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妖剑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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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滇南怪水

且说段墨尘应了蓝若心之念,行御剑之法将其带到出生故土,滇南昆明。适逢当地苗人“爬山节”庆典,那苗人民风淳朴,热情如归,也邀了他二人去那山上一同祭拜“阿别”。一夜对歌,却是无人而眠,性质悠然。待到快是天亮时分,却见有人摆手停了那对歌之举,。  “天明祭阿别。”打头苗人大祭司年岁颇大,但身子骨很是硬朗。就见他一手托灯一手拿了那焚香,缓缓说道。  就见众苗人手中持灯托起,虽是人数众多,但却并无人闲谈说话之音。段墨尘与蓝若心初到此地,自然入乡随俗,也随那众苗人一道举起灯盏。  但见东方鱼肚白,闻鸡鸣啼叫之音。就见那苗人大祭司放了灯盏,将三柱焚香插在山顶那口颇大的香炉之内。就见烟尘渺渺,直上天际。又见那一轮红日自山下满满升起,如那车轮一般,在云朵之间转动不止。就见那些个苗人脸上,笑容露出,虽庆典简朴,但众苗人脸上却恁般神圣庄重,段墨尘不禁佩服起这些苗人信仰所深来。  “恰鸡鸣,香燃起。红日证我苗人运哟~”说罢,那苗人兀自唱起家乡曲调,缓缓熄了灯盏下山而去。段墨尘与蓝若心却有些不明其中之意。

但见众人似是欣喜未消,也便随众人一道下了那座高山。  回望之际,就见那适才住持庆典的苗人大祭司,正望着那东升红日,双臂交叉抱着肩膀,虔诚地俯下身躯。  一夜虽是兴趣盎然,但怎奈蓝若心却是凡人之体。待段墨尘找到一家客栈落脚,吃了些当地小吃,那蓝若心终于挨不住困顿,先回到房中休憩起来。  段墨尘却也无事可做。但见那些苗人却是各自回家忙碌农耕,街巷之上一时似人去楼空般,与昨晚所见灯火游龙之势相差甚远。  段墨尘将“赤焱”放在客栈桌上,自己盘起腿来,运转妖力,气走脉轮,行丹田而汇聚。此番汉阳一行,虽觉自己修为尚浅,但却得一白玉宝剑唤作“殷泉”。段墨尘不费周章就融了这“殷泉”剑气。但见他额头蓝胎光芒微放,此时,却觉丹田之中妖力却是比下山之时更为充盈,修为也已然涨了不少。  体内四股剑气虽各有所属,但却融为一体,运气之下,只觉妖气游走,颇为顺畅。  待段墨尘运行七七四十九个小周天后,窗外红日已攀上正天。段墨尘收敛妖气,但见窗棂之外,皆是一些个吊脚的竹楼阁,他从未见过。再见那些个树木也是不曾眼见之类,名目都叫不出。

再看这间所住客栈,虽是汉人所造,但店家却是当地苗人。经常有些个行脚的商人来往于此。此地民风甚纯,只有些苗人的刀手受那大祭司所管,护城护安,却并无官府所管。可听那店家说,城内似是极为安全,就连盗匪都不曾有过。  段墨尘,心中不免疑虑起来。这滇南之地如此淳朴之民,怎会有那山贼将蓝若心的双亲所在村寨屠戮殆尽,不由得奇了起来。  忽闻得窗外,一阵苗语之音,他虽不懂这苗人言语,但听那言语颇为急切,似是发生了什么事端。他见状好奇便拿过“赤焱”出了客栈上房。蓝若心此刻却已然进入梦乡,段墨尘便不忍心打扰。  但见街巷之上,不时有人向成西跑去。这昆明城虽然不大,但若以步量,怎也要走上一炷香的时间方能至南而北,若是自东而西却也差不太多。  但见那些个苗人向城西奔去,他便拽住一人柔声问道:“这位苗人兄弟,可知发生何事,怎地如此慌张?”  就见那苗人却是个中年汉子,身材偏瘦,但却一脸精明。黑红的面庞虽是风吹日晒,却挡不住聪颖之色。就见他上下大量段墨尘一番,见他是个外乡人便道:“这位小兄弟,可是面生。

”  段墨尘却道是寻亲至此,那苗族中年汉子却便也不再计较些许便道:“初来这昆明,却都不知昆明城内有一条玉带河。河水颇为怪异神奇。若要去晚了怕就见不得了。”  段墨尘却奇道:“哦?有何怪异之处,愿闻其详。”说罢便缠着那汉子盘问。那汉子却道:“先随我去那玉带河边。到了再做计较。”说罢一摆手,便一路小跑而去。  段墨尘也跟着那苗人中年汉子一路小跑而行。不多时,便来到那汉子口中所说的“玉带河”边。就见此时河边满是苗人之属。将那玉带河沿岸围了个水泄不通。  段墨尘抬眼望去,就见似乎众苗人都在看那玉带河中的河水。说这河水,虽不太清澈,但也算碧波粼粼,又是正午时分。那白日映得水中一片波光细碎。但见那引段墨尘来的苗人也不停向河水内张望。  段墨尘不禁问道:“这位苗人兄弟,究竟是在看何物?”那苗人汉子却道:“在看那河精显灵。向咱苗人要些许进贡哩。”  “河精显灵?”段墨尘望了望那条翠绿的河水,却并未发现有何异状。正欲再问,却听有人呼喊道:“来咯,来咯!”  段墨尘定睛望去,就见那原本平静而流的河水,兀自袭来一道浪花。

