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塞维尼夫人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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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致吉托伯爵夫人并吉托伯爵

夫人,我真想与你言归于好。我们的不礼貌言行是相互的。你首先向我保证你不是我忠实的奴仆,我也用同样的语气做了回答。我承认有些尖刻的话语是彼此都有的。但是最终我们还得全面和解,为处理个人的分歧做出表率。我请吉托先生介入即将在住宅里1签署的这份契约,这事把你弄得头晕脑胀。我佩服你的仁慈,并敬佩你忍受得了你的城堡里的如此吵闹。我想给你解释我与佃农在集市上所做事情的想法,而你却在嘲笑。被你嘲笑的不是神甫而是我。以下是我的理由:每年我都因有半年收不到钱款而发火,他们给我的解释是谷物在我的粮仓里,要想不亏本就得等价格高的时候抛出去才行。

因为想赚钱,他们当中大部分人的做法是等上四五年,待销路好的时候才出手,而我没有钱,又不想用武力迫使佃农还债而使他们破产。我知道他们经济的拮据与吝啬,我觉得要等到一个好的年景会被拖垮的。有的时候还会因为一些意外和常常因为小牲口糟塌麦子而导致破产。这让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我要自己作主,等我高兴时有权卖掉它们。我有这样一个忽发的奇想:寅吃卯粮。以这样的方式,佃农就不会破产了。我也不会埋怨他不付钱,我愿意的时候我会这样做的。知道一个佃农几乎什么都挣不到时,不想把他压垮,你为什么认为这样做是非常可笑呢?说真的,我认为这是世上最好的想法,我已经征得神甫的同意,这样,夫人,他不应该与我分享赞扬,也不应当分担责备。我知道善良的本性促使你宁可倾向神甫,应该听任他的支配。

再见吧,夫人;再见吧,先生。这位格里尼昂的伯爵夫人身体好多了。我是过一天算一天,对于未来就不去考虑那么多了。你能想象我希望的是什么,不过你还能想象事情往往会搞乱的。

你知道西班牙人的婚礼吗?一个光荣的使命落到格朗塞小姐身上,封给她称号,给了她社会地位。1人们丝毫没有谈到多芬先生的婚礼,也没有谈到骑士们的婚礼,你对贝勒丰和圣·热朗怎么看,谁将成为荣誉骑士与骑术教官·我们将永远是一群可怜的狗。有的人是绝对没有能力走上光明大道的,当他们不能跟着主人走时,就得听从他人的使唤。这是规律,也是先知,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人春风得意。我女儿将给你们写信。我非常尊敬你们二位,今天对我这个忠诚于你们的母亲总还满意吧。

拥抱你这个美人和最亲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