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莲收回盯着浅瑟瑟的目光,跟着点了点头,“墨香已经回墨家了,你抽个空把她娶回来算了。”
“就算是婚事,那跟墨香有什么关系?”凤邪皱眉,将浅瑟瑟拉到了怀中,“她才是我的未婚妻。”
音娘的脸色冷了下来,哼了一声,她显然十分的不满意。
“奶奶,如果不是她,那就请你最好天天烧香祈祷凤家能躲过这一劫,再慢慢说服我跟墨香的婚事。”压制住一直在挣扎的某女,凤邪挑了挑眉。
“我考虑考虑。”音娘愤恨的转身拂袖离开,紫甜也不得不搀扶着她走开。
希莲那深沉的眸光落在浅瑟瑟身上,第一次正式了凤邪的俊脸,那隐在黑袍下的眼神有些悲痛,“你,恨过我吗?”
凤邪的身子一怔,搂着浅瑟瑟的大掌渐渐收紧,“呵,我该谢谢你才是,否则,我也不会那么清楚,这个世上能靠的只有自己。”
或许,他们真的无法好好静下心来谈谈,深深的叹了口气,希莲只说句“那就好”便转身走了。
只有浅瑟瑟看到了凤邪那幽深的眼中那不明显的依赖。
“为什么,你不跟她说呢?其实,你不恨她的,对不对?”浅瑟瑟无奈的挣脱开他的怀抱,将紧紧的看着他,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
他的沉默,让没有走远的希莲露出了笑容。
“浅瑟瑟。”在回去院子的小路上,一个黑色的影子挡住了她的去路,抬头看着天,那月亮早已挂在高空。
“你叫我?”指了指鼻子,某女应道。
“去死吧。”月光映衬着那一双恶毒的眼睛,惊得浅瑟瑟只来得及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鞭,便生生的给刺了一剑,剑头刺进她抬起的手腕上,血流如注。
“喂,等一下。”她痛呼,躲的有些狼狈,稍稍的靠在假山上喘了口气,她左右躲着刺过来的长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什么要杀我。”
“我们有仇,而且还是很深的仇。”女子一剑劈开那假山,浅瑟瑟一跳三尺高,不得不提起鞭子跟她正面交锋。
如蛇身般的鞭子不断打在女子的身上,将她的衣服给打的七零八落,但是她的身手却不见弱。
女子一个灵巧将浅瑟瑟的软鞭给打掉了,眼见那剑直直的要刺进她的胸口,浅瑟瑟忙不迭的摇晃起手腕上的念链,那婉转的铃声催人泪下,女子的手一僵,满腹的悲情从心口涌出。
“对不起,王,对不起。”女子掩面而泣,那面具落下,惊得浅瑟瑟一下子停住了摇晃。
“小惠?”浅瑟瑟低语,后退的步子被石头绊倒,跌的惨兮兮的。
从伤心中恢复过来的小惠,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转眼间那阴狠的模样与平时就判若两人,“没想到念链居然甘心被你使用,我还当是摆饰品。”
咦?狐疑的看了眼念链,不晓得它居然还有脾气。
“小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们不是很好的姐妹吗?”浅瑟瑟不懂她那瘦小的身体里藏着什么秘密。
小惠大笑,笑声却戛然而止,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的家奴将她们团团围住,“好姐妹?你是巫族的后人,而我却是月祭岛的人,我跟你从一百年前就不可能是好姐妹。”
“那日在膳房放火的人可是你。”凤邪阴冷的出现在她的身后,轻易的便将她擒住丢给了子气,盖渐兮也撑着身子赶了过来,在看向小惠的时候眼中有丝错愣。
“是,就是我,药是我下的,火是我放的,我知道盖渐兮若是知道浅瑟瑟中了无药可解的毒一定会拼命救她的,瞧,他不就快要死了吗?”小惠也不挣扎,几缕发丝遮住了她话语中的悲伤,“而且,如果能把凤少爷给烧死,看起来也不错。”
盖渐兮扶住站不稳的浅瑟瑟,脸上都是悲痛,“我知道,你平日送给我吃的食物中都有毒。”
小惠身子一顿,眼神十分的困惑,“那你还吃干什么?你不怕死吗?”
“怕,但是我想在死的时候仍然相信你一直都是那个单纯的女孩子。”感觉到浅瑟瑟紧绷的身子,盖渐兮笑了。
他想把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记在脑海里,这有错吗?
小惠看见他的笑容呆了,“他说的果然不错,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你要保护的人偏偏是她,他跟你一样可怜,一样无奈。”
“带下去。”凤邪一挥手,小惠任子弃将她带走,只是那眷恋的眼神依旧紧紧的停在盖渐兮的身上,“将慕容请过来。”凤邪只这么交代一句便离开了。
狭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无非都是平日里敬佩盖渐兮的人,听说他就要死了,好多人都吓了一跳,慕容给盖渐兮把了把脉,跟着摇了摇头。
“你该死的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敢说没救信不信我拆了你的脑袋。”浅瑟瑟在一旁恐吓道。
慕容瘪了瘪嘴巴,觉得她真是野蛮,“我的确救不了他,你拆我的脑袋吧,不过记得给我装回去。”
“你……”恶狠狠的伸出一根手指,浅瑟瑟抖啊抖的,最后放弃的垂了下去。
“不碍事,我不会难过的。”盖渐兮仿佛跟尊菩萨一样安慰道。
浅瑟瑟翻了翻白眼,“你不难过,我会难过,行不行?”到底谁会死呀,可恶。
“不行,你不能难过。”盖渐兮义正言辞,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本正经的神色,浅瑟瑟见状赶紧将慕容拎了出去,要不盖渐兮还不知道要怎么“教育”她,她怕自己会哭,还是先走比较好。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浅瑟瑟靠着石柱低喃。
慕容盯着她的侧脸,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是军师嘛,我当然会想办法了,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浅瑟瑟眼睛一亮,揪住他的衣襟问道,“什么事情?”
挠了挠脑袋,慕容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还没想好。”果然,他立刻被浅瑟瑟嫌弃了,“等我想好再说,不过前提是,你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