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秘书(魔鬼的秘书系列三之二)(子心)
代序
小公主
各位看官好,我是小公主(鞠躬)。
不好意思,小公主又来啦!(^__^)也许大家对我不陌生,因为在前几本书的序中,我才出现过而已。
还记得在上一篇代序中,我还信誓旦旦的说,这种看起来简单,写起来却非常困难的代序行为,我再也不做啦!没想到却立刻自打嘴巴,很快又出现了!
不过,还是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在这里跟大家再一次见面。
提到写序,记得小阿姨说过,序原本是应该拿来谈谈这本书的内容,或是聊聊对作者本人的看法。
但,书的内容……呃,请大家原谅,因为这一次我的小阿姨并没跟我聊到她这一次的创作,所以,嘿嘿嘿,内容只能请大家将书带回家看,因为小公主我也还不知情。
那么,就谈谈作者喽!
这个……(>_<"盗汗ing)有没有看到小公主我可怜的样子?
想想,能说吗?能聊吗?呜……我还是觉得以后我少上来为妙!
那……要说什么咧?好吧,就来谈谈小公主最近的搬家经验好了。除了上班、睡觉、吃饭、洗澡……等时间,可怜的小公主我,几乎把时间都用来整理搬家的东西。(_……可怜……)
现在我终于知道,之前小阿姨书里提过搬个家让她老三岁的原因了,因为小公主也觉得自己在瞬间老化中!
现在,在写这篇序的时候,虽然已经搬入新家中,但回想起来,仍忍不住皮皮挫。
这就是我的搬家经验,希望这辈子只剩这次,当然,结婚的时候又另当别论,那是一定要搬的,大家说对不对?^___^
楔子
女秘书俱乐部,这并不是一家真正、有实体存在,或是仅供女秘书们消费联谊的俱乐部。
它,是一个部落格的名称。
一个在近半年来,火红于网络族,引发热烈讨论,并且每日可突破万人浏览,灌爆留言版的一个部落格。
至于它火红的原因,有三点:
第一,因为三个版主都是娇滴滴、美丽干练的女秘书;第二,她们全都是服务于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或国际知名的跨国企业;至于第三,则是女秘书俱乐部的留言版里,有来自于各大企业,或是财团中许许多多职称为秘书的人,她们不仅相互诉苦、互给建议,有时还会数落一下自己的老板。
也因此,这个部落格,除了聚集秘书之外,也吸引着许许多多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们加入,因为在这里多少可以搜集到各个豪门少东的讯息,就如此刻——
“啊——”
一个长长的呵欠声传来,花苹儿坐在客厅沙发旁的计算机桌前,边打着呵欠,边看着留言版中一篇可称世纪第一无聊的留言。
请问一下,怎样才可成为豪门少奶奶?
成为豪门少奶奶?
见鬼咧,台湾哪来那么多豪门少奶奶,看连续剧或小说,想象一下比较快!
“怎么不干脆问,如何钓我的老板?这样不更直接一点!”花苹儿啐了声。
她伸伸懒腰,扭扭僵硬的脖子,抬起她那纤细如青葱般细致的手指,轻轻地在键盘上敲打。
你的意思是,在何种情况下,才能认识那些老板级的人物,对吗?
