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爸一大早被郑莲花催起来,心情别提多不好了。
但一听到,郑莲花准备跟他一起去法华寺,就又眉开眼笑。
两人连拖带拉,卯足劲行动,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寺里。
“这寺以前就香火盛。”郑爸郑重地将香插进了大鼎里,“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热闹。”旁边的大婶看了过来:“两位外地人?”
郑爸怔愣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不知道今天有高僧要来,有玉的有佛的赶紧拿去开光。”大婶神神秘秘地往兜里摸索了一会儿。
郑爸和郑莲花对视了一眼,趁着大婶还没开腔兜售就赶紧溜了。
两人在一处花坛后停了下来,郑爸前俯后仰笑得喘不过气来,原本苍白的脸也有些血色了。
郑莲花浅浅地喘了口气,一看时间,正是郑爸吃药的时候。
郑爸一看她也摸包的动作,转眼也想着要溜。
但刚迈了个步子,耳边就传来陌生人的话。
“你是?”李婉指了指郑莲花,身边的金爵扶着她缓步走下石阶。
郑莲花看见李婉,下意识提起行李。
“你好。”她笑了笑。
李婉打量了郑爸一会儿,才想起来郑莲花有个爸爸。
“你好。”李婉说到,她任由金爵搀扶着向着旁边走去。
“奶奶,这就是表弟的那个?”金爵悄声说到。
李婉微微颔首:“你到时候别说在这里见到她了,只怕阿斯又会闹起来。”想到这个,李婉轻轻地推了推太阳穴。
金爵帮着点了根安神香,叫来了将佛的法师,就出去了。
郑莲花这厢就没有这么安稳了。
郑爸问这问那,连药都没吃,就这样死顶着。
“我说你连夜就收拾东西,也没给金斯那小子打个电话。”
“我打了。”郑莲花把药往郑爸眼前递了递。
郑爸动了动嘴,终究还是逃不过去。但郑莲花和那小子肯定有人在说谎。
好小子!
郑爸暗暗磨牙。
郑莲花赶紧乘机拖起东西就往斋房里放。
法华寺的斋房比得上外间的好的宾馆,连斋菜都免费供应。
可谓是财大气粗。
“我记得以前在这里借住的时候,连住持的屋子都是水泥墙。”郑爸连连感慨。
郑莲花将需要的衣物放好。
“你以前还在这里住过?怎么没听你提起?”
郑爸猛地转了个身:“庙里住过有什么好提的,你爸当年的英雄事迹都说不完。”
紧接着郑爸就开始讲述那过去的故事了。
等郑莲花收拾完,他还没讲完那么一件事。
“爸,我说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不过你当年整天行侠仗义,哪来的钱吃饭啊,怪不得那么瘦。”郑莲花调侃道。
郑爸激昂的声音刚起就落下来了。
“那是。”糊弄了一句,就走出了房间。
郑莲花叠完了衣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去找郑爸去吃斋饭。
她刚一走出门口,便看见金爵。
她想装作不认识,但是金爵盯着她许久。
“对不起,我一时失态。”金爵的声音轻而温柔,像是午后的清茶,带着淡淡的红枣香气,并不让人厌恶。
郑莲花点了点头:“没关系。”她刚要转身离开。
“诶!”金爵压住了抬起了的手。
“金斯他过……还……好。”最后的两字恰到好处地顿了顿。
郑莲花这时候无论怎么样都不想听到金斯的破事。
“他好就好。”她朝着墙角处大步走去。
金爵望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这时候李若滢的电话打来,他有些复杂。
“很久没见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刻意地讨好。
“嗯。”金爵淡淡地回答,手指不自觉地拢起。
“额,晚上有场音乐剧,听说很不错,我知道你喜欢,那什么,我……我助理正好有两张票,我想你一定高兴去。”
金爵一直以来都确定李若滢知道他的目的。
……兴许这个女人只是闲得无聊。
“我今天晚上陪着奶奶在法华寺。恐怕不行,抱歉。”
金爵清冷的拒绝倒是让李若滢不意外。
她盘算今晚到法华寺走一趟,顺手地,她把票递给了助理。
“今晚你找个人去看吧。”
助理捏着票欲言又止:“小姐,先生说晚上你得去逑园。”
李若滢啧了一声:“也不见他厌。你帮我跟他说我身体不舒服。”
说完就拿着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金斯晚上收到了李若滢不来的消息,就干脆躺chuang上装死。
一晚上房间里来了三拨人送饭,全都被他发脾气赶了出去。
刘明明只好来了。
他端着杯水和几片土司就进门了。
“pia!”杂志砸到了刘明明的眼前。
“你倒是大脾气。”他温和地笑了笑。
金斯从chuang上滚下来,虎着眼瞪他:“不吃!”
“还挺坚决了,几天了?昨晚上你嫂子说还听见厨房里有老鼠呢?”
金斯动了动喉头。
然后刘明明就将土司和水端到了金斯的眼前。
他跟着金斯一同坐到了地上。
“知道为什么我当年能跟你二嫂结婚吗?”
刘明明的话让金斯抬起头来。
“妈比当初更狠,让你二嫂退了学,让元伯把她嫁人。我打昏门口的保镖,硬是赤脚从这里走到婚礼那里。”
金斯那年还在学校寄宿。
“不过,你二嫂也不是吃素的,把男人反锁在屋子里,就偷偷跑了。”刘明明说到这里笑了起来,“我们俩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在外面流浪了三天。你二嫂每天打零工养我。”
“然后妈就屈服了?”金斯怀疑门口那俩保镖是吃素的。
“是爸。”刘明明如期看到了金斯惊愕的眼神。
“门口的保镖被他下了泻药,手软脚软,他说动奶奶压妈,我们俩才结的婚。”
金斯撇了撇嘴:“我不用。”金斯自己也是一阵没底气。
“不过阿斯,我不是来劝你去找郑莲花的。”刘明明将一块土司递给金斯。
“你得想好了,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妈听说你在学校里乱交女朋友,气得把你禁足。你也是这幅德行。”
金斯犹豫地接过土司。
“如果这件事和那件事没有区别……”刘明明将水递给金斯,“那就不要选择。”