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晨昏定省
一缕阳光从穿透过薄薄的纸穿照进来。
空气中有淡淡的梅花香,彩儿蓦然张开眼,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自己这是在哪里,浑身上下传来的不适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看着这纱帐绸罗、凤锦棉被,一时之间竟让她有些恍惚。身旁深陷的枕印虽已冷却,但心却是热呼呼的,她知道今后她不再是孤单一人了。还有她的夫君,今生的良人。正想着,只听见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彩儿清了清嗓子、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些,“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地推开了,吟兰与香儿拿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娘娘吉祥,娘娘可醒了?”
看了看房内并没有让她期待见到的身影,想必是上早朝去了,但心里不免有些恍然的失落,轻点头道:“嗯,还好,起吧!”彩儿咧开嘴笑了笑,便掀开锦被站起身来,吟兰走上前用拧湿的锦帕替她擦了擦脸,放了帕子,转身拿起早已搭在架子上的衣服伺候她更衣。虽然十几天来都一直由吟兰为她更衣,但她总是觉得别扭,彩儿略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正好对上锦被上那抹鲜红,她愕然震住,身子不由一僵,这时身上的衣服更是不由自主地散落一地,低头一看身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让她变得有些害羞。吟兰察觉主子的僵硬,若无其事不动声色地迅速替她穿好衣服,略带着心疼的口气说:“这皇上还真不懂怜香惜玉,娘娘身子素来娇弱……”
彩儿打断吟兰的话:“吟兰!”
吟兰吐了吐舌头!这是彩儿第一次看到她做如此可爱的动作,心里不由得也变得舒畅些,刚刚还有些不安也消散。
洗漱完毕后,香儿替彩儿梳了个复杂的飞云髻。
待香儿梳完后她站在铜镜前照了照自己,当真有些“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如面柳如眉”的感觉。这江采萍本身就是绝美人的人,再配上唐朝的服饰,使她看起来飘飘欲仙,更甚金庸大师笔下的小龙女的绝世姿容。
唐代大袖衫盛唐以后,胡服的影响逐渐减弱,女服的样式日趋宽大。到了中晚唐时期,这种特点更加明显,一般妇女服装,袖宽往往四尺以上。中晚唐之际的贵族礼服,一般多在重要场合穿着,如朝参、礼见及出嫁等。穿着这种礼服,发上还簪有金翠花钿,所以又称“钿钗礼衣”。大袖衫裙样式为大袖、对襟,配以长裙、披帛。以纱罗作女服的衣料,是唐代服饰中的一个特点,这和当时的思想开放有密切关系。尤其是不着内衣,仅以轻纱蔽体的装束,更是创举,所谓“绮罗纤缕见肌肤”,就是对这种服装的概括。
“娘娘今儿个早上应到德储宫去请安呢!”外面传来小丫头的催促声。
“马上就好了。”香儿回答道。
“娘娘,按理各宫妃子承幸后都要去德秀宫请安的。自从皇后娘娘殡了后,皇上就让德妃娘娘主持六宫事宜,华妃娘娘协理共同处理。所以您要……”吟兰有些为难地看着彩儿。
“要去请安是吧。”彩儿含笑接着说道。这些天相处下来,吟兰知道她是一个淡漠超然的人,她的高傲她要的专一,吟兰也许会理解她的感受。所以这丫头是除了香儿她最愿去亲近的人,“吟兰,带路吧!这规矩我懂。”
虽说吟兰是个资历深厚的丫头,这些年见多识广,想必今儿个也被她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在吟兰看来这也许是彩儿重得恩宠后一时的喜悦的表现吧!前这十多天来,她每天除了看看书,就是弹弹琴,一副生人勿近冷漠淡然的样子。说到这弹琴,在现代的时候也曾学过些,但许久不曾练都生疏了,自从到了这里,这江采萍的娘要求弹琴给她听后,闲来没事就常弹自娱,现在已经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如果她现代的那帮死党知道她之前学得最差的古筝现在可以弹得动人心弦的话,估计她们大概都得去买豆腐来撞了。虽然她不是自夸,哈哈,再带了点自恋,想着想着,不禁轻笑出声。
听着彩儿的笑声,在前面带路的吟兰先是一震,接着回过头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彩儿笑靥如花的俏脸,终于忍不住一早的疑惑问:“娘娘今儿个真的很高兴!”
