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爱国主义教育丛书-革命烈士诗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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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震动世界的,

人类的第一首

最美的歌曲,

作为我

对你的祝词。

我也不会

骑在牛背上,

弄着短笛。

也不会呵,

在八月的禾场上,

把竹箫举起,

轻轻地

轻轻地吹;

让箫声

飘过泥墙,

落在河边的柳阴里。

然而,

当我抬起头来,

瞧见了你,

我的祖国的

那高蓝的天空,

那辽阔的原野,

那天边的白云

悠悠地飘过,

或是

那红色的小花,

笑眯眯的

从石缝里站起。

我的心啊,

多么兴奋,

有如我的家乡,

那苗族的女郎,

在明朗的八月之夜,

疯狂地跳在一个节拍上,

我的祖国呵,

我是属于你的,

一个紫黑色的

年轻的战士。

当我背起我的

那枝陈旧的“老毛瑟”,

从平原走过,

望见了

敌人的黑色的炮楼,

和那炮楼上

飘扬的血腥的红膏药旗,

我的血呵,

它激荡,

有如关外

那积雪深深的草原里,

大风暴似的,

急驰而来的,

祖国的健儿们的铁骑……

祖国呵,

你以爱情的乳浆,

养育了我;

而我,

也将以我的血肉,

守卫你啊!

也许明天,

我会倒下;

也许

在砍杀之际,

敌人的枪尖,

戳穿了我的肚皮;

也许吧,

我将无言地死在绞架上,

或者被敌人

投进狗场。

看啊,

那凶恶的狼狗,

磨着牙尖,

眼里吐出

绿色莹莹的光……

祖国呵,

在敌人的屠刀下,

我不会滴一滴眼泪,

我高笑,

因为呵,

我——

你的大手大脚的儿子,

你的守卫者,

他的生命,

给你留下了一首

崇高的“赞美词”。

我高歌,

祖国呵,

在埋着我的骨骼的黄土堆上,

也将有爱情的花儿生长。

献诗——为伊甸园而歌

伊甸园:意即乐园。《旧约》里说:人类最初的祖先是亚当和夏娃,他们住在伊甸园里,在那里没有人间的一切烦恼。这当然是神话。在这首诗里,作者借用它来指已经建立了人民民主政权的抗日根据地。这才是真正的人民的乐园。

那是谁说

“北方是悲哀的”呢?

不!

我的晋察冀呵,

你的简陋的田园,

你的质朴的农村,

你的燃着战火的土地

它比

天上的伊甸园,

还要美丽!

呵,你——

我们的新的伊甸园呀,

我为你高亢地歌唱。

我的晋察冀呵,

你是

在战火里

新生的土地,

你是我们新的农村。

每一条山谷里,

都闪烁着

毛泽东的光辉。

低矮的茅屋,

就是我们的殿堂。

生活——革命,

人民——上帝!

人民就是上帝!

而我的歌呀,

它将是

伊甸园门前守卫者的枪支!

我的歌呀,

你呵,

要更顽强有力地唱起,

虽然

我的歌呵,

是粗糙的,

而且没有光辉……

我的晋察冀呀,

也许吧,

我的歌声明天不幸停止,

我的生命

被敌人撕碎,

然而,

我的血肉呵,

它将

化作芬芳的花朵,

开在你的路上。

那花儿呀——

红的是忠贞,

黄的是纯洁,

白的是爱情,

绿的是幸福,

紫的是顽强。

诗一首

英雄非无泪,

不洒敌人前。

男儿七尺躯,

愿为祖国捐。

英雄抛碧血,

化为红杜鹃。

丈夫一死耳,

羞杀狗汉奸。

李少石

革命烈士李少石,1906年出生于广东新会。他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不久又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曾经在党联系上海和苏区的香港交通站、上海工人通讯社、香港海员工会、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工作。1934年被捕,1937年才被释放。抗战后曾在港澳工作一个时期。后来又来到重庆,在中共中央南方局外事组工作。1945年10月8日不幸遇难逝世。

