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曾经说过商人的商字里面，八字撇胡须下的小口外围却有着广阔的胃口，但是胃口太大，终究会涨裂下面的口，最后一无所得。”参太子眯着眼笑道。
“所以我认为百分之三十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底限。”
“我至多能够答应百分之十。”
“你不厚道。”
“彼此彼此。”参太子脸不红气不喘，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一人退一步，百分之二十五。”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也知道你很苛刻的。”参太子说道，“百分之十二，我只能给这个数。
“合作要建立在共赢之上。”杨国华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茶水溅射出来几滴。
“应该是共赢建立恰当其分的利益分配之上。”
“看得出来你是有备而来的。”
“你是大商人，我只不过是个小贩，再完善的准备在大商人面前都是徒劳的，小贩只不过要靠大商人给口饭吃。”
“那就是没得谈了？”杨国华脸容寒冽。
“那是多遗憾的事情呢。”参太子惋惜地叹道。
“爸……”杨雅依焦急地望向父亲。
杨国华面无表情。
参太子沉默喝茶。
良久——
“你说你父亲是个教师？”沉默良久的杨国华忽然问道。
“我记得星华国际集团曾经派过□□骨干听过我爸讲的ＥＭＢＡ课程。”参太子说道。
“那你父亲的确是个好教师。”
“那你的意思是？”
“我素来喜欢和年轻人合作，特别是胸有城府的狡猾年轻人。”
“年轻人还是需要向老奸巨猾的前辈学习。”
“那以茶代酒干一杯？”
“理所当然。”
两个男人举起茶杯，轻轻对碰。杨雅依气乎乎地瞪着面前两个虚伪的男人。
两个男人对视而笑，一笔未来影响甚广的生意就如轻描淡写地达成。
“今晚有个宴席，有不少生意上来往的人物，对咱们未来的合作有帮助，最好认识一下。”杨国华放下茶杯说道。
“既然如此，我怎么有理由拒绝呢。”参太子笑道。
对于这些商贾领袖群聚的聚会，参太子是不陌生的，可谓见惯不怪。诚然，这些聚会就是权贵富贾炫耀权势财富的平台而已。
参太子跟随父亲参辰参加过一位大富豪的婚礼——那个富豪觉得生意不顺，就决定娶一个漂亮姑娘冲冲喜。二十辆红色的奔驰花车开道，中间一辆劳斯莱斯古董车坐着富豪和姑娘。后面又是二十辆奔驰花车，所有的车牌号码都整齐地连着号。一百万响鞭炮满天地响，数十个保镖威武得像特种兵……
参太子又参加过商业巨头的庆功会——商人是黄浦江船舶的巨头，巨头生意不顺的时候参加过参辰的ＥＭＢＡ，后来茅塞顿开，财源广进，所以在参辰面前很谦逊地自称学生。庆功会每桌价值二十万，尽是山珍海味，稀世佳肴。
参太子又参加过煤矿大亨的舞会——那些频繁出现在银幕，高高在上的女明星在商贾寡头面前和谄媚的婊子没啥两样，台前再美丽再高贵的明星女神，台后都只能在趴在大腹便便的寡头的胯下做着羞人的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