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渐兮听着她的话,渐渐的松开了手,“有我保护你就够了,你不需要做什么的。”
“不。”她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想再让兮兮受伤了,兮兮是我的亲人,我也要保护你。”
亲人?像他这种十日就长大的怪物,也有亲人吗?
小惠躲在门边感动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留,她看得出来盖渐兮眼中的感情,那不是她能得到的,一转身,她惊愣的差点惊呼出来,凤邪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后,继而转身就离开。
什么东西,什么初衷在某一刻就变了。
当浅瑟瑟回到屋里的时候,凤邪早就等在了那里,他将她带到床榻上,然后拿出一瓶膏药在她的伤口上涂涂抹抹。
“小姐,这是什么,好香喔。”使劲嗅,使劲嗅,浅瑟瑟的眼珠子滚来滚去,好不可爱。
凤邪失笑,却苦涩不已,“这个能让你的伤疤消退,不过可能还是会留下一点印子。”
“喔,其实没关系啦。”浅瑟瑟安分的让他给擦着药膏,“小姐,听他们说我被烧坏的时候,是小姐给我治疗的,那我的脸,也是小姐刻意给的吗?这么漂亮的脸,是谁啊?”
她虽然有些傻,但是她知道很多人看见她的脸都很惊讶,可是没有人敢发出异议,就连黄巧也说“别人的脸”,那个人,是存在的。
凤邪手上的动作一僵,眼神有些深邃,治愈术只能恢复人本来的面貌,当初他和娘商讨了很久,他们都以为浅瑟瑟唯一的脸已经没有了,而再给她一张脸可以是可以,但是治疗的人必须将自己体内的婴儿石过给对方,没有了婴儿石,其实那个人就等于没有了免疫力,极其的脆弱,待到受伤者脸部恢复就能将婴儿石取回,但是那个时候婴儿石会有副作用,怎么说都是很有杀伤力的。
然儿当他治疗的时候,浅瑟瑟的脸,是自己长好的,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张脸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他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震惊,姬茹死了,那浅瑟瑟是谁。
自从音娘送来的十几个姑娘被凤邪赶走以后,音娘当下就找到他一番教育,而此时民间婴儿石被夺走的越来越多,凤家家大财大,凤邪不顾音娘的反抗就将她送去了逍遥山庄,凤府随时都处在警戒状态,凤邪的插手则将凤府推到了最危险的地方,邪教更是借此机会蠢蠢欲动。
而浅瑟瑟的疤痕也在凤邪的照顾下变淡了许多,她更是每日跟在子弃和盖渐兮身边学习武功,她拼命起来可以吓死人,短短几个月进步飞速,她更是不吝啬将自己的格斗和摔跤技巧都交给了子弃,光是练武,他们倒也没有再激烈的吵过。
“我是哪里来的内力,而且好浑厚的样子。”她轻功最佳,站在屋檐上看着远处热闹的集市,她漫不经心的闻着在下面休息的两个男人。
“从小姐那里抢去的。”子弃凉凉的丢出一句,“不知道是谁借着自己中毒死皮赖脸的从小姐那里抢了那么多内力。”
“小姐有内力?”她似乎听说凤邪不会武功咩,怀疑的看着子弃,她一脸的不相信。
尴尬的笑了笑,“大户人家的小姐嘛,有点内力强身健体。”这个谎真是越滚越大,他真是不知道以后怎么瞒着了。
“哼。”盖渐兮冷哼,眼神犀利无比,子弃倒是也不畏惧,他心想,有本事你自己告诉她去。
“说来也很好奇,那****中了我的樱情咒,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天际传来一个侃条的声音,粉红色的樱花随风起舞。
浅瑟瑟嘴角噙着笑意,踮起脚尖就飞到天空揪出一个人影,“来就来了,躲着干什么?”
樱幻脸露惊讶,跟着哈哈大笑,“没想到才数月不见,你的武功居然进步这么快?”
“那是自然,我可是为了天下美丽的花朵着想,不能都被你这采花大盗走采了去。”见到故友,她心情变得超好。
“哈哈哈哈,有意思。”煌狩和凤邪漫步到后院,就听到了浅瑟瑟这调调,煌狩当下就笑开了。
“大哥?小姐?”浅瑟瑟从屋檐飞下,落在了他们的身侧,拉住了凤邪的袖口,“樱幻来了。”
“我看见了。”凤邪对着樱幻点了点头,跟着拍了拍煌狩的肩膀。
煌狩脸色略沉,跟着又恢复了神色,“明明知道此刻就是捉住赏金猎手的最佳时机,我作为一国之君却只能看着,实在心有不甘。”
樱幻轻笑,那桃花眼流露出万种风情,粉色的长衫却没有把他衬托的女里女气,“我卖给老朋友一个面子,出了凤府,皇上想要怎么捉我都可以。”
“好,一言为定。”煌狩转身,毫不客气的揉了揉浅瑟瑟脑袋,“小妹,我跟你家小姐商量过了,我有意封你为公主,你可愿意?”
“小姐同意了?”浅瑟瑟吓死了,用惨白惨白的小脸看着凤邪,天上掉下来的公主?她好像不怎么喜欢的说。
“无妨,有个身份总比没有好。”凤邪心里打的什么注意,鬼才知道。
“大哥,我想考虑考虑。”浅瑟瑟自己做了决定,有一天她会和兮兮离开的,她不想有个身份来约束她。
“好,你若不愿意我也不逼你,只是我实在喜欢你这个小妹喜欢的紧。”煌狩看天色不早,和众人道了别就回宫去了。
而夜色渐晚,樱幻毫不客气的赖在了凤府,凤邪见浅瑟瑟武功大增,当下决定带她去找一件适合她的武器。
“哪里?东皇海?”坐在椅子上,浅瑟瑟乐呵呵的也带着惊讶,她早就听说东皇海上有一座若影若现的小岛,只有有缘的人才会看的见,传说那岛上住的都是神仙,不管男人女人都美的不像话。
樱幻吃着美味的食物,顺口搭了一句,“何止都是住的神仙,我还听说那岛上所有的人都是紫色的眼睛,我们都说紫瞳是妖孽,在那仙岛上还是平常事,真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