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这一个tei53k31兀一个uei53k31那个n53k31户县这一个tei51k31兀一个uei51k31那个n51k31这个t55k31那个n55k31这个儿t51兀个儿u51这t55兀个u55那n55华阴这一个t55i31兀一个u55i31那一个n55i31富平这一个t55y31兀一个u55y31那一个n55y31宜川这个t55兀u55那n55韩城这个t42兀个u42那n42黄龙这一个tei52i31兀一个uei52i31那一个n52i31宝鸡这个个t44kuo31兀个vu44kuo31那个la44kuo31陇县这个t2431kuo3153兀个u2431kuo53那个la44kuo31忻州这个t53ku5331未个vei53ku31u53太原这ts34那n4兀v4和顺这个tu31那个n?44兀个uiu44寿阳这ts21那n21兀u21榆社这儿tsr53那儿nr53兀儿ur53关中方言区也有指示代词远指不分一二层次的,但是,仅有3个点,这在山西、陕北、陕南等地比较普遍,下面予以比较,神木的材料来自邢向东2002《神木方言研究》,下面比较表处所的指示代词。
丹凤这儿tr35兀个vr35千阳这搭t2421ta2152兀搭vu44ta21陇县这搭t44ta31兀搭u44ta31神木这搭儿t2n24那搭儿n4n24这里t2l4那里n4l21张家川这搭t44ta兀搭vu44ta这搭儿t44tr兀搭儿vu44tr这里t44li兀里vu44li宁强这塌ts214ta55那塌la214ta55西乡这儿tsr35儿vr35据我们目前的不完全调查,最少甘肃东部方言表示处所的指示代词系统有跟关中方言的类型相一致的。
如泾川方言:这担(这里)t44ta~31/这担子t44ta~31ts兀担(那里,远指第一层次)vu44ta~31/兀担子vu44ta~31ts那担(那里,远指第二层次)l44ta~31/那担子l44ta~31ts。
关于指示代词远近指到底该怎么理解并进行划分的问题,陈敏燕等(2003:496~509)对江西境内赣方言指示代词划认定的类型有五种:近指远指均多分型,近指多分型,远指多分型,近指远指不分型,近指远指二分型。看来,江西境内赣方言指示代词更为复杂,可以想象,近指远指二分型以外的其他四种类型指示代词的区别系统都比较复杂,甚至相当复杂。从501~504页的两块表可以看出,江西赣方言的指示代词在具体语用时可能表达手段更繁杂。举例如下。
南昌市近指Akoli近指Bheli远指Akoko远指Bheko乐平县近指Aili近指Bili远指Aiko远指Biko波阳县近指Akoli近指Bili远指Akoko远指Biko余干县近指Aoili近指B1li近指B2hoili远指Aoiko近指B1ko近指B2loiko樟树市近指A1koli近指A2ko·li近指B1hli近指B2h·li远指A1koiko远指A2ko·ko远指B1hko远指B2k·ko就拿指示代词基本型来说,普通话是“这”表近指、“那”表远指,汉语的许多方言的近指一般不分层次,许多方言也有与普通话“这、那”相对的词形,有些比较简单,有些就比较复杂。如彭兰玉(2005:123)指出湖南衡阳方言的基本型为近指的“ko33”和远指的“那na213”一套。再如刘丹青、刘海燕(2005:97~168)指出崇明方言的基本型有近指“吉ti5/讲tia~324”远指“港ka~324/埃43”两套,还有兼指类型“ki43这(个)/那(个)/葛k5”,这可能正是崇明方言指代系统非常复杂的原因所在;我们至今从关中方言里还没有调查到兼指类型。
盛银花(2007:52~58)给我们所提供的安陆方言的指示代词系统也比较复杂,指代词基本型通过声调来区别近远指,请允许我们罗列这一特点如下。
近指远指乜1ni35乜2ni55喏1no35喏2no551niA352niA55恁1nin35恁2nin55安陆方言指示代词共有4种基本型,而以“乜”的使用频率和构词能力为最高最强。
