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让在场与魔军为战的所有人不知所措。然而,在这一切过后,天空中那道威严地天光却与浩渺星空一同消失不见。 在场众人都入梦初醒一般,已然知道发生了何事。忽而不知有谁言了一句“胜了。”随即便是沸腾之音,蜀山派上上下下无不欢欣鼓舞。 唯有宇云掌门缄默不语,只看着那残留得一丝湛蓝在天际之中。 “段公子。”宇云掌门,只叹了口气看着那蓝光言道。此刻再也无从感受到段墨尘半点气息。 正当人们欢腾之际,一声婴儿啼哭却让众人戛然而止。宇云掌门顺着那啼哭望去,却见是已瑾沫怀抱中的一个婴儿。就见那婴儿被瑾沫用蓝若心的衣服包了,小脸红扑扑地,蹬着小腿,而她地手腕之上套着一个明晃晃地东西。 “这……”宇云走上前去,看着那女婴问瑾沫道。 杭州艾府外。 “世间正邪只一念,因果轮回报不完。”大和尚甩了甩衣襟,只挂着那副淡然微笑地表情言道。 “这大和尚从哪来的?”艾岚只站在门口对蒋森言道。 “谁知道呢,不知段公子怎么样了。”蒋森抬头看了看北方。
说话间,那大和尚走过之处只掉落了一个东西,海门见那物件咕噜噜地滚到自己脚下,不免拾了起来。 “签文?”庄恩只皱着眉头看了看。 “我还不知道是签文吗,要你多嘴。”海门只瞪了瞪庄恩,只缓缓展开了那签文。 “魁星冲日,耀于今岁。妖生仙命,殊途同归。”海门只一字一顿道。 “这……是何意?”艾岚只望了望四人。 蒋森好似知晓其中之意一般,只抬头去寻那大和尚,但见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大和尚的踪影。 “地好像不颤了。”海门只四下看了看言道。 “好像真的是呢。”庄恩附和道。 就见这扬州城内,熙熙攘攘之人,皆是躲那地颤的百姓,许久阴云密布地天空也渐渐放了晴。 这时,那些个百姓却也纷纷地欢喜起来。只各个奔走往来,好似过了新年一般。唯有那江南四才心中知晓,这地颤定也与段墨尘一行脱不了干系。远远地就见北方有金光闪烁,不多时便已然恢复了往常之色。这清明世界却好似何事都没发生似的,重归了平静。 长安城外。 赤脚墨客阿托南只朝着天空闭着双眼,好似感受何事一般。 “阿托南叔叔。”一旁,小欧抱着他崭新地龙火叫道。
“嗯,怎么了小欧。”阿托南只微微睁开双眼言着,漆黑的面庞上已然有些凝重。 “你从昨天就已然望着天空滴水未进,身体要紧呀。”小欧一脸的关切。 “不要紧……”阿托南说罢又闭了双眼面向天空。 “是段哥哥么。”小欧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托南闻言一惊,只睁开眼摸了摸小欧地头言道:“嗯,段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自有天相……”只是,阿托南却再也感受不到段墨尘的气息。 一处山下。 “祖宗!”黄猴精只飞也似的跑向那山下,只眼中只剩下激动。 “咦,阿黄,你怎又跑回来了。不是让你好生修行么?”山下断壁之处,一丛苔藓乱石之中忽而有个声音言道。 “祖宗,阿黄已然知晓该如何做了!”黄猴精只跪倒在那堆苔藓与乱石前。 “哦,该……如何做?”那石下却有些疑惑。 “追随祖宗,惩恶扬善。”黄猴精只定然道。 “……”石下之人却沉默不语。 “怎……怎地,祖宗,我却是说错了话?”黄猴精只一脸的惊恐。 “不,不不。你说地没错。却是我也有该做之事。”石下之人淡然言道。 黄猴精只点了点头嗖地化作一缕黄光,飞到那石下。
只听那黄猴精言道:“我巨眼黄从今日起,今生今世追随祖宗,不离不弃。”黄猴精言道。 “好,好。却是我的好孙儿……”话音未落,只听这静静地山中,忽而传来哒哒地马蹄。 那石缝之中,只露出一双金光闪闪地眸子来,只淡淡言道:“看来,我天命已始。” 巨木之上。 “主……主人!!!”阿甘甩着人参叶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祁玉正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握着一本书。 “怎地了,阿甘,为何如此慌张?”祁玉放下书问道。 “回……回……”阿甘只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言道。 祁玉有些疑惑地向门外望去,却霎时间愣在那处。 “瑾沫??!!”祁玉只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但见瑾沫通红着小脸,一双大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怎会回来了,段公子与若心姑娘呢?”祁玉只像瑾沫身后望去,可她身后却是空空如也,并未有别人。 瑾沫只闻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瑾沫……瑾沫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段哥哥,段哥哥……不见了……”瑾沫只哭着言道,祁玉心中一凛,他已然知晓瑾沫口中所言段墨尘不见了是何意思。 “那若心姑娘呢?”祁玉又忙问道。
