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乌鸦集体飞过头顶……
呆呆的站在原地,浅瑟瑟还不能消化宫残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远处,一双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龙御锦冷哼,示意上官承将宫残月看好,她对着凤邪,嘴角算计的翘起,“凤少爷,我想你也无法解释出月祭王出现在凤府的理由了,我与皇上都知道凤府对乾煌皇朝的贡献,更何况凤少爷与皇上也是好友,所以今日之事我便不予追究,但是凤府在全国的商铺全部都查封充公,凤少爷,你有意见吗?”
商铺全部查封,那就意味着凤府失去了经济来源,凤府几千口人都没有饭吃,浅瑟瑟刚从那个震惊中恢复过来,一下子又陷入了那个震惊中。
凤邪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中的郁结,“凤府藏着月祭王的确是我们不对,我没有意见。”
“唉,我作孽了,凤少爷,你可千万别饿死。”宫残月凑进来说着风凉话。
许久,震惊中的浅瑟瑟缓神了,她凄惨的叫声响彻天际,慌乱的揪着凤邪的衣襟,她惊恐的摇着脑袋,“小姐,以后我们是不是没饭吃了?”呜呜呜呜。
最后一拨御林军撤退,子弃赶了过来,看着他那如临大敌的脸色就知道外面的情况很糟。
凤邪耸了耸肩,拍了拍浅瑟瑟的脑袋,“说实话,我觉得很值得,以后我们就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
值得?他该死的哪里觉得值得了?浅瑟瑟泪奔,她不要饿死咩。
“兮兮。”急匆匆的冲进盖渐兮的院子,她又找不到他了,“兮兮,你在哪里?”将背着的包包扔掉,她开始四处乱喊。
盖渐兮的皱眉眉头,窝在一个角落里直发抖,下唇被他自己啃的破烂不堪,满是血丝的眼睛无力的闭起。
眼前的阳光忽然被遮住,一袭雪白的衣衫拖沓在他眼前,冰冷的面具对着他的脸,女子双手摊开,一股暖流划过他的血管。
“是时候了。”她低语,像是在对自己说。
盖渐兮如临大敌,撑着身子后退了好几步,“不,还没有到时候,请再给我一年的时间。”
“顽固不化。”女子声音骤然冷了,但是却也妥协了,她转身,身子不经意的僵住,对上浅瑟瑟狐疑的目光,她就这样走过她的身边。
“你是谁?”浅瑟瑟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女子的步子停住,却没有回头,“你想知道?”她的声音空灵有些暗哑,与那飘逸的外表十分不相称。
“没错。”浅瑟瑟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今晚子夜,皇宫里见。”话刚落,她就这样消失在浅瑟瑟的眼前,像是空气一样被蒸发了。
“皇宫?”某女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伸出爪子她对天咆哮,“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进宫去呀?”
“不要去。”盖渐兮扳过她的身子,眼中满是担忧,“主人,千万不要去。”
浅瑟瑟郁闷的嘟着嘴巴,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盖渐兮眼中的担忧,跟着笑开了,“我当然不去,我也进不去呀。”看见盖渐兮松了口气,她的笑容更深了,“兮兮,你认识她?”
“不认识。”太快的否认反而泄露的本身的情绪,盖渐兮紧张的捏着她的肩膀,心脏突突的跳着。
“喔。”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浅瑟瑟捡起被丢掉的包袱,“从今天起我就跟你住在一起,直到我的小洋房建好了。”
“啊?”盖渐兮的脸微红,忙不迭的后退了几步,“住在一起?”
浅瑟瑟翻了白眼,“你脸红什么呀?别想歪了,我只说住在一个院子里。”
原来是那样,盖渐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那样子可真是纯情。
“扑哧,傻瓜。”浅瑟瑟戳了戳他的胸膛,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奢华的寝宫内,袅袅的飘着熏香,煌狩安稳的睡在床榻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龙御锦坐在窗前,尖利的指甲划过他俊美的脸庞。
“东西拿到了吗?”白衣女子从门口飘过,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她面前,吓的龙御锦脸色苍白。
“尊坐,东西并不在宫残月的身上。”她穿着华丽的妃子衣裳,在看见女子的时候也不得不跪下。
面具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只有那收紧又松开的手预示了她心中的怒火,“那就灭了月祭岛,无论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永远的,消失。”
“是。”龙御锦诚惶诚恐的应道,跪在地上的膝盖隐隐发抖。
“今晚我有个贵客,可要好生招待。”女子交代了声,便消失了。
是夜,月亮高高的挂在天际,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凤府最后面的围墙边,之间那身影一鼓作气的吸气,助跑,跟着跟个烧饼一样贴在了墙面上。
软绵绵的滑落在地,浅瑟瑟痛的龇牙咧嘴,那围在脸上的毛巾诡异的呈现一种猥亵的姿态,她忽然一拍大腿,差一点就惊叫。
她会轻功呀,她干什么还要翻围墙?
皇宫里外的戒备从来没有那么松散过,她弓着个身子极其小心翼翼的走在红砖围墙边,还时不时的拿出一支手枪似的东西对着黑暗的那头摆几下。
她的职业病呀,自从穿越过来,她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曾经那么的潇洒过,将那手枪收好,她笑的花枝乱颤,这可是阳光那个制作天才看过她的草稿之后做出来的木枪,虽然没有现代的手枪那么威力十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已经在那枪中装上了几枚银针,上面还很小气的淬了点毒。
推开一扇宫门,她一脚便跨进了血泊之中,狐疑的抬起头,她惊得后退了好几步,那梦中的景象竟然活生生的重现在了她的面前。
满地被砍掉的脑袋,数十根十字架上被烧焦的尸体,那一个个隐在黑袍下哀怨的眼神,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枯瘦如柴朝她伸过来的手。
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没有勇气再走一步,猛的转身,她慌乱的眼神便被一方铜镜反射出来,那镜子的另一头,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的背影,墨黑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套在外面的白色衣衫顿时滑落,本应该雪白的背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被刀划的,还有被枪射中的,更是有几处疤痕她本应该最熟悉,那是,被鞭子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