“是呀,有什么不高兴的?”彩儿回答道。看着吟兰傻愣的脸,彩儿不由得又笑了,“快走吧!等会本宫去晚了可唯你是问!”吟兰愣愣地转过身去继续走在彩儿的前面,哈哈,这丫头今天是完全被她给弄得神经质了。也许是她打破了之前这十多天的样子,变成了吟兰另一个主子吧。吟兰并不知晓其实她本性活泼开朗,只因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这一切也并非在她的意料之内,更何况就是穿越了,向往的也是快意江湖、纵情天下的武林豪情之事,何曾想到会变成这历史名人之一。况且这梅妃后面的遭遇更是惨不忍睹。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早已明了,又怎会任由自己不去反抗不去挣扎呢?谁愿坐以待毙?只可惜是她终究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既然江采萍说她就是她,那她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她的人生。无论事情的经过如何,到了最后她知道结局还是一样不会被改写。她只能在能得到、能拥有的时候去拥有去享受她人生中应有的幸福。即使在后来失去了一无所有,至少他们也曾相知相爱相许,这也便足够了。
“呀!这不就是梅妃娘娘吗?”前面传来尖细的女声让彩儿的思考就此打住。吟兰侧开身子,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模样煞是美艳出众的美人,她也是肌肤似雪,青葱十指交合在胸前,神态安详地打量着彩儿。
吟兰凑在彩儿耳边悄声说:“娘娘,这是高婕妤!”彩儿点了点头,这高婕妤入宫多年而圣宠不断,虽然位分低了些,但她在宫里的势力不可小觑。彩儿冲着她友好地笑笑,笑容中透露出些许憨厚,清了清嗓子,努力使声音听起来清脆些,说道:“是高婕妤姐姐呀!采萍新入宫许多规矩不懂,还望姐姐以后多多指教呢!”
高婕妤注视着眼前这个让各宫议论纷纷的梅妃,“梅妃妹妹说笑了,按辈分您还在我之上,这指教一事,我可担当不起呢!”
“姐姐这是哪里话,姐姐资历深厚,而且皇上又十分宠爱姐姐,对这宫中之事也了如指掌,若姐姐能时常到妹妹那儿去坐坐,实乃妹妹之福,就只怕姐姐不肯屈尊到妹妹小小的梅心殿。”彩儿诚挚相邀。
“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姐姐岂有不去之理!”高婕妤笑了笑接着说,“妹妹如今深得皇上宠爱,今日晨省想必许多宫中姐妹都好奇不已,柳婕妤的事,尤其是华妃与陈才人……妹妹要多加小心啊!”
听得她如此一说彩儿才想到了刚进宫那天气走了高傲无比的婕妤,还有那天御花园一游,华妃与陈才人的双簧之戏,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定是以为她梅妃恃宠而骄。
“多谢姐姐提醒!”
德储宫内。
刚进来的时候,位分比彩儿低的各位妃子纷纷向她请安,彩儿逐一回礼后在汀芸——就是高婕妤的指引下坐在左下第一个位置处。
这德妃与华妃二人皆还未来,彩儿回想着刚才一路走过来汀芸对她说的话。自从皇上宠爱的元献贵妃、武惠妃、赵丽妃相继死后。后宫的各宫嫔妃的位分皆不高。她右手边第一个就是汀芸、依次是柳婕妤、郭顺仪、钟美人、卢美人、郑才人;她对面的是皇甫德仪、武贤仪、刘才人、阎才人、王美人和那天被打的陈美人。
彩儿一眼扫去,各嫔妃只顾相互讨论今儿个谁的衣服漂亮,谁梳的头好看,只有这陈才人瞪着一双死鱼眼好像要吃了她似的。彩儿回陈才人一个淡淡的微笑。陈才人终究是成不了气候的。哪怕后来生了个皇子珙,也依旧只在才人的位分上过了短短数十载。
“妹妹,想什么呢?”汀芸的柔和的声音在彩儿耳边响起。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唉,这心里不由得泛酸。虽然早想到要面临这些,早想到他作为一个帝王怎么可能没有三宫六院呢?他的爱啊!能给多少个女人。环顾一周,平时宠爱的女人皆在此。
这汀芸绰约如娇花,清翟如弱柳,眉目之间别有风情。
柳婕妤着着点额妆,眉心微蹙,令人惜之怜之。
郭顺仪体态轻盈旖旎,华衣锦服,互相辉映,顾盼宜人。
钟美人的双颊胭脂遥映,红得可怜。
皇甫德仪丰柔可玩,眼波间媚眼一转儿,煞是动人。
武贤仪一点珠唇,粉腮上两点笑涡,叫人心醉神迷。
阎才人的青葱十指,令人一见柔媚入骨。
其他的人都各有所长,别具一格。
唉!他还真是享受啊!各色美人齐聚一堂。
正欲回话时,只听见细高的声音响起:“德妃娘娘到!”随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彩儿看过去,只见年约三十的一个浅淡典雅、樱唇凝笑、柳眉侵鬓的绝色佳人。虽然不若其他妃嫔,但她却有一副天生尊仪的气势。
“德妃娘娘金安!”众位嫔妃一齐向徐步至上的德妃见礼。
“起吧!各位妹妹不必如此多礼!”德妃优雅地抬了抬手,含笑说道。
她不愧是后宫之主,这举足间一颦一笑都含有庄重高贵的感觉。让人不由得信服。
“今儿华妃妹妹身子不爽,就不来了!”顿了顿她看向彩儿含娇带笑地说:“想必这就是梅妃妹妹吧!皇上说你身子微恙便下旨不让各宫姐妹前来打扰!昨晚承幸,想必这身子已然是大好了?”
