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人生定位:特劳特教你营销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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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一(1)

定位 第三次生产力革命

马克思的伟大贡献在于,他深刻地指出了,

以生产工具为标志的生产力的发展是社会存在的根本柱石,也是历史的第一推动力—大哲学家李泽厚如是总结马克思的唯物史观。

第一次生产力革命:泰勒“科学管理”

从唯物史观看,我们终于明白,赢得第二次

世界大战(以下简称“二战”)胜利的关键历史人物并不是丘吉尔、罗斯福与斯大林,而是弗雷德里克·泰勒。泰勒的《科学管理原理》掀起了现代史上的第一次生产力革命,大幅提升了体力工作者的生产力。“二战”期间,美国正是全面运用了泰勒“更聪明地工作”方法,使得美国体力工作者的生产力远超其他国家,美国一国产出的战争物资比所有参战国的总和还要多—这才是“二战”胜利的坚实基础。

欧洲和日本也正是从“二战”的经验与教训

中,认识到泰勒工作方法的极端重要性。两者分别通过“马歇尔计划”和爱德华·戴明,引入了泰勒的作业方法,这才有了后来欧洲的复兴与日本的重新崛起。包括20世纪80年代崛起的“亚洲四小龙”以及今日的“中国经济奇迹”,很大程度上都受益于这一次生产力革命,本质上都是将体力工作者(农民)的生产力大幅提升(成为农民工)的结果。2009年12月的美国《时代》周刊将中国农民工这个群体形象作为封面人物,其标志意义正在于此。近几年中国社科院的研究报告也揭示,农民工对中国GDP的贡献率一直高达60%。

泰勒的贡献不止于此。根据唯物史观,当社会存在的根本柱石—生产力得到发展后,整个社会的“上层建筑”也将得到相应的改观。在泰勒之前,由于工业革命的结果,造成了社会上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这两大阶级的对峙。生产力的发展,使得体力工作者收入大幅增加,其工作强度和时间大幅下降,社会地位上升,由无产阶级变成了中产阶级,并且占据社会的主导地位。前者的“哑铃型社会”充满了斗争与仇恨,后者的“橄榄型社会”则相对稳定与和谐—体力工作者生产力的提升,彻底改变了社会的阶级结构,缔造了我们所说的发达国家。

体力工作者工作强度降低后,人类的平均寿命因此相应延长。加上工作时间的大幅缩短,这“多出来”的许多时间,一部分转向了休闲,更多地转向了教育。教育时间的延长,催生了一场更大的“上层建筑”的革命—资本主义的终结与知识社会的出现。1959年美国的人口统计显示,靠知识(而非体力)“谋生”的人口超过体力劳动者,成为人口的主力军。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知识社会。同样地,知识社会的趋势从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开始,向全世界展开。目前,体力工作者在美国恐怕只占10%左右了,剩下的都是知识工作者。德鲁克预计,这个社会转型要到2030年才能彻底完成。第二次生产力革命:德鲁克“管理”知识社会的来临,催生了第二次生产力革命。彼得·德鲁克开创的管理学(核心著作是《管理的实践》及《卓有成效的管理者》),大幅提升了组织的生产力,让社会容纳如此巨大的知识群体,并让他们创造绩效成为可能。

在彼得·德鲁克开创管理学之前,全世界能吸纳最多知识工作者的国家是中国。中国自汉代以来的文官制度,在隋唐经过科举制定型后,为整个社会打通了从最底层通向上层的通道。

这不但为社会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也为人类创造出了光辉灿烂的文化,成为中国领先于世界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无论怎么说,中国传统社会能被吸纳的知识分子,毕竟只占人口的很少一部分。至清朝时,中国大概每年还能吸纳两万名左右,而美国以同等的人口每年毕业的大学生就高达百万以上,再加上许多在职的人通过培训与进修,从体力工作者转化为知识工作者的人数就更为庞大了。特别是“二战”后实施的《退伍军人权利法案》,几年间将“二战”后退伍的军人几乎全部转化成了知识工作者。如果没有管理,整个社会将因无法消化这么巨大的知识群体而陷入危机。

通过管理提升组织的生产力,我们不但消化了大量的知识群体,甚至创造了大量的新增知识工作的需求。与体力工作者的生产力是以个体为单位来研究并予以提升不同,知识工作者的知识本身并不能实现产出,他必须借助组织这个“生产单位”(或者说具有特定功能的社会器官)来利用他的知识,才可能产出成果。

