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此话,那些本来还好笑的看着云天放狼狈模样的新兵各自神色却是一沉,因为他们清楚,整编的开始,代表他们就要参加系统的训练,离上阵已经不远了,对于他们来说,上阵之后,最大的可能是什么?没错,就是一去不付返。
场面一时的沉寂,看在李广的眼中也是心情一顿,不过他毕竟是出生入死的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此时也只是神色一肃,沉吟着平静的扫了几眼周围自己征集上来的兵士,就张口吩咐道:“哦!知道了!你带着两个弟兄,去打一些野味回来,我带着名册去中军大帐一躺,今天就算是与大家送别吧!”
田七听到此话,也是面色一叹,点了点头也不在继续说什么,而是对着他身后的云天放示意了一下,在李广点头表示了然后,就带着两人背好弓箭向着营地外走去。
而李广则招呼着那统计名册的兵士,说道:“拿出咱们营内的名册,先把这个孩子的名字写上,等下到了中军大帐,暗影营内的征集工作再展开也不迟。”
说完此话,就当先带头走出了营地,神色之中说不出的感慨。一心沉思着日后安排的李广并没有发现一名少年咬着牙齿,带着强烈的恨意来回扫描着他与云天放二人。
李广的离去,云天放也是有些心中一沉,因为他知道距离自己上阵的日子不远了,心中念头一闪。心中急迫的他也不在继续耽误之间,而是随意的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就快速的走向营房之内,借着休息的时间去修炼自己的煞气去了。
然而,就在他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后,刚准备开始修炼的时候,却见营房内的一个少年笑着走了进来。
对于这个少年,云天放并不陌生,在一起相处也与不少时间了,这人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少年,跟云天放家隔着几户而已,倒也算的上是邻里了,不过因为年纪饿原因,二人在没被征集前,并不熟悉。
“累了一天了吧?来喝口水,你能不能说说李大人对你到底怎么安排的啊?”说的话的时候,那少年装出几分羡慕好奇的神色。不过不知为何,他的双手却是带着几分颤抖。
云天放听见此话,似乎也没多起疑心,而是接过那少年递过来的水杯,颇为和善的回道:“李大人的安排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想来身在战场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之所以接受大人的训练,也无非是因为跟张铁的仇恨,想必你也清楚,呵呵!上了阵又哪有什么好差事?”
少年的意向,云天放又怎么会看不出?此时无非也就是说明一下而已,更何况他说的也是真理,身在战场哪有什么好的差事呢?打仗死的是谁?若是真的有什么明显区别,那谁还会甘愿被驱使?可能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死的时间死的地点,还有各自多面对的危险不一样吧?
然而,对于云天放的解释,这少年却并不以为然,相反云天放的这么一番说辞,在他眼中还是掩饰的话语,使的他即将的报复行动少了几分不适之感。
按照他的想法,云天放这样的说辞已经算是自私的把他隔绝的表现了,云天放自己进入别的营地去享福,而对他则是提防的很,故意把话说的如此简单。
“哦!你先喝水吧!那我就先出去了。”少年似乎也怕自己的言语过多产生使云天放产生怀疑之感,感觉就演示着想要出去。
对于少年的动作,云天放并没有进行拦阻,因为他还想趁着眼下身体疲乏好好的感受一下身体内的金煞之气呢,见那少年出去,也只是一笑,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训练太过辛苦,还是说云天放自己真的很渴,就在少年动作的时候,他快速的把水喝进自己的肚子,就想抓紧修炼。
然而,就在水在进肚子不大一会的时候,他却感觉脑海一阵阵的眩晕,察觉不到的云天放刚想招呼人,却被那少年一把赌住了嘴。
再看此时的少年,还拿有先前的半分和善?有的就只是扭曲的脸庞,跟狰狞的表情。“凭什么你就能被看重?小子你记住了,今天我不好好修理你,我就跟你姓。”
察觉到不好的云天放再想有什么动作已经是晚了,因为就在此时他感觉一阵阵的疲倦上涌,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清晰的看到那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拉出一块黑布,正逐渐向着自己的身体套来……。
在云天放昏迷的时候,少年将后者捆绑好之后,就背着后者出了营房的门,也怪此地营房的门因为地形原因,是偏开门的,所以那些人也并没有察觉到营房内走出的少年,云天放就这么轻易的被带出了营房,向着北面林子中而去。、
“哗!”的一声,被浇了一脸冰水的云天放清醒的时候,除了天空上那漆黑的夜色外,就只有面前的两人了。
待他缓慢恢复了视线后,却猛的表情一凝,因为他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张铁,旁边那个少年则一脸献媚的同张铁说着什么。
仇人就在眼前,云天放又怎么可能一边变化都没有?几乎是一个瞬间的时间,云天放双眼就遍布了血丝,刚想有什么动作,却突然感觉脑袋一疼,在血液模糊了他的双眼的时候,那面的张铁已经是收起了手中的一根铁棍。
冷笑着对着他说道:“小子,看你样子好象一直想报仇呢?不服?”