一指方按下Enter键,客厅后方,走道左边的第一个房间,房门喀地一声,被人由里头拉开,一个睡眼惺忪,顶着一头乱发,身高约莫一百七,穿着米老鼠卡通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来到花苹儿身边,揉揉眼,弯腰盯着计算机屏幕。
“又是一个妄想进豪门的笨女人吗?”鱼容很不雅观地边说话,边打着喷嚏。
不能怪她,时序已进入秋天,她的鼻子容易过敏。
“发生什么事?居然让你们两个一大早就守在计算机前。”
在留言版上跳出另一排新的留言前,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江祈恩手里提着早餐,一脚勾上门,踢掉脚上的夹脚拖鞋,进到客厅来。
“谢谢,我的早餐吗?鸳鸯奶茶加烧饼蛋?”见到祈恩出现,花苹儿顾不得留言版上新刊登出来的一排字,跑过去主动接手了祈恩手上的早餐。
一阵翻找,找出属于她的那份。
“天啊,祈恩,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了早餐,花苹儿一点也不介意狗腿一下,匆忙忙地咬了一口烧饼蛋,当场双眼挂泪,只差没激动地抱着人又亲又舔。
“花瓶,你不觉得你这样脏死了吗?”鱼容看不惯,也离开计算机走过来。
“我叫花苹儿,不是金瓶梅里面的李瓶儿,也不是花瓶!”花苹儿警告性地横过来一眼,表示自己不喜欢“花瓶”这个绰号。
谁教她的老爸要姓花,而且还给她起了个苹儿的名字,害她由国中起,一路就给人取了花瓶的绰号。
“谁管你是李瓶儿还是花瓶?”鱼容走过来,从苹儿的手中取过属于她的早餐,哼一声,走回计算机旁。
“喂、喂,祈恩,你看她,你看她是什么态度呀!”看着鱼容的嚣张,苹儿哇哇叫。“怎么说,我也算这屋子的二房东吧?她是房客耶,居然对我……”
说来时间过得真快,三人同居已经快三年。
那年,花苹儿大学刚毕业,受到父亲好友的聘任,进到华夏建设上班,并且提供她免费住宿,因为觉得房子太大,一个人住来怪没安全感的,才对外招租,陆续让鱼容和江祈恩住进来。
说来也巧,三人刚好都在大公司里担任秘书的职务,几年下来,发展出一种类似亲人,却又没有血缘关系的情感来。
“对你怎样?”鱼容转过脸来,同时白过来一眼。“别的二房东可是要缴租金给大房东的,而你这个二房东却一毛钱也不用缴给房东,还可以收我和祈恩的房租买化妆品。”
一时忘了自己刚起床,还没刷牙,鱼容掏起手上塑料袋中的早餐,就口就要一咬——
“喂,你还没刷牙对不对?脏死了,没刷牙就吃早餐!”苹儿尖叫。
鱼容放下手中的早餐。
“对喔,我还没刷牙。都是被你这只花瓶害的,害我差点忘了。”又转过脸去,睇了一眼计算机屏幕,她突然哈哈大笑。
留言版上,出现这样一排字——
请问,如果我也成为一位秘书,在与老板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是不是比较有希望能嫁入豪门?
她的笑声吸引了祈恩,祈恩走过来,趴在计算机前。
“喔,怎么有人老是觉得,秘书一定会跟老板在一起?”
以她的背景和经验来说,老板不见得看得上女秘书,若是要玩玩爱情游戏,也许还有可能,但若考虑到婚姻问题,他们通常还是会找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名媛结婚。
“是呀。”花苹儿边吃着早餐,边附议。“如果要我跟我们家那只猪在一起,我肯定要先去打预防针!”
猪,指的当然是她的老板、顶头上司、华夏建设的总裁——夏泽野。至于预防针……
花苹儿忽然想到,停止了嘴里的咀嚼。
“喂,鱼容,艾滋病应该还没有研发出疫苗吧?”
“没有。”鱼容回过身来瞪她一眼。
“谁得爱滋?”江祈恩疑惑。
鱼容和她同时望着花苹儿,只见苹儿的眼角抽动,唇线颤了几下。
“没事、没事,我只是随便说个冷笑话而已,怎么说,我们干秘书这行的,是绝对不会跟老板私混在一起的。
又不是瞎了眼,一天二十四小时,相处在一起十几个小时,什么优点、缺点,全被我们看尽了,哪还有美感?没有美感,哪来的交集?没有交集,哪来的火花?没有火花就……”
没有火花,当然就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喽!
末了,她不忘再补上一句——
“又不是母猪,所以,我们是绝对、绝对看不上我们那些种猪老板的,你们说……对不对?”
花苹儿的笑容绽放得灿烂,鱼容只冷冷地瞥了她一记,摆明了不予置评,至于江祈恩,则是一脸心虚地转动着水璨眸光。
说真的,她倒是非常欣赏自己的老板,甚至把他当成了偶像。
所以,要当母猪,花苹儿,你自己去吧!