正是德鲁克的管理学,让组织这个生产单位创造出应有的成果。

对管理学的最大成就,我们可以将20世纪分为前后两个阶段来进行审视。20世纪前半叶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为血腥、最为残暴、最惨无人道的半个世纪,在这短短的时间段内居然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最为专制独裁及大规模高效率的种族灭绝也发生在这一时期。反观“二战”后的20世纪下半叶,甚至直到21世纪的2008年金融危机为止,人类享受了长达60多年的经济繁荣。虽然地区摩擦未断,但世界范围内的大战毕竟得以幸免(原本,“冷战”有可能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究其背后原因,是通过恰当的管理,构成社会并承担了具体功能的各个组织,无论企业、政府、医院、学校,还是其他非营利机构,都能高效地发挥应有的功能,同时让知识工作者获得成就和满足感,从而确保了社会的和谐与稳定。20世纪上半叶付出的代价,本质上而言是人类从农业社会转型为工业社会缺乏恰当的组织管理所引发的社会功能紊乱。20世纪的下半叶,人类从工业社会转型为知识社会,虽然其剧变程度更烈,却因为有了管理,平稳地被所有的历史学家忽略了。如果没有管理学,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20世纪的下半叶,很有可能会像上半叶一样令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不寒而栗。不同于之前的两次大战,现在我们已具备了足以多次毁灭整个人类的能力。

生产力的发展,社会基石的改变,照例引发了“上层建筑”的变迁。首先是所有制方面,资本家已经无足轻重了,在美国,社会的主要财富通过养老基金的方式被员工所持有。更重要的是,社会的关键资源不再是资本,而是知识。社会的代表性人物也不再是资本家,而是知识精英或各类专家。整个社会开始转型为“后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不再由政府或国家的单一组织治理或统治,而是走向由知识组织实现自治的多元化、多权力中心化。政府只是众多大型组织之一,而且政府中越来越多的社会功能还在不断外包给各个独立自治的社会组织。如此众多的社会组织,几乎为每一个人打开了“从底层向上层”的通道,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可以通过获得知识而走向成功。当然,这同时也意味着竞争将空前激烈。

正如泰勒的成就催生了一个知识社会,德鲁克的成就则催生了一个竞争社会。对于任何一个社会任务或需求,你都可以看到一大群管理良好的组织在全球展开争夺。不同需求之间甚至还可以互相替代,一个产业的革命往往来自另一个产业。这又是一次史无前例的社会剧变!毛泽东有《读史》词:“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人类自走出动物界以来,上百万年中一直处于“稀缺经济”的生存状态中,这也是“上疆场彼此弯弓月”以及“阶级斗争”与“计划经济”的根本由来。然而,在短短的几十年里,由于管理的巨大成就,人类居然可以像儿童置身于糖果店中一般置身于“过剩经济”的“幸福”状态中。

第三次生产力革命:特劳特“定位”

选择的暴力

全球的经济学家们使尽浑身解数,建议政府如何刺激人们消费,而消费者在眼花缭乱的刺激下更显得无所适从。特劳特在《什么是战略》开篇中描述说:“最近几十年里,商业发生了巨变,几乎每个类别可选择的产品数量都有了出人意料的增长。比如,在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买小汽车就是在通用、福特、克莱斯勒等美国汽车商生产的型号中挑选。今天,你要在通用、福特、克莱斯勒、丰田、本田、大众、日产、菲亚特、三菱、雷诺、铃木、宝马、奔驰、现代、大宇、马自达、五十铃、起亚、沃尔沃等约300种车型中挑选。”汽车业的情形,在其他各行各业中都在发生。如何在竞争中胜出并赢得顾客,就成了组织生存的前提。

这种“选择的暴力”,只是展示了竞争残酷性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知识社会带来的信息爆炸,使得本来极其有限的顾客心智更加拥挤。根据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米勒的研究,顾客心智中最多也只能为每个品类留下七个品牌空间。而特劳特先生进一步发现,随着竞争的加剧,最终连七个品牌也容纳不下,只能给两个品牌留下心智空间,这就是定位理论中著名的“二元法则”(杰克·韦尔奇1981年上任通用电气后,就是运用了这一法则,将不属于“数一数二”的业务关停并转,而不管其盈利有多么丰厚。此举使百年通用电气因获得了顾客心智强大的选择力量而再续传奇,也为韦尔奇赢得了“世界第一总裁”的声誉)。任何在顾客心智中没有位置的品牌,终将从现实中消失,而品牌的消失则直接意味着品牌背后组织的消失。这才是全球市场中不断掀起购并浪潮的根本力量。尽管迄今为止购并的成功率并不高,带给被购并对象的创伤很深,给当地社区的冲击也很大,但受心智中品牌数量有限的影响,全球性的并购浪潮还将愈发汹涌。特劳特先生预见说,与未来几十年相比,我们今天所处的竞争环境仍像茶话会一般轻松。

选择太多与心智有限,给组织社会带来了空前的紧张与危机,因为组织存在的目的,不在于组织本身,而在于组织之外的社会成果。当组织的成果因未纳入顾客选择从而变得没有意义甚至消失时,组织也就失去了存在的理由与动力。这远不只是黑格尔提出的因“历史终结”带来的精神世界的无意义,而是如开篇所引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所揭示的那样,关乎社会存在的根本柱石发生了动摇。德鲁克晚年对此深表忧虑:“我们已经进入组织的社会,所有组织的共通点(这或许多多少少是第一次有共通处)就是组织的成果只限于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