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公主嫁到:第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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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王上?”洪鑫对他的亲自出征有些动容,愣了一下,小心劝阻“为了安全起见,王上还是坐镇京都方可。”

“坐镇京城就能打退康王朝的千军万马?你去吧,孤意已决,不退兵,孤绝不回城。”犹峰冷下脸,一副不想多言的表情。

洪鑫忍住还想说出的劝词,弯腰退离。

他的身影刚在殿门消失,书房隔壁的门便被人从里打开,卓一平笑意焉然的走了出来,雪白的裘皮大氅随意搭在肩头,里面依然是一身男儿装束,现在,她突然对男装情有独钟。自我感觉很潇洒。

书房门口,新上任的侍卫统领带头向她致敬,她俏皮地笑笑,不用宣,直接推开了房门。

一眼便看到犹峰沉郁的表情,不以为然地说道“喂,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不就是打了个败仗嘛,常言说胜败乃兵家之常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过会帮你的,是不是不信我啊?”

犹峰这时哪还有心情跟她闲扯,沉着脸,默不作声。

“好了,峰哥,别愁了,明天我跟你一块上战场,再不行,就将我送给那个什么荀亲王,不一样万事大吉?”卓一平倚着桌子,悠闲的嗑着松子,没有一点的紧张和恐慌。

犹峰抬起头,幽幽地瞅她一眼“傻妹子,即使我娶不到你,也不能眼看你跳入火坑啊,再说,现在战事已经拉开,恐怕不单单一个和亲就能平息战火,我杀了康王朝使者团两名兵士,他们一定会借此提些苛刻的要求。”

卓一平捏着松子的手,在嘴边停了一下,看向犹峰的眼神也带了些刮目相看的味道“咦,峰哥真变了哦,连这些都能想得到,不过,我以前听父王说过,战争可不是兵多马多就一定会胜的,你不要先泄了自家的威风好不好?”

一听是卓俊说过的话,犹峰不再吱声,卓俊的战术,不仅是他,就是其他几国也无人敢小瞧,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呢?

是上天有意惩罚自己吗?想到此,他不由重重长叹一声。

“峰哥,别叹气啊,我送你个礼物宽宽心好不好?”卓一平忽然转移话题。

犹峰实在提不起兴致,刚想拒绝,卓一平已对外喊道“陈棠,将人带进来。”

犹峰顿时打起了精神,莫非又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岔子?

门开处,一名浑身是伤的女子被人推了进来,竟是——水星,这是什么意思?吃醋?一瞬间,犹峰转了好几个念头。

“峰哥,认得吧?你的女人啊,用不用我先回避一下?”卓一平笑着丢进嘴里一粒松子,水眸里全是打趣的光芒。

“平安。”犹峰腾地站起身子,“这种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不觉得有些过火么?”犹峰真要被气爆了,却一眼也没看水星。

见他气极,卓一平收起笑意,不冷不热的说道“谁有心跟你开玩笑了?开玩笑用得着将她打成这样?你是不是心疼了?是不是离了她晚上睡不着觉?如果告诉你,她昨晚差点杀了我,你还会说我开玩笑么?”

犹峰心一颤,眼里猛地露出凶光,头也未扭,直接吩咐“即如此,不直接杀了,拉这干嘛?”

从那晚见水星身负武功,犹峰已知她接近自己一定另有深意,别说本就对她没什么情意,自那晚之后,这个女人在他眼中,已升格成为仇敌。

“再怎么说,她也跟你同榻而眠两年,我怎知你舍不舍得?”卓一平有意将“同榻而眠。”四个字加重语气,犹峰又是一阵脸红耳热,却无力辩解,谁让那是事实呢?

只能不耐烦的挥着手“好了,好了,拖下去立即问斩。”

那女人眼见要一命归西,终于出声求饶“犹峰,你真的不念旧情么?是谁引领你……”但她刚说到这儿,只见寒光一闪,犹峰已拨出佩剑,迅速斩出,就在刀光将要碰到她的喉管时,卓一平忽然横身挡在那女人面前,骇得犹峰急忙缩手,幸亏他眼急手快,不然,再晚一分,就会伤到卓一平。

握着剑柄,好一会儿,他心还突突乱跳,而卓一平却笑嘻嘻的浑然无所谓,看他瞪眼,还俏皮的做了个鬼脸“你怎能亲手杀她呢?她毕竟陪你睡了两年……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替你处置了吧?”

她貌似好心的言语落在犹峰耳内,却成了讽刺和鄙夷,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一国之王,脸上怎能挂得住,不由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平安,是不是非要这样说,你心里才会痛快,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会将这件事彻底忘记?”

那一刻,他真恨不能再重新活一次,以前,他还可以对卓一平吹胡子瞪眼,现在,好象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那份窝襄,那份懊恼,那份难以平息的痛苦,甚至超越了大兵压境带来的困扰。

看他情急,卓一平撇了一下嘴,有些不屑“真没趣,一个小小的玩笑都开不得,算了,跟你说实话好了,既然你真的不介意她的生死,我可要用她做诱饵去了,我知道她身后有个大鱼呢。”

闻言,犹峰陡然松了绷紧的神经,慢慢坐回椅中,这个平安,这个卓一平,永远都是这样让你哭笑不得。

“峰哥,走了,明早等我的好消息吧。”卓一平优雅地抛起一粒松子,扬头准备无误地接在嘴里,一路哼着小曲消失在犹峰的视线之中。

严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

编排一新的新征兵营,一片紧张忙碌,从得知明天就要上前线的消息那一瞬间,兵营就没消停过,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呆若木鸡,有的则嚎啕大哭,可是没有人来理会这些,领兵的将官只会生硬地呼喝他们。

在这样慌乱的时刻,一条身着将官服的人影突然走出营账,大摇大摆向兵营外走去,遇到巡视的卫队,他摸出一块腰牌随意一晃,随后,顺利走出兵营。

远离兵营,他迅速偏离大道,越走越是偏僻,突然,他停下了脚,两手互击了三下,一轻两重,象是一种暗号。寂静的夜,声音传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