咏史

万千逻卒猎街衢,

偶语宁辞杀不辜?此诗是1944年作者在重庆作。当时国民党盘踞重庆,到处充满白色恐怖,无数特务经常在街道上窃听行人说话,搜捕革命志士。这两句是说反动派残酷横暴,看到可疑的无辜的人抓来就杀。

安内难忘伤手足,

攘夷偏惜掷头颅。安内:反动派称扼杀人民革命力量为“安内”。攘夷:抗日。反动派所说的“抗日”,只是“挂羊头卖狗肉”,欺骗人民,实际上是在实行卖国投降路线,而用全力屠杀人民。

天之未丧斯民主,

人尽能诛是独夫。天之未丧斯民主:天意绝不会断送民主事业。天意,这里指人民的意志。独夫:为全国人民所唾弃的暴君,指蒋介石。

二世亡秦前鉴在,

祖龙何事怒坑儒?这是说蒋介石注定要灭亡,大杀革命志士是没有用的。这里以秦始皇比喻蒋介石。

南京书所见

丹心已共河山碎,

大义长争日月光。

不作寻常床箦死,

英雄含笑上刑场。丹心:一颗红心。河山碎:指日本帝国主义侵占我国国土。床箦死:箦音责,席。后汉马援说:“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耶!”这里是说革命战士在反动派的残酷迫害下,表现了英勇无畏、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不愿昏昏聩聩度日。

寄母

赴义争能计养亲?争能:怎么能够。这里说为了革命不能照顾家庭。

时危难作两全身。

望将今日思儿泪,

留哭明朝无国人。无国人:亡国之人。指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之下将被反动派卖国投降路线牺牲、失去祖国的人民。

寄内

一朝分袂两相思,

何日归来不可期。

岂待途穷方有泪?途穷方有泪:晋朝阮籍坐车出外,碰到路走不通时,便痛哭回来。这里是说,哪里还要等到路绝时才伤心,看到祖国在反动统治和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之下所受的苦难,早就热泪满眶了。

也惊时难忍无辞。

生当忧患原应尔,

死得成仁未足悲。成仁:指为革命牺牲。

莫为远人憔悴尽,

阿湄犹赖汝扶持。阿湄:烈士女儿的名字。全句是嘱他爱人好好扶养女儿。

无题

何须良史判贤愚,

正色宁容紫夺朱?正色:古人以朱红为正色,紫不是正色。这句意思就是恨不是正色的夺去正色。这里是说哪能容许以伪夺真,以邪夺正,即不容许反动派和敌伪侵夺人民政权。

半壁河山存浩气,

千年邦国树宏模。存浩气:保存浩然正气。树宏模:建立远大的规模。这是指在敌后建立人民政权的抗日民主根据地,是建立新中国的雏型。

风云敌后新民主,

肝胆人前大丈夫。

莫讶头颅轻一掷,

解悬拯溺是吾徒。解悬拯溺:指解救被奴役的人民。悬:倒挂。溺:淹死。比喻敌占区人民在水深火热中的生活。

祝董老六十大寿董老:对董必武同志的尊称。

地缺山崩六十年,

高张赤帜独当先。地缺山崩:比喻时局变动的剧烈。高张赤帜:高举共产主义的红旗。

诛心有论追良史,

强项无惭对昔贤。诛心:春秋时晋灵公被臣下所杀,当时赵盾执政,纵容杀晋灵公的人。晋国的史官记着赵盾弑君,这是就他的用心来加以指责,称诛心之论。这里是说,董老指斥反动派的正义言论像那位良史那样深刻。强项:后汉杨震,性情刚直,敢于直谏,汉帝称他为“强项”。强项犹言硬骨头,有骨气。

抗日不虚程二万,

承风何止士三千?程二万:行程二万,指二万五千里长征。承风:承望风旨,承受教化。士三千:相传孔丘的学生有三千人。这是说,受到董老教化的人不止三千。

笑看桃李庭前发,

雨露从知未枉然。桃李:喻学生。雨露:喻教化。

虎穴刀丛惯险虞,

万千魑魅视如无。虎穴刀丛:喻危险境地。惯险虞:习惯于艰险忧患的生活。魑魅:鬼怪,指阴险的敌人蒋介石集团。当时董老担任中共代表驻在国民党统治区,和国民党进行合法斗争,随时有被迫害的危险,但董老正义凛然,使敌人不敢侵犯。

