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妖剑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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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金顶山雕

啪地一声,就见那怪鸟幡然落地,鸟翅扑扇化作人臂。二人见那怪鸟一身戎装,头顶金黄羽毛,周身灰白羽翼并未退去。唯见那鹰嘴弯钩一般,两眼乌亮,圆圆睁着。时而警惕,时而兴奋,时而狡诈。只见它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被朱大力藏在身后地凤凰蛋,眼中贪婪之色毕露无疑。  “我金顶雕项池,也并非无信之妖。若你将这凤凰蛋给了我,啧~哈……”金顶雕项池擦了擦口水继续道:“我便离了此地,永不再回。”  朱大力挽了袖子,口中哼了一声道:“便不给你这凤凰蛋,也要把你这秃鸟赶出高家庄!”说罢一声大喝,一拳朝那金顶雕项池就猛然打来。  却见项池灵巧一跃,轻轻松松将朱大力重拳避了开来,旋即又跳在朱大力身后。那金顶雕项池却也不恼,哼哼冷笑一声,雕爪一蹬。那朱大力本挥拳落了空,已是失了手,趔趄向前。又有那金顶雕地一爪,这就重重摔了个前趴,吃了满嘴灰尘。  那金顶雕却连看都不看段墨尘与蓝若心,雕抓一钩,就将那凤凰蛋抓在雕爪之中。又化了金顶山雕地真身,扑楞着翅膀卷起一股尘埃飞了出去。  段墨尘却眼神一冷,剑指一摆,就听得嗖地一声,身后赤焱剑已然追了出去。

那金顶山雕抢了那凤凰蛋却饶是兴奋不已,竟全然不知身后有人袭来。  只见他眼旁猛地橙光一闪,脚下随即灼如火烧一般。疼地它悲鸣一声,一个不稳将那凤凰蛋扔了出去。  蓝若心见状,猛幻化出仙草之灵,做了个诺大网兜,稳稳将那枚凤凰蛋接了下来。待她幻化仙草之灵,便将那枚凤凰蛋托了回来。  蓝若心徒手摸了摸那凤凰蛋,却觉冰凉如水,不禁有些奇怪。此时却有一人猛然从她怀中将那凤凰蛋抢了回去。她定睛望去,正是那适才失了手摔的不轻地朱大力。  见那朱大力不顾满身满脸地尘土,如同抱着一刚满月婴儿一般,轻轻抚摸着那枚凤凰蛋口中喃喃道:“却没摔坏了吧,是我地错,是我地错。”  蓝若心正欲发火,可见朱大力眼中满是怜爱疼惜之情,一时之间没了脾气。静静地看着那朱大力用粗糙地双手柔柔地抚摸着那枚凤凰蛋。  此刻段墨尘眼神凌厉地望着那金顶山雕项池。唯见那项池扇着翅膀,眯了双眼,兀自看了看爪上那一道剑伤。随即又狠狠地用那雕眼瞪了段墨尘一眼。呼鸣一声,拍着翅膀飞向天际。段墨尘这才神情如了常态,收了赤焱,一转身静静望着朱大力。

见他又抚了抚那凤凰蛋上地灰尘,无限恋爱地将之放在适才那山凹之中原本地方。就见那山凹中有一坑,坑中放着一炭火铜盆,铜盆里火炭烧地正旺。若是换做旁卵放在上面定被烤的焦熟,唯独这枚凤凰卵稳稳地座在其中,却见无半点炙热之感。若不是那凤凰蛋被金顶山雕抓走,二人还不知那蛋下竟还有如此一铜盆。  就见朱大力将那凤凰蛋擦了又擦,这才放回铜盆之上。久久望着,不肯将目光移开半寸。  段墨尘欲言,却被蓝若心止住了。就见她打了个手势,示意与段墨尘悄然离开。段墨尘点了点头,也知晓她意。二人轻手轻脚地像那小山下走去。  刚行没几步,却闻身后有人沉沉问道:“修仙之辈,却为何出手相助?”  段墨尘回头望去,就见朱大力仍是站在原地看着那枚凤凰卵问道。  “趁人之危者,必为小人。夺人所爱者,必为贼寇。我辈皆痛恨之。”段墨尘淡然道。  朱大力抬起头,眼中微微闪过一抹惊讶道:“却非凡人也不是仙家,竟有如此之悟。”可随即那抹惊讶便被惆怅掩盖而过。  唯见那朱大力道:“我一心只想守好这枚凤凰卵。若是有那兵刃在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  段墨尘转过身有些奇怪道:“朱大哥却也真乃是奇人。适才所见手中力道如有神助,若是当真轰在那金顶山雕之身。他未必能安然受得。”  朱大力闻言眼中激烈之色顿起,阔口一张笑道:“自是如此。若我朱……朱大力手中有那兵器,小小秃鸟何足挂齿。”  蓝若心却有些不解道:“不知朱大哥口中所言兵刃究竟是何样式?”  朱大力却一摆手坐在凤凰卵旁言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见朱大力欲言又止,段墨尘与蓝若心相继一视,心中便有了计较。二人缓步来到朱大力身旁。  “介意否?”段墨尘一摆手指了指朱大力身旁。  朱大力却也不答话,挪了挪身子,空出个位置来。二人见状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  “且问朱大哥,那金顶山雕究竟是何来头,为何要对这凤凰蛋垂涎不已。”段墨尘关切问道。  “呸,呸。”朱大力浓眉紧皱,吐了吐口中沙,又似像是瞧不起那金顶山雕一般。  只见那朱大力亮了亮粗壮手腕道:“那秃鸟,却有何来头。不过是有个颇有势力地表亲,依靠着他那表亲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罢了。若不是他骗去我那兵刃,又怎会……”说罢恨恨地握了握手腕咬了咬牙。

