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没动,放大胆子,林飘飘走到他面前,小心地摸摸他的额头,对比一下两人的温度,皱着柳眉道:“明明我的温度还高一点,难不成你在遇到我之前就烧坏脑子了。”
大掌拉住她纤细的胳膊,让她跌坐到自己怀里,他凑到她耳边温柔的呢喃,“飘儿,这世上本王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放不开你,认命吧!不要再想着怎么离开我了。”
林飘飘不知道轩辕无极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可看着他目光中的坚持,她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肤浅小辈,就算如此,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从不认为自己优秀到可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更何况刚刚结束一段感情的她根本没有那个心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即使这个感情可能是她真正的归属,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接受。
“你能告诉我,你喜欢我的理由吗?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为什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喜欢我,我可不认为自己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特质。”她是在为难他,更想以此让他放手。
轩辕无极看着她美丽而又倔犟地想要一个答案的绝美小脸,一时之间他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说美貌,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说钱财,以他现在的地位,那些不过是俗物;说权势,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到底喜欢她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感觉;不喜欢一个人,却是事实;事实容易解释,感觉却难以言喻。
“你看吧!你连喜欢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肯定是一时冲动,而不是像你想得那样。好啦!问题解决了,我就该回家了。”难倒了面前的男人,她解决了新来的桃花,她应该高兴啊!可为什么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失落呢!
失落什么?
为了无缘的龙袭炎,还是为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就喜欢上自己的轩辕无极,她的心里一样没有答案。
说不清,道不明真正的想法,可他却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自己的生命,毕竟除了她的特别之外,他对她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种感觉代表什么,他无从说起。“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喜欢你,但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这个世上还有温暖的人。”抚上自己的眼睛,他放弃了自己保护的盔甲,把身份抛之脑后。
林飘飘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的他不再让人觉得强大,倒让她觉得孤独、仿若一缕幽魂一般没有一处着落。这个男人让她心生怜悯,也让她想起以前的自己,刚来这里时,她曾想就这样在宫里继续呆着,安安静静地呆着,直到皇上心甘情愿地放了她,可后来的后来,她的心丢了……
“温暖吗?”
“嗯!温暖,所有人都不曾给过我的温暖。”他不想做什么最强大的战神,他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得到温暖的普通人。
细想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是羽儿,尔后又有了爱她的家人。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想要安慰。“哪我们做朋友吧!”
“好。”先做朋友,朋友过后就是爱人了吧!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像是松了一口气,林飘飘耸耸肩,环视一周问他,“这里是哪,你家吗?”
“嗯!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大哥已经回府了,你二哥还在府里。”不厌其烦,轩辕无极温柔地告诉她所有她想要的答案。
“那我们去找我二哥吧!”想要驱逐他身边所有的孤寂,林飘飘伸出小手拉住他略微冰冷的大掌,笑逐颜开。
“走吧!”
从来没有人能这样自然地靠近他,更没有人能像对待一个正常人一样这样地亲近他。看着他们两手交握的情景,轩辕无极再次肯定,这个世上唯一不会嫌弃自己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飘儿,你二哥就在前面。”望着不远处端坐的一男一女,他淡淡地说。
语气里没有两人相处时的温柔如水,也没有对待别人时的冷若冰霜,只是一种淡淡地陈述。
林飘飘抬头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很清楚地看到他身上发出的抗拒之意,她心里纳闷,轩辕无极,一个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要钱财也有钱财的男人,怎么就不见他如同平常人一般快乐呢!
“你不喜欢别人接近吗?”说完,她有些尴尬地想要抽回手。
意识到她要松手,他下意识地抓紧她的小手,边向前走边道:“从来没有人会像你这样靠近我,他们认为我有着异于常人的眼睛,是魔鬼的化身,是恶运的来临。我只不过保证距离,不让别人有机会伤害我。”
“怎么会,你的眼睛这么美。”林飘飘惊呼一声,然后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这万恶的旧社会。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是多么的愚昧,现在的他们根本不明白基因突变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他们怎么能因为自己没有文化就怪罪别人,他们难道不知道排挤别人的美丽也是一种犯罪。“他们都是没有文化的人,不要放在心上,看我就知道要保护美丽的事物。”
“嗯!”因她的存在,轩辕无极心情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
“二哥。”轩辕悦发现轩辕无极的到来,一反刚才轻松活泼的样子,整个人立刻变得拘束起来。
轩辕无极怎会没发觉她的改变,可他故意忽视,他已经找到真正能接受他的人了,所以别人在怎么做,怎么想,他都不在意了。
“林兄,飘儿醒来就想找你,本王就带她过来了。”
林飘飘见轩辕无极如此冷淡,垂首的那一瞬间,她好怀念刚刚那个在屋里温柔如水的男人,细细想想,她才发现他身边的人,包括刚才这个叫他二哥的轩辕悦都对他显露着一份莫名的恐惧,哪其他人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难怪他要说她是这个世上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