瑾沫摇了摇头,只伸出小手,却是一道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祁玉好似知晓了一般,只默然地点了点头。 在这巨木之上,天界之中,轩辕剑只站在黄帝侧身。 “神仙之血,可续命,但并没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山神之血却有再生之功,也亏得这小子想得出来。”黄帝只叹了口气言道。 在他面前那云朵所化地地面之上,却是一块明镜一般的存在。只映着瑾沫与祁玉的面容来。 “多谢我主救得灵妖一脉。”轩辕剑只站在黄帝身边抱拳附身道。 “也莫要谢我了,这便是你族宿命。”黄帝言道。说罢闭了双眼,只不再言语。唯有轩辕剑遥望远方,久久不肯动半步。 酒村中。 已然擦黑的天空下,梁婆婆坐在昏暗的油灯前。她不知为何,今日心中有些个说不出的紧张,只叫她有些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若心怎样了,去了那么久却也不回。”她喃喃自语道。 正说着,一股风却已然把窗棂与那门掀动了,她以为是蓝若心回来了,只忙唤道:“若心,却是你回来了?”可空荡荡地屋内,却再无半句人语。 “老了,老了。”梁婆婆只苦笑着,锤了锤腿,一抹凄凉渐渐袭上心头。 “咚咚。
”只听得有人扣门之音,梁婆婆只缓缓地站起身来口中应到:“来啦,来啦。”说罢便慢慢地走了出去。 “只开了门,却见月明星稀,对门宝儿家地窗棂映着灯火,可四下里却哪有什么人啊。”梁婆婆只无奈地转身关好门,坐下。 “咚咚咚。”又是一阵叩门声。 梁婆婆也耐着性子又去看门,只叫道:“怕又是宝儿你这调皮鬼儿捉弄我老婆子呀,看我逮到你不给你那小屁股蛋赏上两个五指红。”只也微笑着开门去了。 可又开门,只见宝儿与他娘的影子只落在窗棂之上,看来也并非那宝儿所做地玩笑事儿。只有些奇了,刚想回屋,眼下却被闪了一下,不由得低下头去。 却见有一亮闪闪地物件在地上动来动去。梁婆婆有些眼花,只低下身去看。却听见咯咯咯一连串的笑声。 梁婆婆却有些怕,可定睛一瞧,是个女娃儿,包着个衣服,手上套了个银镯子。那女娃儿自己乱动个不停,小脚蹬来蹬去地,却是蹬到了门板上,这才有那咚咚之声。 梁婆婆只抱起那女娃儿嘴里嗔怒道:“却是谁家的娃儿,却也忍心放在这儿,也不怕孩子着凉了。” 说着便把这女娃儿抱进了屋里。 借着那昏黄地油灯,这才发现,女娃儿却是用个女人家地衣服包裹着。只越看越奇,越看越熟悉。
这明明就是自己为蓝若心缝的个衣裳,怎会套在女娃儿身上。 再见那女娃儿,见她非但不哭,却只咯咯地笑着。梁婆婆一转身,从那女娃儿身上掉下来两个物件。 梁婆婆虽不知那物件究竟是做何用的,可她却亲眼见着蓝若心那在手中。却是一卷画轴似的东西,与一个锦囊。 再看那女娃儿,眉眼之间像极了蓝若心。 “若……若心?”梁婆婆只惊讶地唤了唤。 那女娃儿却咯咯咯地笑得更欢了。这一笑,却只笑得梁婆婆泪眼朦胧,顺着满脸的皱纹流淌不停。 那女娃儿也不笑了,只伸出稚嫩地小手,轻轻地摸着梁婆婆的老泪。 梁婆婆破涕为笑只淡然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若心,婆婆给你做吃的,做吃的。”说着,抱着蓝若心隐没在那房中的黑暗里。 小小地酒村之中,梁婆婆地屋顶之上,不多时便缓缓地冒出些许烟来。只在这朦胧夜中,平添了不少地温暖。 在那酒村之上的夜里,一抹亮橙,流星一般划破天穹,只一瞬便重归了寂静。 这正是, 浮华一世仙途行, 万物轮回始才成。 妖剑不灭存寰宇, 神魂轮回天地中。 忆曾御剑追倩影, 穿雨踏雪觅仙踪。 今世须臾还飘渺, 少年一梦笑浮生。 若知后事如何,请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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