“多谢德妃娘娘如此关心嫔妾的身体,嫔妾本应入宫后就向德妃娘娘叩头谢恩的,无奈嫔妾思乡心切,皇上下旨让嫔妾静休,还望德妃娘娘与各宫姐妹原谅采萍的不是,以后还望德妃娘娘多多照拂呢!”彩儿冲着德妃略带歉意诚挚地说。
“妹妹如此聪明伶俐怪不得让皇上如此宠爱,就连本宫对你也是一见如故呢!”德妃温和的话语不由让彩儿心里感动,但也同时不得不想到她的笑脸后面隐藏着的另一张面孔。她不似陈才人那样毫无心机,不似柳婕妤的粗撞,也不似华妃的急攻莽撞。彩儿的目光落在德妃旁边的位置上,那应该是华妃的位置,只是今日她……
彩儿回想着昨儿傍晚吟兰的报告,她安排在德妃身边的小丫头说:“从轻衣那里听说德妃把御赐的舒凝膏送给了华妃。这华妃与德妃表面上素来交好,但却也暗地里较劲,她应该不会想到德妃会在这舒凝膏内动了手脚吧!可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这是突厥国进献的,难道是突厥国想要害皇上?她难道想要去引起战争吗?况且这舒凝膏是皇上赐给德妃的,难道她要去找皇上算账?”
想想这德妃这心机也真够重的。一箭双雕让华妃对她的误会更深,又让各宫妃子以为这是皇上借德妃之手来教训华妃,为她御花园华妃向她示威一事出气。唉!可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已成为众矢之的了。德妃使得彩儿不由对她另眼相看,又一个武惠妃出现了。
从德储宫出来后,吟兰看着略有心事的彩儿道:“娘娘,咱们回宫吧!”
彩儿想了想,说:“好吧。”香儿这丫头自从进宫后,话就少得可怜,也没有再提过要报仇的事情了,也许她是觉得对不起我吧!所以她每天都只是静静地为我打点好一切。其实我心里是感激她的,如果不是她的坚持,也许我不会遇到隆基,更不会为了他而心动。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每天都派人送来一大堆奇珍异玩,而是因为隆基每天晚上都会悄然而至陪在我的身边,什么也不说,更不让我察觉到他的到来,只是静静地守在我的身边,天亮了,便悄然离去早朝。
也许隆基并不知道我已知晓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也许他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但他走后这屋子里都会留下龙涎香的味道,那与我满院的梅花的清香是不同的。
对隆基,彩儿是心动了,她并非铁石心肠的人,更不是冰冻三尺不能解寒。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隆基心里是爱她的,也就满足了。哪怕他不在她的身边,抱着其他的女人入睡,只要想到他爱的是她,也便无悔了。虽然这无悔的代价是每日独守空房,漫漫长夜只能对月诉情。彩儿不知道她是否能做到自己所说所想的。不去变成一个让自己不屑唾弃的妒妇。
想着想着不觉人已经到了梅心殿,刚一进门守在那儿的小丫头给彩儿请安后便急急地说:“娘娘,皇上一下了早朝就过来看您了,已经在翠华西阁等您一个时辰了。”
“吟兰,我们去西阁。”彩儿的心变得雀跃起来,一扫刚才的落寞,他是在乎她的。
隆基坐在院内,望着那满庭的梅花,从侧面看着他,英挺的脸庞,神色气质都让人沉醉,这就是她的选择啊!就是她的夫君,她的依靠。在他还能爱的时候她愿陪在他的身边。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彩儿盈盈而至,巧笑嫣然地半跪在他的身前。
隆基伸手扶起她,阵阵清风含着梅花的清香飘来了他让她沉醉的声音:“快快起来!坐这边。”他指了指身旁的凳子。
“谢皇上!”彩儿起身坐在隆基的身旁。心里不停地开始起泡泡。他啊,她今生的良人。有他在的地方都是天堂啊。
“彩儿,昨夜可好?”隆基将彩儿轻轻拉拢至他的怀里,柔柔的声音不由得让她的鼻子酸酸的。
“嗯!还好!”
