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朕为你解决。”
“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迷惘的大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如黑珍珠一般的瞳孔里一片空白,看不到轩辕凌风的影子。此时,林飘飘突地站起身,小脚微微使力,飞身而上,到了崖边。
小青子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吓得跌坐在地,那身粉红的装扮吓得他白眼一翻,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冷冷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林飘飘转身就想走,没想到轩辕凌风突然从后面点了她的昏穴,身子一软,她直挺挺地向后一倒,轩辕凌风接住她纤细的身子,打横抱起就往寝宫走去。
远在魏国的龙袭炎此时也动身在前往轩辕国的路上,出了皇宫,他似乎觉得自己才真得像个人。曾经的挣扎并没有全部消失,他是一个皇帝,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但飘飘却未为他留下任何子嗣,这就意味着他要别的女人……
他怀疑自己还有那个能力……
骑着俊马看着那灰色的天空,不由自主地,龙袭炎似有感觉一般说:“这天气真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的确,当爱她的男人和想得到她的男人聚到一起时,就算是没有暴风骤雨,他们也能立刻掀起来。
当第一丝阳光透过云层射向大地时,林飘飘睁开眼,额头隐隐传来的痛楚让她轻皱眉头,眼见这华丽而又陌生的房间,猛地坐起身,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穿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赤着小脚,走在白玉铺成的地板上,来回地打量着这间大得有点过份的房间,里面的摆设虽然不奢华,却不难看出这里的每一件摆设品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欣赏了许久,林飘飘这才想起昨晚她似乎见过轩辕凌风——轩辕国的皇上。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讨厌他眼里那明显的掠夺之意。再见面,她只顾着伤心,却忘了防备。现在看来,她只是进了轩辕国的皇宫,真是巧合,随便找个悬崖也能找到皇宫里来。看来,她与皇宫还真是有缘分。离开了一个,又跑进另一个。
“有没有人。”对着门外大叫一声,她想要离开这里。对于不属于自己地方,她一向不喜多呆。
门被推开了,然后陆陆续续地进来好些宫女太监,他们动作一致,一起对着她跪在地上,询问她的意思。“姑娘有什么吩咐?”
朝上翻了翻白眼,林飘飘才发现昨晚哭得太久,眼睛肿得根本做不了这个动作,看见他们,自认为不是主人的她还是客气地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没什么吩咐,你们只要告诉我怎么出宫就可以了。”
众宫女太监皆为难地盯着她,左右互看,就是一声不吭,不告诉她答案。
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林飘飘纤细地手臂环在胸前,一副恨不得找根粉丝上吊的样子。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美可以让所有的男人为她倾倒,更何况她身边的男人都用他们行动告诉自己,她这种女人并不值得他们终身守候。
龙袭炎不珍惜,轩辕无极的后退!
“你们出去吧!如果你们的主人回来了就让他来见我。”东方拓来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也要到了。
太多的事情就是巧到让人觉得那是假的,可越是不想去面对,就来得越快。既然他们都要在失去后才能正视自己的存在,那还不如留给他们一个永远的背影,让他们去想念。
人有的时候是会在伤害中不自觉地学会报复的!
“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一下子就让沉思中的林飘飘回到了现实中。
轩辕凌风自上朝开始到下朝就一直忐忑不定,担心她醒来会离开,不过看到门外奴才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就知道她还在。
“是谁惹朕的美人生气了?”为博佳人一笑,他真难为了这些奴才。
林飘飘看着来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勉强地扬着笑道:“皇上还有什么事找我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回家了。”
每一次见面,她的眼里就没有自己的存在,难道二皇弟真的好到让她忽略所有的人吗?他才是那个站在顶峰的人,可她的眼里怎么就没有自己的存在。“无极就如此之好,好到让你全心全意,只为他而活。进而再让你忘了旁边所有的人吗?”
他们谁为谁而活,谁为谁而痛,谁又为了谁而全心全意,现在的她根本无心去想,既然选择忘怀,那么她就不想再为了爱情去挣扎。
“好与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生活应该是为自己而过的。选择与不选择都在于我个人,与他人无关。”真的放下吗?
仔细一看,对上她的眼睛,轩辕凌风才发现她与之前的那个她有了些许的不同,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她好像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了。不,他不允许,大步上前,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大声地命令道:“不许拉开朕和你之间的距离。”
命令她吗?
小手轻轻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林飘飘并不急着退出他的怀抱,要抱就让他抱吧!她相信男人最受不了不是女人的挣扎和拒绝,而是怀里的女人对他毫无反应。“皇上要是抱够了,就请放手吧!”
“你——”怒火中烧,可对上她没有任何反应的小脸,轩辕凌风除了妥协,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心情不好,一夜未归,家人会很担心,皇上是否能送飘飘回家。”轩辕凌风——一个她惹不起的男人,这个男人有野心,有能力,有相貌,有身价,可却不是适合她的人。再者,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纷争。
古语有言“红颜祸水”,虽然她了解红颜不是祸水,贪婪的人性才是祸害。可是,世人的眼光永远只追随着站在最高点的那个男人,而不是他身旁那个无辜的女人,反正不管他说得是对还是错,倒霉的永远都只有成为附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