那浪花说也奇怪,自那河水下游而来,越行越快,越行越高。引来众苗人一片惊呼。  再见那河水浪花,突地停在河水中央。竟似有物要从中而出,但却见那河水浪花翻滚,兀自变了个人形,虽看不清那人面貌,但见却是与一般人高大。  段墨尘不禁奇道不知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但见那些个离得近的苗人之属,将些牲畜肉类抛将下去。那人形河水却也不避,只用那水波臂膀一卷,就连那些个肉类吃食卷到内里。  再见众苗人却如遇神仙一般,皆是抱肩行礼。可那水波人形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往复在岸边奔走,似是要寻找什么。忽见段墨尘前方有一两三岁的孩童,虽是抱肩行礼,正偷眼瞧着那人形水波。忽然那水波猛然翻滚朝着那孩童就飞了过去。那孩童颇为惊骇,惊慌之间,一屁股便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旁边大人也似骇的不轻。忙想抓过那孩子。  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但见那人形水波停在那顽童面前,虽是从那玉带河中心飞将出去,但却并未脱了那河水,似如一道碧绿的红桥架于凡间。那人形水波兀自一甩河水所化的臂膀,只一喷,就见一蓬绿水,将那孩童喷了个正着。  但见那孩童先是一惊,随即闭了双眼,更是倒地不起。

他的父母似是已然呆立在当场,不知所措。  段墨尘却按捺住好奇,他初来此地,不免不知其中乡俗,怕贸然出手会触怒了这些个苗人,不过却仍是心下不解暗道:“这河水却也好生奇怪,索要要祭品不说,却又来戏耍这顽童。却不知是真有河神所要香火,还是有妖物作祟。”这才忽地想上看个究竟,一回眼前这才发现,适才出来匆忙,手中“赤焱”未曾包了那蓝色方布。就见似那人形波浪猛忽地有感一般,猛然落回那条玉带河当中。一个回身,只见一股浪花消散,再望去,却已然消失不见踪影,连个涟漪都未曾范开,若是适才未亲眼所见,还真不知这等奇事。  那些个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口中呼喊苗语也有,汉言也罢,皆说:“这河精赐福,这孩童怕是受将不住。”都去看那孩童究竟是怎地了。  但见那孩童,牙关紧闭,面色发青,嘴唇发紫,似是没了呼吸。一旁他的父母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团团而转。  段墨尘见状却觉这孩童却是中了妖气怪毒,此刻脸庞似是有妖气缭绕,这才昏迷不醒。适才就见那人形水波一喷水雾,这孩童就已倒在地上。定是那人形水雾施了什么妖法,但细想起来,却并未感那水雾有何妖气,不禁又骇然起来。

段墨尘未感那人形水波是否有那妖力。仅一刹那,就也随众苗人奔向那孩童所在之处。但见那孩童没了呼吸,全身尽是湿透。眼见就如淹死之人一般。  段墨尘随身所带草药丹丸皆在酒村时被蓝若心用了个尽光,此刻是医不了这孩童之病。这时忽闻有人叫道:“快去取了那阿别香炉中的香灰再冲些苦茶水来。”  但见那苗人顽童的父亲一头冲出人群。不多时,盛着满满一大碗和着香灰地茶水。但见那孩童牙关紧闭,却是撬也撬不开。  就见那孩子父亲将那香灰茶水中的茶叶翻出几片,放在那孩子鼻前,待等那味道进了那顽童鼻内,就见原本紧闭的牙关却松了开来。这便喂了那孩童几口香灰茶水。  却也奇了,那孩童喝完香灰茶水,却猛然间浑身扭动起来,向地面呕吐而去。就见所吐之物,漆黑油绿混做一团,腥臊扑鼻,不知是何物。一连吐了三口这些秽物,这才转醒过来。  但见众人皆围着他看个不停,他竟兀自哭将了起来。任由他父母好般劝说却也不见停歇。众人见状却有人也轻叹道:“却是中了蛊虫。看来这河水还是饮不得。”  又有人道:“唉,却是城中之水,偏偏饮不得。还要去那五里外取水而归。”  “这河精定是法力不够高强,未能将这水中蛊毒化尽。

可苦了我十几只肥鸡。”有人边摇头边道。  “他吴婶,昨天一早,我未起时就听那河水翻腾。却是河精又来要贡品了吧。”一个头戴裹布头饰的妇女手中拿着一只竹篮言道。  “可不是,最近那河水闹腾的不轻。不知又是怎地一回事。咱妇道人家,却切莫在这多说……”另一妇女也夜言道。  段墨尘也理不出个头绪,这便找到适才引路的那个苗人中年汉子询道“这位苗人兄弟,却不知怎么称呼。”  那苗人红黑脸庞在红日下映的发了光,见有人问他姓名却不绕弯,直言道:“我平日也做些个小买卖、挑担子的生意活计。单姓一个张,家中排行老二,昆明人送了个外号,‘张二担子’。”  “看我比你大上个些许,你若是不嫌弃,单叫我一声张二哥就可。”那苗人中年汉子又道。  段墨尘虽是百年之妖,但心境却是一少年之属,见那张二担子为人爽快,这也应了,叫了声“张二哥”。  “敢问张二哥,这玉带河,究竟是……怎一回事。”段墨尘行了一礼,问道。  那张二担子也直言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条玉带河却是被人下了蛊咒……”于是便将这事的因果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一道来。  这正是,滇南怪水心生异,蛊咒难除患徒生。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