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一日,冷月来到了正荣街,却看见会馆里大门紧闭,打听之下,才得知会馆已经变卖,而这座宅子的主人也不知所踪。又是一场无意义的存在,一切的过往都化作了烟云。冷月依然记得那日芷榕的梨花带雨和苦苦哀求,然而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康亲王那边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世间的有情众生,究竟谁是谁的过客,冷月百思不得其解。
启程那日,宫里举行了简单的送行仪式。没多久,大队人马出了城,前往边远的青州。
天色渐黑时,队伍在一个村落驻扎休息。
康亲王和身边人商议事情。冷月则环顾所在的宅子,古朴的梁柱,斑驳的木门,显然已经年深日久。冷月推开木门,却突然大声惊叫起来,房间里面的男子也跟着大声惊叫。
等康亲王等人赶到时,冷月仍惊魂未定,指着房间里面的男子说道:“他……他……他把自己吊在房梁上。”
“我这叫练功,好不好?你惊扰我练功,害得我半途而废。”男子边说边从房梁上下来。
冷月回道:“你练的招式是‘梁上君子’吗?”
“你……”男子听了冷月的讽刺,一时气结。
康亲王忍住笑,说道:“好了,孟寻,这是……这是冷月。这是孟寻,这次和咱们同行。”康亲王想了半天才介绍道。
冷月心中知道,康亲王始终对这门婚事不满,此时此刻却懒得计较,只是说道:“打扰了,你继续练功。”说完退出来,将门关上。
晚饭时分,康亲王和孟寻把酒言欢,冷月则在一旁百无聊赖。
孟寻边喝边讲道:“我那天在山里遇到一伙山贼,想打劫一个过路的新娘子。我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将那帮山贼打得落花流水。随后,我去掀轿帘,本来想告诉她已经没事了,结果那个新娘子上来就给我一巴掌。”
“她肯定误以为你是山贼那一伙的。”康亲王说道。
“结果我捂着脸下了山。”孟寻无奈地说道。
康亲王笑道:“你是侠义心肠,反遭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