1
坐在不到五坪大的房间里,鱼容仰首望着窗外一片绿阴,沉沉叹出一大口气。
深秋了。台湾的秋天,虽然不比一些高纬度国家秋季时枫红落叶,但该怎么说呢?透过玻璃窗往外望去的一大片绿,就是少了一点生气,与有点灰蒙蒙的天色相辉映,让人心情不觉地郁结了起来。
坐在摇椅上,鱼容轻轻地踢蹭了下双脚,让摇椅前后晃动,若她身上再盖条毛毯,双手勾着毛衣,她百分之百将成为一个老太婆。
一个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正值花样年华的女人,该是忙着谈恋爱,浪漫过着日子的年龄,然而她的心却提早衰老了,老得似个老太婆,没有生气。
他,她的老板,昨天又向她示好了,表明了追求她的意愿仍然半分未减,不过鱼容仍然不为所动,第二十三次拒绝他。
“爱情。”鱼容嗤之以鼻地呿了声,终于将投注于窗外的眸光拉回,不过却是因为突然传来的敲门声。
“鱼容,等一会儿我要去大卖场,你需要我帮你买些什么东西吗?”是江祈恩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就跟她的个头一样。
“祈恩,你等一下,我看看。”鱼容终于起身,离开了她的摇椅,拉开房门。
“喔,好。”江祈恩在房外往里头探了探头,没往内走。
从小家教甚严的她,在父母的严格教导下,紧遵着一些礼仪教条,譬如:屋主没开口邀请她入内,她就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鱼容在屋子里东翻翻、西看看,挺直腰身转过身来,见到祈恩还呆呆地站在房门外。
“你进来坐呀,我忘了招呼你,你就又把我当成陌生人啦?”翻了下白眼,鱼容最受不了的,莫过于江祈恩脑子里那些迂腐的东西。
她的父母将她教导得真好,好得太过分,年纪轻轻,脑子里却全装着中国旧时代的东西,什么一动不如一静,女人的所有行为举止皆该受礼仪所规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行,非……
非得鱼容的脑袋都晕了。
“喔,好。”江祈恩怔了下,才跨出脚步往房内走。
“把房门帮我推上吧!”鱼容又翻翻白眼,叹了口气。
转回身去,她继续着检查的工作。
嗯……保养品,还有;清洁用品,也有;被用来当成是代替早餐的谷类冲泡物,也还有;但每个月生理期用的卫生棉就……
“祈恩,你帮我买一两包卫生棉吧。”鱼容转回身来,看看呆呆站在门边的江祈恩,与身后确实被关上的门,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抬起一手来,往额上一拍。
“小姐,我的好祈恩,你能不能别善良成这副模样,好不好?”都进了她的房间了,就不能随性一点,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吗?
“我……”江祈恩一手指着自己,满脸的不明白,为何鱼容会突地称赞她善良。
鱼容朝着天花板,大大地叹了口气,咚咚咚地走到江祈恩面前,拉起她的手。
“现在,你,到我的摇椅上坐下。”
“喔,好。”虽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江祈恩还是乖乖地听话。
“你真的是个乖宝宝耶,你有没有想过,像你这么听话,哪一天可能被人卖了都还不知道?”
江祈恩笑笑。“放心吧,我又不笨,也不像你这么漂亮或是苹儿那么纤细,所以不会有人想把我卖掉的,就算真有人想,我也不见得卖得掉呀!”
鱼容听了猛翻白眼。“你呀……”真是朽木不可雕!
算了,鱼容不想生气,用一手拍拍胸口,顺了顺脾气,转过身去由书柜上抽出一张薄纸片,交到祈恩手中。
“除了卫生棉之外,再麻烦你一下,回来的时候能不能顺路帮我把送洗的衣服拿回来?”
