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的消息被截了,而姐妹们只回来两人,还未到门口就倒下了。”
舒云寒又惊又怒,却知道不是追究的时候,她顾不得与惠恩大师告别,直接跟棋韵策马离开,那一身精湛的骑术,使得人纷纷侧目。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滚出去。”回家看到满院子的人,还有那些议论之声,舒云寒再也忍不住怒了,父亲这还没怎么样,他们就打起了小心思,真是太好了。
舒墨在之前就醒了,只是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此刻听到女儿的声音,又回想起这一路上,那些姑娘的话,他强撑着一口气,喊到,“云儿”
“爹,爹,女儿在这里,你别说话,女儿一定不会让爹有事的,一定不会。”
那边棋韵走到将军夫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间她满目的惊讶,却也没有怀疑什么,走过去与婆婆说了一句,婆媳两人联手将人都给请了出去。
“小姐,给。”不一会棋韵带着手术用的工具进来。
“爹,你千万要挺住,不要走,千万不能走。”舒云寒含着热泪给舒墨下针,之后主仆二人在房间里面一呆就是两个时辰,整整四个小时,外面等待的人难过,里面的人也不好过。
本就失血过多,如今手术更是雪上加霜,为了找血源,棋韵让将军夫人将府中的下人都集合了起来,可是附和血型的却没有一人,最后将军夫人和舒云寒的娘上前一试,没有想到这两人却是附和的。
“两位夫人,你们只要滴满这一个碗就好。”
“好,可是这样真的能救老爷吗?”
“棋韵,这些够吗?”怜姨娘一边用刀割破手腕,一边希冀的问。
“……”棋韵默然,因为这远远是不够的,可要是多了两位夫人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再拿一个碗来。”怜姨娘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让身边的丫头在去拿一个碗来,虽然将军从来不喜她,她也怨恨过,可是在这个生死关头,她只想他活着。
看着那一碗一碗鲜红的血端进去,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些白,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日落西山的时候,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
“云儿,你爹怎么样了?”
“姨父怎么样?”
“夏侯擎天,你可会帮我?”舒云寒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男子,淡淡的问道。
“当然。”夏侯擎天眸光深邃,随即坚定的点头。
下一秒就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缓缓的站起身,那一身傲视天下的王者霸气,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施主,这是九转还魂丹,希望对令尊有用。”惠恩大师赶来,将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大师,小女只怕要食言了。”
“棋韵,将这封信给凌儿送去。”
棋韵一怔,眸中复杂,最后还是退了下去,给小姐口中的凌儿送信。
大楚,碧霞山庄的别院,丑媳妇终于是要见公婆了,上官凌的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在忐忑什么?毕竟他现在穿的是男装,而且面貌也做了改动,就算他日换了女装,她也未必就认得出她来,可她就是心跳得厉害。
冬雪看出她的紧张,捂着嘴在一边偷笑,却同时受到其他两人的白眼。
为了不想冬雪在笑话自己,上官凌吸了口气,还是走了进去,杜嬷嬷此刻正在摆早膳,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去,一见贵公子摸样的上官凌,一愣,这是终于出现了?
可是这人她看着,怎么有些奇怪,好似有些紧张,不得不说这杜嬷嬷在皇宫几十年,还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那么细微的情绪,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嬷嬷好,我家主子今日是来看望你家夫人。”腊梅见杜嬷嬷神情探究,上前笑着说明来意。
“哦,公子请稍等。”杜嬷嬷在院子里摆好了茶水,才去屋里请苏贵妃,心里也在纳闷,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将主子弄到这里来,而且这态度是那样的怪异。
“这位公子好,这些日子有劳公子照顾了。”苏贵妃倒是淡然得很,对于目前的处境一点都担心,而且还有些感谢面前之前的意思。
“不敢当,在下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不能说出真实身份,那就只能把事情往秦枫身上推。
“你是说枫儿?他好不好,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他一面。”苏贵妃一听这话,真的联想到秦枫那了,一脸激动的上前抓住上官凌问。
“夫人先别激动,夫人为了救您出来,且不让人怀疑,当日我只能一把火烧了素心殿,所以您现在……过段时间在下会送您去西北。”说完之后上官凌静静的看着苏贵妃的反应。
可是却有些意外,她居然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带着丝丝的解脱之意,想来那皇宫也伤她至深。
“这样也好,有劳你如此为我筹谋。”
两人把话说开,得到了对方的信任之后,上官凌才说起解毒一事,而苏素心这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
这毒属于慢性毒药,一天一点一天一点,不会致命,却会让人沉睡,最后变成活死人,所以上官凌只能用汤药给她泡澡,在配以冰狐的血和几位相克的药材内服。
整整两天上官凌都在小院里,一直观察着苏贵妃的情况。
这天上官凌正和小狐狸商量取血,冷出尘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主子,飞鸽传书。”
上面写的是亲启,所以冷出尘不敢私下拆开,连忙送了过来。
上官凌也好奇谁会送信给他,于是放下小狐狸将信接过来,可是当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拿着信纸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眼眶中的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出尘,去书房。”
到了书房之后,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从书房飞出,从这一刻起,天下是彻底的乱了。
“冬雪你在这里守着,腊梅你跟我出去一趟。”再次回到西北小院,上官凌整个人就好似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让腊梅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