听着这刺耳的话语,云天放心中怒火滔天,然而刚想有什么动作的他,却身体一疼,再次跌倒在地,因为此时的他双脚双手都是被束缚在一起的,想要有什么动作,根本就是不可能,这样的遭遇,云天放能怎么办?任他心中杀机四起,也终究是奈何不了站在面前的仇人,这个祸害的他差点没死,使的家中老父遭受牵连的仇人。
云天放恨只恨自己戒备之心不强,冤也只能冤自己没有防人之心,心中带着难以描述的杀机,转换了一下视线,云天放就这么幽冷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二人。咬着牙齿不言不语,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怕是此时的张铁与那少年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似乎察觉到了云天放眼中的含义,那面的少年先是心中一冷,接着猛的就是一脚,正蹬在云天放的小脸上,之后还踩着他的脑袋,狰狞着出声问道:“你很不服气对吗?那我就打到你服气而已。”说话的时候,一阵阵拳打脚踢就向着云天放席卷而去。
面对那少年好象疯了一样的攻击,云天放不喊也不出声,就这么好象不知道疼痛一般,用冷冷的眼神漠视着对方的出手。
头部被打破了不要紧,身体遭受了创伤也不要紧,此时的云天放竟好象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就这么望着,看着盯着,双眼如狼如虎如豹更如毒蛇一般……。
少年似乎被这眼神所牵引,心中萎缩之下,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此时的他究竟是因为心中不平衡而出手暗害云天放,还是说被对方这么幽冷的眼神所刺激的有些害怕,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
正是因为全部心神都在云天放的目光之上,使的这个少年并没有发现此时云天放手臂上那越来越强盛的能量变化。
“住手吧!”“呛!”伴随着张铁话语的响起,就是一声兵器出敲的声音,使的那如疯子一般扭打云天放的少年,身体猛的一顿,双眼不敢相信的回过头来……。
回过头来望着那拿着匕首一步步走上来的张铁,少年也是有些惊恐,当下赶紧出声问道:“你……你这是…………咱们不是只打他一顿吗?”
少年说话之时已经带上了几分结巴之意,双眼也是闪烁个不停,对于脑袋有些简单的他此时仍旧是只认为张铁跟他目的一样也是打算打了一顿就算了。
但是他却忘记了,从出事的那一天起,张铁就到了外面,如今几年下来,早已不是他所认为的那个少年了,也许他不敢轻易的动手杀人,但是张铁却是心志如铁,一个人三天就可能变化,更何况是几年?
少年虽然脑袋不怎么灵光,但是却只是因为见识不够多而已,起码的逻辑关系他还是明白的,如果张铁杀了云天放,那么他这个最后进入云天放营房的人该怎么去解释?没人看到他带出云天放是没错,但是却有不少人看到他像着这个方向来吧?如今天色已黑,谁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寻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