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涯的绿茸茸的
是青苔?是蔓草?是禾稼?是病眼发花?
只在火车窗口像走马灯样旋着。
仿佛死在痛苦的海里泅泳
他的披毛散发的脑袋
在噤哑无声的绿波上漂着
是簇簇的杨树林钻出禾面。
绿杨遮着作工的神圣的工作!
红的赤膊摇着枯涩的辘轳,
向地母哀求世界的一线命脉。
白杨守着休息的无上的代价!
孤零零的一座秃头的黄土堆,
拥着一个安闲,快乐,了无知识的灵魂,
长眠,美睡,禁止百梦的纷扰。
啊!神圣的工作!无上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