“巷子口那家?”江祈恩看着衣服的送洗单。
“嗯。”鱼容点点头。
“好。”祈恩将纸条折起,放入上衣的口袋中。“昨天晚上……”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是有意探人私隐,而是她的房间和鱼容并立,中间仅隔了道墙,墙的隔音效果虽不坏,但昨夜鱼容手机讲得太大声,可以听得出来,和人吵架吵得挺凶。
“什么?”鱼容选择在床铺上坐下,双手往后撑在柔软床上,整个人看起来不似平日的精明,多了分柔媚的气息。
她,是美的。那张白皙漂亮的容颜,绝不输给时下任何一位闪亮动人的模特儿,不但美且有气质,尤其是她高人一等的身材,大约有一百七十几吧?不去当模特儿,实在有点可惜。
“你……”江祈恩怯怯地,先偷偷瞄了她一眼。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你又跟你妈吵架了吗?”见她脸色平静,江祈恩才鼓起勇气问。
鱼容先愣住几秒,咬了咬嘴唇,然后眸光拉向窗外,再由窗外拉回,往上看着天花板,看着灯,看着墙壁,在室内绕圈,最终拉回。
“你都听见了?”无力地一叹。
“嗯。”祈恩点点头,想告诉她这样吵不好,但又不敢。
“我的事,你不会懂,所以,别管太多闲事。”说着,鱼容由床上站起,转身走到衣柜旁,伸手打开衣柜。
“我是不懂,但是……”江祈恩嗫嚅地说,声音细如蚊蚋,直到看见鱼容由衣柜里拉出一套衣服,似乎准备外出,她才鼓足勇气,大声地将话说完:“但是,我觉得这样并不好呀,跟自己的妈妈吵架,还吵得那么凶,会伤害她的心的!”
“你知道什么?”倏地一吼,连鱼容自己都吓着了。
江祈恩呆住,怔愕地看着她。
鱼容美丽的唇瓣蠕动了几下,脸色很不好看,歉意、懊恼等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容颜交错闪现。
“记得我提过,我父亲娶了三个老婆的事吗?”又一叹,她无力地重新在床铺上坐下。
江祈恩不敢出声,仅以点点下巴表示知晓。
“也还记得我说过,我妈是他的第二个女人的事吗?”冷冷地一哼,鱼容看似毫不在意地说。
祈恩又点了点头。
“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所组成的家庭,情况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悲哀。”
这正是她讨厌男人,也是使她年纪轻轻,心就已如百岁老太婆般波澜不兴的原因。
“但是,我听说……你父亲不是中部的大地主吗?”有钱人家的生活,真的会很惨吗?
鱼容勾勾嘴角,无力地笑笑。“钱不一定能买到所有的东西!”
至少,她知道有样叫幸福的东西,就不是钱所能买到。
“耶?”她的话让江祈恩惊愕地望着她,“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那,平日里,她干吗视钱如命?
鱼容蠕动了几下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见她不语,江祈恩也不便再多言,心中的疑惑化为嘴里的喃喃嘀咕:“既然这样,平日里努力的挣钱,不就是一种很无聊的行为?”
鱼容还是听见了。
“那是为了让我得到解脱!”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是她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秘密——她与父亲的约定。
“什么?”解脱?江祈恩的眼里映着两个大问号。
“没什么。”颓然地一叹,鱼容起身离开床,走到窗边。
“鱼容……”江祈恩才不信没什么,鱼容肯定有事瞒着她们。
鱼容望了窗外的天空一眼,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转回身来的剎那,她已整理好了心情,又恢复成平常那个精明狡猾,让人有点恨到牙痒的鱼容。
“没什么事,我妈昨天打我手机,只是又来向我抱怨,为什么把我生成女儿,而不是儿子。诸如此类的话,我早就听烦了,所以才吼她,叫她以后没事别再拨手机给我,我不想听她发牢骚,不是她的出气筒。”
“这样……”祈恩有点同情地看着她。
鱼容故作不在意的模样,耸耸肩。“喂,你那是什么烂表情呀?”走过来,伸手推了她一下,“不是说要帮我买东西,回来顺便帮我到洗衣店拿衣服吗?你还愣在这里干吗?晚一点我可是要穿其中的一套,别耽误了我晚上的约会。”
“你晚上有约会?”