中流独力撑危局,

内助英雄亦丈夫。中流:中流砥柱。砥柱山原在三门峡,独立在黄河急流中,能够承受急流的冲击。这里用来比喻董老的坚定不移。当时在国民党卖国投降的危险中,董老代表中国共产党,坚持抗日民主路线。内助:指董老爱人。

天下几能称大老,

苍生何幸见楷模!几能:几人能够。大老:对年辈、道德、学问、地位都居第一流的人的尊称。苍生:百姓。楷模:典范。

红岩此日传佳话,

百寿图成晋一觚。红岩:即红岩村13号,是当时中共中央南方局和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所在地。百寿图:祝董老长寿的画幅。晋一觚:敬一杯酒。觚音孤,酒杯。

正气丹心孰与俦?

黄安一老自千秋。孰与俦:谁可比拟。黄安:县名,属湖北省。董老是黄安人。千秋:言董老事业可传千载。

六年参政争言路,

万里长征记壮猷。六年参政: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反动派伪装民主,在重庆设立所谓“国民参政会”。董老代表中共在参政会中主持正论,时达六年。壮猷:豪迈的规划。

为挽颠危甘尽瘁,

每怀饥溺辄先忧。颠危:颠覆的危险,这里是指国民党反动派卖国投降的危险。饥溺:饥寒沉沦,指人民的苦难。先忧:先天下(人民)之忧而忧。

巴山祝嘏留佳话,

名将如今见白头。巴山:重庆。祝嘏:祝寿。古人说:“美人自古如名将,不使人间见白头。”这里反用这个说法,指董老这位共产主义的着名战士,已经为革命事业奋斗了几十年,直到六十高龄,须发皆白,但仍坚持不懈。

李兆麟

革命烈士李兆麟,1908年出生于辽宁辽阳。曾经担任过东北抗日联军第六军政治部主任、中共北满省委委员、抗联第三路军总指挥等职。抗日战争取得胜利之后,曾担任滨江省副省长、中共北满分局委员。1946年3月9日在哈尔滨被国民党特务暗杀。

露营之歌

抗日战争时期,李兆麟同志曾经领导抗联六军深入松花江下游,在木兰、依兰、富锦、萝北等地与日本侵略者进行顽强的斗争。也曾在绥滨一带打过仗。在绥滨一带沼泽地带活动时,遇到极大的困难,为了避开敌人的优势兵力,他们不得不涉过四十五里水深没膝的沼泽,但是战士们的斗志仍极高昂。这首《露营之歌》,就是李兆麟同志和他的几位战友合作,在沼泽地带写的。

铁岭绝岩,林木丛生,

暴雨狂风,荒原水畔战马鸣。铁岭:当指山岭的坚危。绝岩:绝壁,山岩像壁立那样。

围火齐团结,普照满天红。

同志们,锐志哪怕松江晚浪生!松江:松花江的简称。

起来哟,果敢冲锋!

逐日寇,复东北,天破晓,光华万丈涌!

浓荫蔽天,野雾弥漫,

湿云低暗,足溃汗滴气喘难。

烟火冲空起,蚊吮血透衫。

兄弟们,镜泊瀑泉唤起午梦酣。镜泊瀑泉:镜泊,指黑龙江省宁安县附近的镜泊湖,那里的瀑布很着名。

携手吧!共赴国难,

振长缨,缚强奴,山河变,万里息烽烟。振长缨:长缨,长带子。汉朝时候,终军向汉武帝要一条长缨,说一定可以把南越王捆住了带回来,见《汉书·终军传》。这里指发动抗日武装力量。山河变:指改变沦陷区面貌,即解放沦陷区。息烽烟:平息战火,即平息日本帝国主义所发动的侵略战争。

荒田遍野,白露横天,

野火熊熊,敌垒频惊马不前。

草枯金风疾,霜沾火不燃,金风疾:秋风猛烈。

战士们,热忱踏破兴安万重山。

奋斗呀!重任在肩,

突封锁,破重围,曙光至,黑暗一扫完。

朔风怒吼,大雪飞扬,

征马踟蹰,冷风侵人夜难眠。朔风:北风。征马:战马。踟蹰:徘徊不进。

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

壮士们,精诚奋发横扫嫩江原!