想起昨夜的柔情蜜意,恩爱缠绵。他的温柔、体贴让她折服!也许这是他作为一个帝王都不曾轻易为其他宫妃所做的吧!
“怎么了?这么勉强的回答,嗯?”隆基戏谑的口气让彩儿心情起伏不断,原来他也有调皮可爱的这一面啊,还真不像个皇帝呢!
“哪有?你要臣妾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彩儿越想越觉得脸红,只得把头深深地埋在隆基厚实宽厚温暖的怀中。“我的彩儿害羞了?”隆基收了收臂膀将他渴望了一个早晨的佳人紧紧锁在怀中。
紧紧靠着他心房,她知道有她的存在。
彩儿只是“呵呵”地笑,虽说她是一个现代女性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了,但让她当着一大群人的面与爱人调情,虽然都是些个太监宫女什么的,但她终是觉得不习惯。
“这个送给你!这是当年高宗送给我父皇的,父皇临终时送给了我,说让我送给我最爱的人。”隆基从怀里摸出一块龙腾跃空的玉佩。这玉做工细致精美,再看看那龙雕刻得活灵活现,一看就知道价值连成。
“这怎么可以?”彩儿推辞道。这个东西太贵重了,别的不说,“这最爱的人”这几个字在这后宫内就足以置我于死地了。
“我知道你在犹豫些什么,彩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爱你!不管之前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请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的特别、你的冷淡、你的高雅、你的才情,还有你的善良等等都是让我倾心让我沉醉让我爱上了你。”他迷茫地看着彩儿,那眼神竟是那样熟悉,说不出来那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的。
“请皇上在臣妾的面前不要说我字了,这样传出去只怕会说臣妾以色待人,各宫嫔妃还不把臣妾给骂死了!”
彩儿的前言不搭后语让隆基愣愣地看着她。
半晌。
“嗯?哦!彩儿,我爱你。”隆基抱着她微微叹息,“我们之间没有君臣之别,如你所愿。我们可以就像那民间平凡的夫妻一样,可好!”
民间平凡的夫妻吗?眼泪不争气地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他怎么……怎么知道她要的是平平凡凡夫妻二人恩恩爱爱地过一生呢?
彩儿哽噎着轻声唤:“老公!”
“老公?”他疑惑地看着我。
彩儿擦了擦眼泪俏皮地答道:“是呀!老公!”
“老公是什么?彩儿!”
“皇上您猜呢?”
“老公也,就是年老的老公公!可是这样?”
“呵呵,年老的老公公。”其实这样解释也不是完全不对。两个人在一起慢慢变老不就成了年老的公公了。
“皇上,臣妾唱歌给你听!可好?”彩儿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轻轻地低诉。
隆基伸出手指尖轻点她的鼻尖儿说:“嗯!准奏!”隆基温厚的声音让她格外沉醉。
彩儿离开他的怀抱吩咐吟兰到房里去拿她的琴,让香儿在她的小膳房去准备一些小点心再带上个火炉到这儿。西阁外的景色不错,些许梅花被冷冽的寒风吹过来徐徐地飘落在雪白的积雪上,些许随风起舞纷乱地飞出西阁外。落在院内的梅花与雪白雪白的雪红白相映,此情此境让彩儿毕生难忘。
隆基裹了裹身上裘袍,迎风仰面感受着这时这景的氛围,甚是享受着如同沐浴春风的感觉。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隆基,她也是觉得幸福的。
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天堂。
彩儿摆好了琴,起了调。唱起了她在现代颇为喜欢的齐秦的歌《七我水滴》
天上掉下来的泪滴
黑的是我的忧郁
黑的是我的忧郁
蓝色是我的感情
蓝色是我的感情
灰的是我的记忆
天上掉下来的泪滴
白色是我的心情
白色是我的心情
红的是我的秘密
红的是我的秘密
冰的乱了是我的言语
冰的乱了是我的言语
是我自己禁锢我自己
是我自己禁锢我自己
让我的思绪平顺的呼吸
让我的思绪平顺的呼吸
不管谁曾走过全变成透明
不管谁曾走过全变成透明
结局什么都可以
结局什么都可以
你的名字是一场游戏
你的名字是一场游戏
真心变成自己的无情
真心变成自己的无情
既然无法逃脱就任你贪心
既然无法逃脱就任你贪心
回忆是你落下的罪名
回忆是你落下的罪名
这有别于他平日里所听到的歌曲,这曲子倒是伤感了些,是的,这就是她之前欲罢不能欲爱不能的写照。
隆基追随着彩儿的歌声,琴音。这江采萍的音色很好,唱起歌来清亮柔美,而她的琴技在这些天也是突飞猛进,歌声与琴音配合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