“嗯。”鱼容淡哼了声。
“那,我马上去拿。”说着,江祈恩转身就要朝外走。
“喂,等一下。”鱼容喊住她。
祈恩转身,还没来得及开口,鱼容已来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将两张千元大钞塞入她的手中。
“我还没拿钱给你呢,你用什么东西去帮我买东西和拿衣服?”
“我……”祈恩看着手中的钞票。“我先代垫又有什么关系?”
鱼容不认同地抬起手来,狠狠地往她的脑袋上一敲。“你这个人这么好,早晚会被人吃得死死的。你呀,一定要记住,该是你的、该拿的,最好一毛钱都不能少,绝对要尽力的去争取,不争取的是大傻子,别人不仅不会感激你,还会笑你是个大傻瓜,吃定了你,知不知道?真是个大笨蛋!”
又开始了,一谈到金钱,鱼容就开始了她那一套没完没了的大理论。
不过,江祈恩知道,鱼容永远只拿她该拿的,赚她该赚的,坚持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
昏黄的灯光里,音乐声砰砰响着,舞池里一对对男男女女揽腰抱臀,热情的肢体摩挲着,微暗的空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暧昧氛围。
这是一家Pub,一家位于台北信义计划区里,相当知名且隐密的会员制Pub,进出这里的,不乏一些官商政要、影视歌手,或是企业家二、三代。
今夜,Pub里举办每个月一回的美腿之夜,今夜只要敢秀、肯秀,而且拥有一双匀称美腿的女人,不需是会员,也可以免费进入Pub狂欢。
每每到了这一日,Pub里便挤满了女人,她们多半是平日里无法进入这儿的人,至于来这里的目的,当然是看能否钓上一些多金的男人。
于是乎,一场场男女互诱的游戏就此展开,没有谁对谁错,不谈论有无明天,热情在每个角落蔓延开来。
坐在吧台的一角,孙芴南白了眼身旁的金发男子一眼,转头回绝了今夜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上前来向他搭讪的女人。
“老哥,你也别这样嘛,真这么地死心踏地?”无故遭了一记白眼,Harry不仅一点也不在乎,还伸手揽住孙芴南的肩,边呵呵笑着,边举起酒杯喝酒。
一头金发的Harry,是孙芴南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母亲是个英国人,加上长年居住在英国,所以看起来十足的洋人模样。
“少跟我勾肩搭背。”孙芴南推开他的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灌了口。
若仔细观察,不难发觉他和Harry有着极相似的一张脸,同样五官如刀凿般立体,眉骨高,眉毛浓烈,鼻梁挺直,眸眶深邃,唇线薄得恰到好处,非常好看。
“别这样嘛,哥。”放下手中酒杯,Harry唇边的笑意半分未减。“说真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回去?”
“我现在是H.W的亚东区执行长,不是吗?”又白了他一眼,孙芴南继续灌酒,哀悼他第二十三次向心爱的女人示好,失败。
“我知道你现在是。但是,爷爷和爸一直问我,你何时才要回去当H.W的全球总裁?”
已经两年多了,总公司设在伦敦的H.W集团,一直等不到接班人。因为接班人跑到亚洲一个名为台湾的小岛上,说是为了开发亚洲市场,而且还自我降职当起了亚东区执行长,不管总公司职务,将整个集团丢给他。
“等我的事情搞定的那一天。”一点也不理会他的哀兵策略,孙芴南继续喝酒。
“大哥,已经两年多了耶,为何你会搞不定?”Harry深深一叹,满脸不相信。
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吗?凭着他大哥的能力、外貌、身价,没理由摆不平对方,怎会一再地遭到对方拒绝呢?
