是以前,我可能会马上高兴起来,可是现在我知道,也许他出去找我,只是怕我被狼吃掉,或者没有办法跟我母亲交代吧,总之,我在他心里早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父亲,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你的包袱。
“好了,不说他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我打起精神,问茱莉道。
“马上就出发,先乘马车到市里,然后再坐火车到首都奥斯陆,走走停停,大概到明天下午就到了。”
我们坐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到了傍晚才到到达市里,我们找了一家民宿,给了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帮我们买了第二天一早到奥斯陆的火车,茱莉已经一个人去过好几次,对于住宿和路线已经是轻车熟路,什么事情她都帮我弄得好好的。
由于是第一次出门,看到城市里的一些高层建筑和打扮的时髦的女人们,我都惊奇不已,一会问问这,一会问问那,最后茱莉终于受不了了,叫道:“伊莲娜,你不要这么土老帽好吗?像一个土包子似的,告诉你啊,这个地方算什么啊,到了奥斯陆,你才知道什么叫大城市,什么是时髦。”
我赶紧闭嘴,不再发问,就一个劲的想象着奥斯陆的样子,心底却有一股淡淡的难以克制的忧愁。
第二天下午,经过七八个小时的火车,我们终于到达了奥斯陆。
说起奥斯陆,它是挪威的首都,意为“上帝的山谷”。
旧时称“克里斯蒂安尼亚”,位于挪威的南部,坐落在奥斯陆峡湾北部的山区上,城市濒临迂回曲折的奥斯陆峡湾,背依巍峨耸立的霍尔门科伦山,苍山绿海相辉映,使城市既有海滨城市的旖旎风光,又富于依托高山密林所展示的雄浑气势。
整个城市布局整齐,风格独特,环境优雅,是全国的政治,交通,经济和文化的中心,是全国第二大港。
四周有山有水,大部分地区仍保持着天然的状态,交通也十分方便,有火车个轮渡同德国和丹麦联系。
这些都是我在书本上看到的,我一下车就被这里的气质所吸引住了,不住的赞叹。
“土包子,到时候有你看的,现在我们上车吧。”茱莉看着我的样子,又揶揄道。
是茱莉的姑妈家的表哥来接我们的。
我是第一次见汽车,第一次坐汽车,汽车在我们这个年代还是新生事物。
在我家乡那个小镇上,几乎没有人坐过它,我尽管很好奇,可是当着茱莉表哥的面,我也不能东问西问,在火车上茱莉就不知道对我说了多少遍,如果不懂,就少问少说,省得人家笑话。她还说她第一次来,就闹了不少笑话。
茱莉的表哥叫罗伯特,是个很幽默的人,长得壮壮的,浓眉大眼,一派很绅士的样子。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他穿着也很地体,很整洁的西装和锃亮的皮鞋。和我们那个小镇上的男人的穿着根本就不能比。
一路上他都在给我讲沿途的风景和建筑。
汽车在沿着海滨的道路上行驶着,我看到了一座古代与现代建筑风格相结合的大型建筑物,前面有花圃,喷泉,像一座公园。
罗伯特看我不住的看着那建筑物就道:“那是奥斯陆的政府办公厅。官员们都在里面办公,我也在那。”
“还有,你看那边,是挪威王宫。很气派吧,有机会我带你去参观,怎么样啊,伊莲娜小姐?”
“哦,谢谢,我的确很想去看一下。还有罗伯特先生,请别叫我小姐,我不习惯,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微笑着说道。
“好啊,没想到,伊莲娜小姐是一个很爽快的人啊,那请你也不要叫我先生了,我也是不习惯的。”他也微笑着说道。
“可是,你刚才又叫了我伊莲娜小姐啊。”
“我啊,你见到漂亮的小姐就有点头脑发昏啊。”
说着自己呵呵笑了起来。
“真受不了啊,表哥,你就别装的那个绅士了,你啊,小心狐狸尾巴露出来,吓着伊莲娜。”茱莉说道。
“臭丫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小心牙尖嘴利,没有男人敢娶你啊。”罗伯特反击道。
“哼,用不着你操心,伊莲娜,我告诉你啊,你啊,小心一点我表哥,他可是一头披着人皮的色狼啊。”
茱莉揭罗伯特的短。
“伊莲娜,你可别见怪啊,我这个表妹,就是喜欢胡说八道。”罗伯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
“表哥啊,你真的是见了美女就糊涂啊,我和伊莲娜是好朋友,我是什么样子,她还不知道啊。”
“茱莉,你就别闹了。”我制止她。
“你啊,就应该向伊莲娜学习,什么是淑女风范,这样,这次的聚会才会有男人注意你,这样也不枉舅父花钱让你过来。别又像前几次,无人问津。”罗伯特还是不打算放过他的茱莉表妹。
“伊莲娜,你看到了,他就是这种不值得同情的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告诉你,罗伯特,回去我就告诉姑父,看他怎么收拾你。”“好啊,好啊,我等着你啊,我很期待啊,茱莉女士。”
罗伯特也不甘示弱。
就在两个人吵吵闹闹中,车子载着我们沿着一条主干道,缓缓进了一个很宏伟的庄园。
很宽的主干道的两边全是高大的树木,放眼过去,整个庄园绿树成荫,花草遍地,令人很是心旷神怡。
车子终于停在了一片高大的建筑群前,在主楼的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喷水池,池子中央有一组形态逼真的人体雕像拱托着一个巨大的铜盘,清清的泉水从盘子的中央高高喷起,随后均匀的向四面八方洒落下来,犹如给这一组雕像蒙上一层薄薄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