伟志兮!何能消减,

全民族,各阶级,团结起,夺回我河山。

第三路军成立纪念歌

这首歌,是兆麟等同志在西征前后陆续写作的。当时,兆麟同志被任命为三路军总指挥。

绚烂神州地,

白山黑水间。

八载余,强敌嚣张,

铁蹄肆踏践。1931年9月,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我国东北三省。至1938年抗联三路军成立,为时共已八年。八年间,日寇在东北残酷屠杀中国人民,罪行累累。

中华民族遭蹂躏,

惨痛何堪言!

骨露原野,

血染白山巅。

义忿填胸,

揭竿齐向前。

誓驱倭寇,

团结赴国难。

民族自救抗日军,

铁血壮志坚,

杀敌救国复河山。

驰骋吉、黑边,

横扫哈东南。

军威远,松江动荡,

兴安亦震撼。

冰天雪地朔风吼。

夜雨复霜天。

救亡壮志,

永矢兮弗谖!矢:誓。谖:音宣,忘。

鼓角乍鸣,

将士各争先。

杀声四起,

敌寇心胆寒。

六载于兹未稍懈。

孤军喋血战,1933年春,东北抗日武装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陆续组成。兆麟同志曾任抗联六军政治部主任,参与开辟小兴安岭抗日根据地。自1933年至1938年,为时六年,抗联战士始终坚持在抗日的最前线,英勇战斗。喋:踩的意思。形容抗联战士们浴血作战。

伟哉豪气长虹贯!

机动游击战,

突破嫩江原。

貔貅健,长驱挺进,貔貅:音琵休。本猛兽名。形似虎,毛色灰白,辽东人谓之白熊。雄者曰貔,雌者曰貅。《史记》说:“轩辕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故沿用为兵队之称,言其有勇如貔貅。

到处得声援。

反日怒潮澎湃起,

爆发指顾间。1937年7月,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卢沟桥事变,侵占我国华北各省。全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团结抗日的伟大号召下,掀起抗日救亡运动,继而展开轰轰烈烈的抗日战争,给东北抗日人民以极大鼓舞。

响应我党对日总抗战,

消灭日贼走狗与汉奸。

精诚团结,

粉碎封锁线。

救国重任万众担,

势急不容缓,

国耻血债血来还!

举国鼎沸兮,

全民总抗战。

烈焰炽,

战争烽火延烧遍中原。

东北抗联齐奋斗,

统一指挥建,

三路军成立军民齐腾欢。

厉兵秣马,厉:磨炼。秣:饲养。

慷慨赴火线。

果敢冲锋,

寇氛一扫光。

民族革命成功日,

红旗光灿烂,

高歌欢唱奏凯旋。

车耀先

革命烈士车耀先,出生于四川大邑。中国共产党员。曾出任过中共四川省委军委书记。1940年在成都和罗世文同志同时被捕,1946年在重庆同时遭到敌人的杀害。

自誓诗

这四首诗,是车耀先同志参加革命初期所作,大约写于1929年。车耀先同志原是旧军人出身。在旧社会,由兵士当到旅长,多次在军阀混战中负伤,一足残跛,乃退役,追求救国救民的真理。先笃信基督教,后发现帝国主义利用宗教进行侵略,许多神父牧师,不过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工具,乃集合基督教中有爱国热情的中国信徒,创立了“中华基督教改进会”。第一首诗,正是揭露宗教的骗局。

幼年仗剑怀佛心,

放下屠刀求真神;

读破新旧约千遍,新旧约:即《新约全书》和《旧约全书》,是基督教的“圣经”。

宗教不过欺愚民。

投身元元无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