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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三颗巫心

第190章 第三颗巫心

“谁在外头喧哗?”楚惊风的声音一出,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看了看杯盘狼藉的大厅,楚惊风的眉头微微紧蹙。很显然,这里发生了不和谐的事情。

此时,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醉醺醺地走上前来,怒视楚惊风,“是我!不错,您贵为侯爷,但我敬重的是你晋家驸马的身份!不止是我,我们这些人都是!楚惊风,莫要忘了本!”

借着酒意,日隐长老怒冲冲地说道。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放眼天下,估计周天子、几大世家家主也不敢这样当面窝囊楚惊风吧?

忽然间,三道身影翩然而至,乃是日长老、月长老和星长老。日隐长老乃是日长老的直接下属,使得日长老显得非常颜面无光,这老爷子当即怒斥到:“日隐,莫非你犯了失心疯不成!还不快向家主谢罪!”

日隐长老仰天大笑,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酒壶,恨然说道:“家主?他楚惊风是你们的家主,却未必是我的!我的家主是晋国公!以前是老公爷,如今是大长老!你们这群人,对得起死去的老公爷吗?你看他楚惊风今天的所作所为,可曾为大长老留下一丝颜面?大红轿、中门进、庆三日,哈哈哈哈!可笑,一个偏房来的第一天,就要将主母压下去了。楚惊风,你是一点颜面都不顾了!”

“放肆!”楚惊风知道日隐长老是个耿直的汉子。若是在平时,或许也就隐忍了。但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一味忍让的话,自己的威信必然扫地!“日隐长老,你忠于大长老,我敬重你!但你若是借酒撒疯,楚家的家规却也饶不了你。看你往日功劳,加之今日已经喝醉,本侯便不计较。如有再犯,定然不饶,还不速速退下!”

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若是换了其他的家主,估计会把日隐长老梃杀当场。所有人也都看出来,楚惊风这是给了日隐长老一个下台阶。日长老当即呵斥:“日隐,还不向家主谢恩!”

“该死,你们这些忘了本、没良心的!”日隐反倒更怒了,大吼道:“楚惊风,你不是纵横天下如卷席,笑傲英雄如无物吗?说到底,还不是依仗了咱们晋家算师,以及军队中大批的晋国子弟?离开了晋家的班底,你还有什么?有本事的,咱们俩单打独斗试一试?哈哈哈哈!可笑,还说什么家主!你看秦、齐、燕、宋,哪怕是被灭了的郑家,其家主有你这么修为低微的么,哈哈!”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楚惊风的敏感神经。不错,自己是个暴发户。和众多诸侯相比,自己的弱势就在于没有自己的家族底蕴。但是,你日隐长老不该将这些话当面说出来!

自家算师挑战家主!这简直是一个惊天大新闻了。要是传了出去,估计楚惊风会被天下诸侯笑得抬不起头来。

日长老大窘且大怒,陡然释放出浑身的算力。他是下等天算道师,而日隐长老是上等地演修士的巅峰。虽然只有一线之隔,但大境界的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于是,日隐长老浑身大汗,被压制得难以喘息。

此时,楚惊风也是怒不可遏,浑身的算力竟然抖动起来。在这种奇耻的刺激下,楚惊风竟然要突破了!

前面说过,自从得到了四眼面具的辅助,楚惊风的算力已经达到了下等地演修士的突破边缘,而巫力也达到了中等巫祭的突破临界点。如今在这种强烈的心神刺激下,两种功法竟然出现了同时突破的征兆!

这是一个可怕的现象。

别人每次突破,都会小心翼翼,生怕走火入魔。而楚惊风两种功法同时突破,那么其掌控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他此时又不能服了软,否则必然会被众人笑话。于是楚惊风强压体内散乱的算力和巫力,怒道:“日长老且慢出手,明日我亲自了解此事!今日乃楚某大喜之日,不宜擅动刀兵。众位继续饮酒,明日正午校场,看我亲自教训这个目无家主的奴才,哼!”

说完,楚惊风拂袖而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楚家重臣及重要算师。楚惊风的理由很充足,足以让众人信服。毕竟今日是他大婚,作为新郎官确实不宜动刀动枪的。

日长老恨然将手中的算器砸落在地,指着日隐长老破口大骂:“你这个糊涂东西,日厅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不过家主楚惊风临走时说了,明日要亲自了断,所以日长老也不便在此时惩处日隐长老。而在日长老刚才庞大的威压之下,日隐长老的酒意也消散大半,知道自己刚才的举止是何等的疯狂!

要是当初大长老晋煦在此,哪怕是当初的日月星三厅长老,都是中等天算道师以上的修为,多少年的威压积累,足以压制一干下属。但是,如今的日月星三厅长老都是瘸子里面选将军,哪有以前那些老牌子长老们的威严?就像日长老,以前还是日厅下属的日显阁的长老,其实和日隐阁长老完全平级,如何弹压得住这个局面。

倒是现任的月长老和星长老帮着圆场,“日长老,偶尔有个下属喝酒犯了糊涂,却也不是您的责任。事已至此,只待家主明日发落吧。”

“你要挑战家主?”一道柔美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晋安澜!本来她刚要休息,一个丫鬟却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向她汇报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听闻之后,晋安澜当即大惊大怒,这边急匆匆跑了过来。

晋安澜一双星目之中满是怒火,对着日隐长老说道:“他是我们的家主,更是我晋安澜的男人,你要挑战他?”

日隐长老这种直肠子,既然是晋家的死忠,那么对于晋安澜的话也视为圣旨一般。他当即屈膝跪下,昂藏八尺的汉子脑袋狠狠磕在地上,双手的十指似乎要将地上的青砖抠碎,嘴里夹杂不清、泣不成声:“大长老啊,属下……属下为您不平……为您憋屈啊……您贵为公爵、一心扶持楚家,何曾对不起楚家……何曾对不起楚侯?但是,您看他是怎么对待您的?偏房进家第一日就是这样,日后……日后会怎样对您……呜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男人真的落泪之时,其震撼远远大于女人长流的泪水。这日隐长老的哭声,不是来自丰富的感情,而是源自一种疯狂的死忠。

晋安澜何尝不明白日隐长老的心呢?这种下属,本来最为难得、最为可贵。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场辱骂自己的男人。晋安澜愤恨地说道:“这一切,是我的家事,家主也都事先征询了我的意见!回去面壁思过,明日向家主请罪!”

说完,晋安澜也飘然而去。她要去见楚惊风,因为她心中有些莫名的忧虑。

来到今日的洞房之外,晋安澜却又犹豫了。再怎么说,这里还是新婚洞房,闯进去似乎有些不合适。不过此时,房内却传出了楚惊风的声音:安澜么?进来吧!

不对,自己和楚惊风同为下等地演修士,他怎能隔墙听出自己的动静?这种疑惑也就是一闪而逝,晋安澜便随即推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