“那金顶山雕地表亲却是何人,不会是那仙家罢……”段墨尘小心翼翼问道。  朱大力一摆手道:“虽为妖属,却比那仙家要跋扈地多。也无人管他。”说罢,摇了摇头道:“跟你二人说这些个干嘛。你等且去前面那高家庄落脚罢,莫要再扰我了。”  见朱大力下了逐客令,段墨尘也不好说些个什么。唯见朱大力痴痴地看着那枚凤凰蛋,不肯离去,他欲言又止。蓝若心挤了挤眼睛,这便拉着段墨尘便离了那小山。  那高老庄虽也不大,却有一家财主,乐善好施,喜助人。段墨尘与蓝若心便与那家财主商量好,暂且借住在那。虽要给那财主留些银钱,可那家人家却不收。  “高太公,且收下这薄钱。我二人在此叨扰,多有愧疚。”段墨尘递了些银钱道。  “段公子可折杀我也。老朽虽已是风烛残年,却也耳不聋眼不花。你二人面相颇善,待人有礼。无缘无故定不会跑来这穷山僻壤,若不是事出有因又怎会落脚在此。老朽就当行善积德收留你二位,却也只求两位多行善事,也算了了老朽一桩夙愿。”高太公捋着胡须微微点头道。  段墨尘却也回了一礼道:“高太公却是明眼之人。至于我等前来此处目的,却也不能如实相告。仅可说,对得起天地良心。

行的定是善举,请太公莫要对外人提起,在下在此先谢过。“  高太公忙应到:“好,好。老朽与家眷定不会对外提二位半字。请段公子放心。不过……”高太公顿了顿又道:“老朽却也有一不情之请。”  段墨尘正色道:“高太公,但说无妨。”  高太公一锤掌似下了决心道:“唉,不瞒二位。老朽在此地有些个家底,做了这高家庄地一任村长。原本我高家庄虽是临那大唐迫近,也不受何物侵扰。不知为何最近,却总出那频频怪事。”  “是何怪事?”段墨尘忙询道。  高太公面上皱纹微微舒展缓缓道来,原来他高家庄却也是一块宝地。虽周围皆是那些个黄沙赤土,却唯独高家庄水丰草胜。每到连年干旱,便定有甘霖普降。唯有那一朵祥云每年必来。可不知为何,自去年始,那祥云却再没现过。虽有黑云降雨,却不如先前那般丰沛。这便是怪是其一。”  “哦,那还有其二?”段墨尘问道。  高太公点了点头,一张沧桑面容似有些许个惊惧之色道:“其二,便是自五年前,来了一怪雕。每逢初春,定要来我高家庄抓尽每家牲畜。我高家庄上下,每年此时若是不让那怪雕好生享用,他便要抓那人家地娃儿吃食。

”  段墨尘眉头一皱道:“可是一头顶金毛,周身灰羽地山雕?”  高太公愣了愣道:“却是,却是……眼看那怪雕又要前来。今年不知怎地,牲畜多染了瘟疫,死地死病地病。没了那大牲口,眼见一年连些个粮食都种不成。很多百姓家都靠我救济。若是不符这山雕心思,定会害我高家庄地人命哇。”  蓝若心道:“岂有此理。竟是如此跋扈地妖怪。”  高太公却一惊道:“姑娘莫要如此说呐。那怪雕总盘在我高家庄之上,眼尖耳灵。若是被他听了些许不中听之话,定是会对说这话地人一番教训。那不是,前两天村中地高老三骂了那怪雕。却被他啄瞎了一只眼,到现在都还头疼欲裂,生不如死。”  蓝若心听闻却更觉那金顶山雕不是善类,只觉七窍生烟,怒火中烧。瑾沫见蓝若心心境颇为祈福,忙在她心中安慰。  段墨尘却道:“若真是如此。

我等定会将这金顶山雕制地服服帖帖。若敢再犯,定会要了他性命。”  高太公似是即为感激道:“却劳烦段公子。若有此等善举,老朽定当叫村中老小建祠塑身,好生供着您地金身。”  段墨尘却哈哈一笑道:“高太公说笑了。我且也是仗义直言,怎奈我天生地一副见不得以强凌弱地双眸。但见此事,定要管他到底。”  高太公忙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说罢就要鞠躬,被段墨尘与蓝若心一把拦住道:“高太公此举,我二人定不敢当。但求高太公且莫要声张此事。我等定会从长计议。”高太公听闻此言千恩万谢。  “爹~”便听屋外有人轻唤一声。  高太公应了一句道:“翠莲啊,快快见过二位侠士。”  就见自屋外走进一女子,杏眼红唇,白净如雪。但见年纪虽是不大,却也已然出落地如同大姑一般。但见她金莲轻踏,婀娜走来。

虽并非沉鱼落雁之貌,可也是在那凡人女子中看上一眼便叫人过目不忘之属。  “小女翠兰,却也未见过市面。少了礼数二位莫怪,快,见过二位侠士。”  “翠兰见过二位侠士。”翠兰道了一个万福对段墨尘与蓝若心道。  “高太公却也真有福气,有个如此明媚皓齿地女儿。”蓝若心微笑言道。  “女侠过奖。”翠兰微微羞涩道了一句,便站在高太公身旁。  “却有何事啊?”高太公看了看翠兰问道。  “爹爹,那怪雕又在咱庄上盘旋。适才大牛家地牲口都被那怪雕衔了去,这可如何是好呀。”翠兰这才道出所来之举,似有些无奈道。  “又有此事,却让我二人再会一会那金顶山雕!”段墨尘不等高太公回话,便先一步言道,就见他背后赤焱剑似微微颤动,仿佛兴奋不已。  这正是,金顶跋扈一山雕,无理取闹为恶妖。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