孙芴南无奈地摊摊双手。“我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好了。”
他喜欢鱼容,他的秘书。
他非常地喜欢她,几乎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疯狂地迷恋上她,才会由伦敦一路追她到台北,并且排除万难,在台北开设起H.W亚东区第一个聚点,并以高薪聘请她来当秘书,希望藉由中国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赢得佳人归。
然而,时光匆匆,转眼两年,他对她的喜爱不变,佳人的不为所动同样也不变。
唉,想来,真教人泄气。
“你不知道问题出于哪?”Harry用力往额上一拍,满脸不敢置信。
他那睿智英明、眼光一流,不论谁都要竖起大拇指来称赞的哥哥,居然在情感上这么蹩脚,花了两、三年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你根本不了解她。”孙芴南满脸无奈,深深一叹。
鱼容是个狡猾的女人,让人从头到尾摸不着头绪,不知她想些什么、要什么、不要什么,让他……唉,挫败呀!
“我干吗要了解她。”Harry呿了声,又不是他要的女人,没必要去了解。“哥……”一手又搭上孙芴南的肩。
“干吗?”先用眼尾瞄了眼他搭在肩上的手,孙芴南才懒懒地一应。
“那个女人是如何让你心动的?”关于这点,Harry很好奇。
以他哥哥优异的条件,急着想攀附他的女人可多如过江之鲫,但为何他只独锺于一人呢?
“你问那么多干吗?这跟你无关吧!”白他一眼,孙芴南半点不客气。
不过,说到鱼容,他怎可能忘了第一次与她的见面呢?
那是盛夏,天气有点闷,一场在巴黎举办的钻石珠宝展,她看得非常心不在焉,或许是因为同她在一起的那些女人的关系。他瞧见她伺机溜出会场,坐在回廊隐密的一角臭骂,表情之活泼生动,绝非一般女人所能比拟,就在那一刻,他恋上了她。
“是、是、是,是跟我一点也没关系。”Harry仰首喝酒,但酒杯已空,他转身,朝吧台里的酒保比了下,一杯纯威士忌加冰块又送到他面前。
握起酒杯,Harry直接灌了口。
看着他喝酒的模样,孙芴南忍不住啐声:“你这样喝法,是想当酒鬼吗?”
Harry满脸不在乎。“当酒鬼醉死,怎么也强过回去不停工作而过劳死吧?”
“你要这么想,就醉死算了。”孙芴南也懒得理他。
Harry又喝了一口酒。“哥,你真铁了心不回去?”
“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是亚东区执行长,等我将亚东区的市场开发稳定后再说吧!”看,多么一举两得的借口。
“去你的亚东区,去你的假公济私!”Harry又灌酒。
孙芴南伸手抢走他的酒杯。“先说好,你今天要是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家,直接把你丢在这儿。”
“那有什么关系。”Harry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耸耸肩。“或许,我还该求你把我丢在这儿呢!”
眸光往四周一转,一点也不意外,有许多美眉将目光落在他们兄弟身上,因为先前他们已拒绝了多个,怕面子罩不住,所以暂且观望,按兵不动。
“想来段艳遇?”孙芴南一语戳破弟弟的心思,并再补上警语一句:“小心得爱滋。”
“哥!”Harry真是挫败,遇上了这个哥哥,他就没辙。“算了!”
“知道反省就好,女人多碰无益。”
“你呢?”Harry哼了声,“这么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
“我不同,我这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孙芴南自豪地仰起脸,俊气的脸庞绽起笑容。
“是、是,好你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Harry非常不服气。“那请问一下,我的好哥哥,你这一瓢已经追了两三年了,仍不让你饮,请问你这两三年来,有需要的时候都喝什么?”
该不是过着两三年无性生活吧?
“我自有我的解决之道,不劳你费心。”白他一眼,这一次孙芴南特别用力。
“该不会是……”Harry愣了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点也不在乎遭白眼,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你再笑,信不信我揍你。”孙芴南口吻不善。
终于,Harry止住了笑,抬头,虽没笑声,但眼里还净是笑意。
“没事、没事、没事,你就当我没问。不如这样吧,我们来谈谈这一回展览会的事如何?我可是为了这个展览会,在欧洲帮你忙了许久呢,怎么说,你也该谢谢我啦,还有……”
Harry借故岔开话题,这点可是他的强项。
不过怎么说,他总觉得哥哥这样有点不健康,两三年都自己来,噗……忍不住地他又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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