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一定要听他的。
媳妇儿不听话可不行。
他啊,可是最重夫纲的洛溪国九皇子,宁王殿下咧。
不过,西陵易之说了一大堆,宁墨只是在想一个问题——的确,她认为现在这场战争谁胜谁败都无所谓。
那也就意味着,她根本无国籍。
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
换句话说,她是个没有根的人。
这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未尝不是一种可悲。
哪有人,无国无家?
从来,只有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身如飘萍的浪子。
那些人也是最可怜的。
宁墨现在,此时此刻正想的是……自己要不要有个国籍?
想也知道,只想利用她,为此不择手段的祁阳国并不是个好选择。而昙玥皇朝,她在戏弄了昙玥皇帝之后,不认为自己还可以平平安安很低调地呆在昙玥皇朝生活。
毕竟月吟节上,就算她再不想知道,也很明白,自己是彻底出了名,想要在昙玥皇朝低调,那也是个很不容易的事情。
最重要的当然是……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极有可能真的跟这个西陵易之有过约定。
这样,她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不守诺言在她看来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可是眼下她也实在没有做好要嫁人的准备。
就算是嫁给眼前的这个人,西陵易之,也不可以。
于是,关于这件事,她一直都很为难。
但在此之前,她也必须去洛溪国把方洛带出来,无论如何,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他是她的弟弟,就该在她的身边长大。
所以……
这样看来,目前只能暂时跟着西陵易之了。
剩下的事,就要在接到了方洛之后再作打算。
她想,到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有所决定的。
于是,宁墨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视着西陵易之,沉声说道:“我跟你去洛溪军中大营。”
她一向是决定了什么就不再犹豫,直接去做的。
可是她这样,却让原本准备了无数劝说言论撒娇耍赖招数的西陵易之大大地一呆:啊?不用他劝说或者苦求就答应了?
这也太干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