李如龙、张双庆二位先生(1999)主编的论文集《代词》一书中,刘丹青《吴江方言的代词系统及内部差异》(102~125)认为同里、松陵、黎里、平望、盛泽、震泽等处表示处所的指代词是“近(这儿)、中(那儿)、远(那儿)”三分的;伍巍《泾县方言代词》(159~166)认为泾县方言指代词是“近指、中指、远指”三分的;项梦冰《清流方言的代词》207~208页的表格里认为清流方言表示处所、方位、时间的指代词是“近指、中指、远指”三分的,而在212页的表格里以“这-”与远指“扁-”和更远指“解-”
对举,我们认为,清流方言表示处所等的指代词实质上也如关中方言的远指代词分为两个层次。
伍云姬先生在《湖南方言中代词与代词之间的音韵关系》一文(见伍云姬主编的《湖南方言的代词》第1~29页)之表8中认为湖南浏阳等14处方言指示代词是所谓的“近指、中指、远指”三分的;伍先生是承认指示代词三分的学者;邓永红、吴贤英也是承认指示代词三分的学者,其《桂阳方言的代词》一文的表3认为桂阳六合土话指示代词是所谓的“近指、中指、远指”三分的。该论文集中孙叶林《邵东(火场坪)方言的代词》第137页的表2认为邵东方言的指示代词是所谓的“近指、中指、远指”三分的;彭逢澍《娄底方言的代词》的表4也认为娄底方言的指示代词是所谓的“近指、中指、远指”三分的;曾毓美《韶山方言的代词》第165页指出韶山方言与近指相对的是远指AB两种形式,“两种远指并存,意义方面并没有中指、远指的区别,只是由说话人的习惯而用”,这种“由说话人的习惯而用”跟关中方言远指代词运用中多数情况下用“兀搭”,少数情况下用“那搭”而“兀搭”“那搭”在不具体划分时往往可以随便使用的情况比较类似;陈晖《涟源桥头河方言的代词》第185~186页对桥头河方言“依、那1、那2”的分析讨论很到位,如桥头河方言的“依、那1、那2”分别指代三种不同的空间位置,当需要使用两种指示代词来指代空间距离不同的对象时,指示代词常常对举,以说话人所居位置为参照,根据距离的远近可分别选用“依-那1”“依-那2”或“那1-那2”几种对举形式,我们认为,桥头河方言“那1、那2”实质上也是远指分一二层次;丁加勇《隆回方言的代词系统》的表2认为隆回方言的指示代词是所谓的“近指、中指、远指”三分;罗昕如、罗小芹《新化方言的代词》以近指的“咯ko21”和“以i21”与远指的两种形式“那1n21(较远指)”和“那2n33(更远指)”对举,罗先生指出“新化方言的指示代词近指、较远指和更远指的区分,体现了强烈的空间距离概念”;张学成《怀化方言的代词》3.2小节指出怀化方言称代处所分近指、远指、中指三种。
写到这里,我们又想起第二届国际西北方言与民俗学术研讨会在西宁青海民族学院召开期间,张成材先生在大会发言时指出西宁方言在实际语言表达时(语用过程中)有更远指的情况,其更远指的声调已超越了西宁方言声调本身,用国际音标无法标出,应当借用录音设备来使学术界内外的人得到更直观的材料才可以。而关中方言也往往有类似情况,下面举兴平、户县两处极远指的例子。
兴平兀里里儿兀里里儿兀里里儿u55li55lir55u55li55lir55u55li55lir55户县那那哎那那哎那那哎……n51n:35n51:55n51n:35:35……天水籍学者张惠强2007年发表在《甘肃高师学报》第1期上的《天水方言指示代词略述》一文在揭示天水方言指示代词系统上见解独到,我们认真研读后遂向张惠强同志写信索要天水方言指示代词的详细资料,张先生很快由电子信箱上发来我们所需资料,尔后又寄来打印的纸质文件,谨此对张先生表示感谢。
天水方言4个单字调的调值,依照孙立新1997的描写和张惠强2007年发来电子邮件的内容,可比较如下。
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孙立新213245244张惠强214355155表22对户县和天水方言指示代词予以比较,户县的语料来源于孙立新2001《户县方言研究》
。鉴于天水方言不用“那”字而只用“兀”字表示远指,下面比较时,户县方言“那(奈)”
组远指代词系统省去,甚至户县方言指示代词也是部分列举。从表22看,天水方言有些字的声调不是214、35、51、55而是211、35、44,应当是变调。张惠强所描写的天水方言近指代词“兹”,可能跟吴福祥(1996:30~36)所论述的敦煌变文的近指代词“只”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